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然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此刻心中最大的想法便是果然每次与林子真出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萧安然暗自下决心以后一定不要随意跟着林子真出来了,但是他又想到此时被关禁闭的十分可怜的赵景,心里忽然生出十分大的勇气。他可是要保护赵景的人呀。
一丝寒意从小孔中慢慢的透进来,萧安然往回看了看,本来漆黑的通道不知何时竟然自己合上了。他手中的玉牌已经被手心的温度捂得温热了。
而与他一墙之隔的林子真,在出去之后根本没有离开,而是就近躲在柱子后方,心里十分感动的想着萧安然真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少年,一旦里面有什么动静,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让萧安然安然无恙的离开林府。
就在老者的手已经打开了柜子外面的栓扣时,被摆在祭台上面的盒子忽然剧烈的抖动起来。
“长老,林子路醒了!”林家主连忙走回原地,拿起一边黄色的纸毫不犹豫的贴在盒子上方。本来抖动得十分剧烈的盒子瞬间平息下来。
角落里,最后一滴水滴落到响盆里,已经到了生祭的时间了。
林家祖祠内气氛紧张,而另一边,本应该在朝花宫禁闭的赵景此时也正在林家。
“你说林子真也是庶子?”赵景此时身上穿着林家下人的衣服,低眉顺眼的站在林一俞身边。
林一俞点点头,身子略微向后靠了靠,看起来似乎是在吩咐下人什么事情:“林家的秘密太多了,我也是前些天才猜到林子真并不是林家的嫡幼子,当年与林家主母同时生的还有一位侍妾,那为侍妾据说难产生了个死胎,不久后便走了。”
“那并不能证明林子真是那位侍妾的孩子。”赵景忽然皱了下眉,方才他心中忽然一悸,好像要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不过赵景今日来的目的也并不是探究林子真的身世的,他对林子真是嫡子还是庶子并不感兴趣。昨日他与二公主一同到湖边是真的,二公主也的确是被人推下湖的,但是推二公主的人并不是他,但是不知为何,在旁人眼中都认为是他推的。
甚至在之后的一个时辰中,宫中的流言已经火速传开来,这些流言自发的给赵景推二公主编了一个十分恰当的理由------两位皇子即将进入朝堂,但是皇帝更加看重六皇子,五皇子心怀嫉恨,但是苦于无法对六皇子下手,便将满腔的嫉妒愤恨之情倾泻到二公主身上。
可怜二公主年纪小,人又单纯,便轻易的被骗至了湖边。
在流言中,赵景俨然成了一个心胸狭窄的卑鄙小人。
林一俞则忽然告诉赵景,二公主应该是被林家的厌胜之术给控制了。
赵景读过许多书,自然知道在前朝开国时期,是一个灵师横行的时期,那时的确有许多神通广大的高人,通晓许多普通人不知道的术法,据说开国的国师便是灵师中的佼佼者。这些高人能通灵,据说还可以请来阴兵,有些野史中说开国皇帝打天下很多时候便是靠着国师借的阴兵,才百战百胜。
只是后来,灵师仿佛一夜之间没落了,之后便再没有听闻过灵师的消息。若说是林家这样自前朝开国以来便存在的家族中有什么通晓术法的人,赵景并不会觉得很奇怪。
等子时的更声打响,晚上轻易不会有人的路上多了两道人影。
祖祠边的灌木丛隐隐散发出妖异的红光,周围没有一丝风,门却哐哐作响。
萧安然试探着将柜子推开一条缝隙,祭台边的两人此时注意力完全不在这边。
萧安然紧紧的盯着祭台上的两只烛台,如果那本风水书没有教错的话,那里应该是阵心了。
休、生、伤、杜、景、死、经、开,阵法通常有八道门,从正东“生门”打入,再向西南“休门”杀出,最后从正北“开门”杀入,阵法便破了。
老者将盒子上的符纸揭去,正东的烛台忽然灭了。他的手顿了顿,林家主立即取了火折子要去点灯,随后西南处烛台跟着熄灭。
老者紧了紧手中的盒子,正欲说话,正北方向烛台熄灭,随后祭台两根烛台中心出现凄厉的惨叫,是小孩子的叫声。
声音渐渐虚弱下来,而猝不及防的老者与林家主呆愣在原地时,老者手心一空,盒子不见了,祖祠彻底暗下来。
老者暗叫不好,而这栋楼摇晃的更加厉害。
“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老者的声音阴沉沙哑:“出来吧。”
没有人,但是周围无声的抓挠声更加响亮,萧安然已经退回到柜子中,因为此时祖祠内一片漆黑,故而老者并不能确定人在何处。
他颤颤巍巍的想要前去点一盏烛台,脚下却生出一只冰凉的手,死死的缠住他的脚,让他动弹不得。
老者眼里出现狠毒的光芒:“放开,不然你们便等着灰飞烟灭!”他毫不犹豫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符贴在那只手上,下一刻手化作青烟无声消散。
但是这样不够,阵心的婆临显然方才已经受了暗中人的一击,如若那婆临没了,这么多年依靠着阵法的林家会发生什么后果,老者想都不敢想。
萧安然此时也并不好过,柜子忽然剧烈抖动起来,横空出现很多粘腻腥臭的液体,他本想要从来的地方出去,那里却完全封堵住。
萧安然将关着林子路的盒子紧紧抱在怀里,试探着再次摸索出口,却意外的拉住了一只手。
萧安然愣住了,而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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