不好。”宋泽辰急急忙忙解释,生怕刺激到什么的样子。
闵允其对这样对待易碎品的方式感到很不是滋味,心中懊悔难当。他冷冰冰的说话语气一方面是他故意的,而另一方面偏偏是他根本有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迁怒无辜的宋泽辰的感觉。
闵允其深吸一口气,换了个闲聊的姿势开口。
“你最近的心情很好。”
“笑得很开心,不爱钻牛角尖了,想问题比以前豁达。”
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闵允其自认为还是很了解这人的,宋泽辰的状态是自认识以来最好的一次,坦坦『荡』『荡』不受外界影响,连疲惫的行程都能苦中作乐。不再是出道前的如履薄冰,甚至明媚到刺痛了他的双眼。
宋泽辰低着头没有回应,闵允其也没有指望他回应什么,自顾自地往下接着说。
“宋泽辰,我现在就是一个沼泽,咕噜噜地冒着恶心的气泡,心里面全是恶毒的想法,迟早有一天会毁了我自己也毁了靠近的人。”
“你作为一个聪明人应该远离我,像最开始那样躲着我,明白了吗?”
『潮』湿的,腐烂的,泥泞的。
干净的,朝气的,美好的。
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拒绝宋泽辰?
闵允其见过很多例子。
渴望救赎的人抓住身边最后一丝希望,救命稻草般死命攀附。最开始那个人一定是很情愿的,但是后来呢,一段时间后心软被磨平,和寻常人不同的悲观思维无法被大众理解,一味倾诉黑暗令别人也沾染上灰尘,最终为了自保忍不住想要离开。
所以用冷言冷语『逼』走他,保留唯一的体面。
感情是会被消磨耗尽的。
不如一切回到最初点,大家都是陌路人,没有付出与回报的关系,不会惋惜,不会遗憾。
“你还在计较我一开始不喜欢和你一起吗?”宋泽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知道该怎么作答,随意扯开话题。
“因为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闵允其忽略心口呼啦啦的漏风,狠下心肠找出最冷漠的话。
宋泽辰的眼眶红了一圈,没有眼泪掉下来,但任谁瞧上一眼都能被里面洪水般的悲伤淹没。
“你怎么除了假笑还学会假哭了呢?”闵允其慌『乱』地移开眼睛,攥紧拳头,干巴巴地开玩笑。
沉默像是打翻了的水杯里的水静悄悄蔓延。
空气里,宋泽辰的呼吸都是破碎的,带着连绵泛滥的『潮』意,黄昏夕阳下平静又汹涌的海浪。和着闵允其略微急促的喘息,像拉开了一张猩红『色』的幕布,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和绝望感。
“出去吧。”闵允其受不了这种气氛,更受不了身边人无法掩饰的悲痛,再多待一秒,心理上的难受引起的生理上的反应使他想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宋泽辰没有动作。
“出去吧。”闵允其知道用什么方法对付宋泽辰最管用。
果然,宋泽辰摇摇晃晃站起,全程低头,随时能跌倒,保持着奇异的平衡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门“咔哒”关上的瞬间。
闵允其高度紧张的肌肉一下子松弛下来,背弯成一道拱桥,取而代之了从神经末梢都在疼痛的疲惫。
他僵直着腿,机械地站起,茫然四顾不知该去往何方但发现无处可去,离开座位,紧贴着门板滑下,双手和地板接触期望靠着凉意带走身上燃烧完的最后一丝精力。
慢慢彻底熄灭,完完全全地冷了下来。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这是他现在最喜欢的消磨时间的方式。
忽然有人敲了敲门,闵允其没想到宋泽辰会去而复返,但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开门
我这么做是对的。
他再三告诉自己。
门外那人仿佛了解他想了些什么,没在上面多做纠缠,又没了声音。
但是冥冥中闵允其总觉得那个人没有走,隔着一扇门还能感知到对方的存在,虚化的实体,热烈到炽热的存在感。
他蜷缩着腿,愣愣地同正对面书架旁的时钟发呆,秒针转了一圈到分针。
门外那人果然没有走,又有一声安静的敲门声,似乎在提醒什么。
然后一张纸条从门和地板之间的缝隙里被塞了进来,恰好和闵允其的指尖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闵允其硬生生和那片薄纸隔出了咫尺天涯的感觉,虽然犹豫但还是抵不住好奇心拿起。
一张彩票。
老朋友了,出道前时常工作后买上一张成为他的寄托。出道后太过忙碌反而没了那份偷来的闲情和快乐。
数字填写的930309。没有任何图画,只有一个小小的爱心。
很久以前的生日,宋泽辰送过一张他类似的,只不过那时多了一句许愿。
闵允其看不懂宋泽辰这时候的做法的意义。
很快又塞进来一张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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