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曼娜的一点点回报。他谁也没告诉,携着简单的行李便走了。
少华的突然离开,让爱华顿时陷入了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失落和无穷无尽的想念。在家的日子她倍感孤寂,周围的同学都在为毕业了的工作四处奔波,而曼娜却无暇顾及她,妹妹爱云已让她焦头烂额心急如焚。吴为对她说:“别急,慢慢来,就是不工作,我们家也足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爱华就成天在家里看书,她觉得书本里面的世界要广阔得多,虽然不是那么生动,但却是不受限制,很自由,而且也比较合乎她懒散的,疏于行动的天性。白天黑夜的,她就窝在房间里的单人床铺里看书,思想遨游着。爱华上楼进曼娜卧室的时候,曼娜还没起床,曼娜赤身luǒ_tǐ的,她害怕让女儿见了,忙将那被单裹紧了自己的身子,被单很是轻薄,难以掩住她身上的起伏和曲折。爱华斜躺到了床上,她说:“妈,好多同学都找到了工作了,我还不知怎办?”
曼娜从被单里伸出一条光洁的胳膊来,搂住了她问:“爱华,你想做什么?”
“按说,像我们这些师范毕业的,大多都是去当老师,运气好的让市区里的学校选中了,运气差的话,都是些家村的小学。”
爱华说,曼娜又问:“你想当老师吗?”
“想,但我不想当小学老师。妈,你找找外公当年那些常到家里打牌的人,或许有那个能帮忙的。”
爱华眨着眼睛说,曼娜叹了口气,过了好久才说:“那些人都今非昔比,再说也好些时没联系了。”
曼娜见女儿没有离开的意思,也就索性光裸着起床,爱华也没有羞怯和回避的意思,她说:“妈,你的身子还是那么完好。”
“老喽,你笑话你妈了。”
曼娜嘴是说,心里却灌了蜜似的。她瞥了一眼梳妆台上的大镜子,大镜子更加真实地记录着,十分残酷地将她的luǒ_tǐ呈现出来了。曼娜有意无意地拿自己和女儿的身体做起了比较。镜子里的她在爱华的映照之下显得那样地老,几乎有些丑了。想着跟女儿一般年龄的时候,那时的她是怎么一个样子的,春风满面含苞欲放,那时的青春亮丽那里去了呢?人不能比人,这话真是残忍。人不能比别人,人同样不能和自己的过去攀比。什么叫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镜子会慢慢地告诉你。她拿过了一件睡袍裹身上,曼娜的自信心在往下滑,像水往低处流,挡都挡不住。曼娜拿着梳子在镜子前面摆弄着头发,她说:“别急,爱华,要工作就得自己喜欢做的,妈不想你做那些不喜欢做的事。”
随后她又说:“就像谈男朋友,也要自己喜欢的。”
爱华一直从镜子里望着她。一双眼睛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曼娜并没在意,她一直注视着母亲的一举一动。她说,本来就是逢作戏嘛,动不值得真情的。做戏做得好能骗别人,做得不好只能伤害自己。“妈,我懂了。”
爱华说,“你还是没有懂。”
曼娜回转身来端祥着女儿,本来曼娜想就少华的事对女儿敲打敲打,对于他们的事,她既怕知道,又想知道。就好比以前谈恋爱,总想知道男人其他女人的事,待男人讲了,又满心不快。女儿的早熟,只能说,是与生俱来的。爱华刚刚大学毕业的这个夏天就此步入了女人的黄金年段,身段该有的都有,该没的都没。腰肢里头流荡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婀娜态,fēng_liú态。爱华的一双眼睛里头有一种独特而美妙的神采,她看所有的东西都不是看,而是盼顾,左盼盼,右顾顾,有股美目盼兮的意思,有股依依不舍的意思,还有股此怨不知所从何来的意思。
吴为从菜市场买完了菜上楼的时候,发现她们母女正吱吱喳喳地说得热闹,他插不上话,只能在她们的身边搓手、打转。他觉得的近不曼娜的性情变得厉害,前些日子因为爱云的阴霾在她的脸上一扫而尽。最初感觉到这种变化的恰恰不是曼娜,而是吴为。他这段时间一直就分外留意老婆的风吹草动了。这个内心背负着巨大债务的男人集中了他的全部智慧,小心地侦查起老婆的一举一动。曼娜十分自觉地勤快了,而且比过去更为顾家,更为听他话了。他隐约地感觉到曼娜身上燃起的一股激情,这股激情不源于一段缠绵的不同一般的爱。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一个风月无边的女人,一个她看你一眼就让你百结愁肠的女人。吴为并不担心曼娜有外遇,他所担心的是曼娜会跟他离婚,会将他扫地出门。
2。没过几天,就有人捎过话,告诉阿生豹哥看中了他的女友,劝他放弃了。豹哥是何方神圣阿生再清楚不过,他变本加利地收敛钱财的同时也穷凶极恶地追逐女人。豹哥看中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手掌,如同睛天惊雷一样,轰得阿生六神无主。他想亲自对豹哥说,爱云是他的老婆,并且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他四处寻找着豹哥,他的家里他经常出没的赌场、牌桌,他到过的一切地方。但豹哥好像是躲着他不见似的,接连几天都没见到他的踪影。又过了几天,豹哥让人捎话要他过去,却一定要把爱云上,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就不必见面了。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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