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楚珍尖叫一声,连忙抱住锦被往角落缩去。
李迁眉头一凛,立即跳下床。
他也算是宫中优秀的侍卫了,功夫比起沈峻茂那花拳绣腿而言,厉害得多,轻而易举便制住了对方。
沈峻茂被小擒拿手压在床上,手中的长剑“哐当”落地,明明是个大男人,此时却呜呜哭起来。
他从小就是被华氏捧在掌心疼大的,哪里遭过这样的罪,此时他只觉被欺负得狠了,呜呜咽咽的,只想回家找他娘亲哭诉。
楚珍见他被制服,放下心来,一巴掌呼向他的脸:“你还敢对本公主举剑?!当心本公主禀告皇兄,治你大不敬之罪!”
沈峻茂哭得厉害,最后李迁有些看不过眼,便将他放了,冷声道:“长公主不想看见你,你还不快滚!”
沈峻茂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心中恨毒了楚珍,却想不出任何对付她的法子,最后只得懦弱地慢吞吞回了自己房间。
而张敏那里,她派了白珏儿送她的丫鬟外出打听,果然听到了市井之间纷起的谣言。
她坐在床上,听着那丫鬟的描述,蜡黄的脸也精神起来,想着自家姐姐办事就是靠谱。
如此一来,再扳倒楚珍,就简单多了。
她托腮苦思冥想,可想了半天,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挠挠头,觉得在花宴上陷害沈妙言那一次,大约是她最聪明的一次了,可惜还是没能成功。
丫鬟将老母鸡汤端进来,她实在是想不出来,便放下满腹心思去喝汤。
一碗汤喝完,她也算是有了定夺,反正看样子沈妙言是要对付楚珍的,那不如她见机行事好了。
翌日,楚珍忽然收拾了包裹,带着宫女和侍卫,准备回宫。
沈峻茂和张敏都摸不着头脑,可楚珍动作很快,早在二人打听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慈宁宫。
她回宫是有私心的,她也害怕沈峻茂发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这事儿若是闹出去实在太丑,给皇兄知道了,必然会责怪她。
到时候,沈峻茂若是要休弃她,皇兄肯定不会管的。
可她不能被人休啊,被人休了恐怕就真没人愿意娶她了。
再加上她怀有身孕,皇兄那样的冰冷性子,为了维护皇家颜面,说不准就一碗堕胎药给她灌下去,再将她送到尼姑庵。
她最讨厌那种冷清无趣的地方了,她死也不要去!
思及此,她捏着嗓子小跑到徐太后身边,乖巧地抱住她的手臂:“母后,儿臣在宫外,可想您了!儿臣给您带了贵重的点心,是金玉满香楼的特产,可好吃了!”
徐太后高兴得不行,连连夸奖她懂事,顺势将她留下,劝她在宫中多住些日子陪她。
此言正中楚珍下怀,她笑眯眯应下,想着等生产之后再回府,以免到时候临盆日期对不上,引得沈峻茂更加怀疑。
楚珍进宫的消息,很快经由夜寒之口,传到沈妙言耳中。
她正在君天澜的书房里苦背药方,听他这样说,眼珠一转,霎时便明白了楚珍的用意。
怕是她担心丑事暴露,这才急着进宫去避一避风头的。
然而,很多事情,并非是进宫躲避就能够解决的。
夜寒离开后,她的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矮几,琥珀色的瞳眸中,倒映出窗上悬挂的棉花珠帘。
微风吹来,几串棉花珠帘缠绕到一起,难舍难分,像是在打架。
她静静看着,唇角忽然流露出一抹轻笑,狗咬狗的戏码在长公主府花宴,已经上演过一次。
那么,她可不可以设计,让楚云间和沈府之间,狗咬狗呢?
而导火线,就是楚珍
一个完整的计策跃入脑海,她起身,走到书桌前,抽出一张宣纸,正要提笔蘸墨,忽然望向那砚台中的万德墨,国师的信件,用的都是掺了金粉的万德墨。
瞳眸微动,她取出另一只砚台来,磨了普通的黑墨,这才用毛笔蘸饱墨水,提笔写字。
镂云裁月,屈金断铁。
国师说,这手金错刀,全天下会的人不超过五人。
她低垂着眼睫,模仿着君天澜的字迹,一笔一划,写的认真。
等墨水风干了,她用信封盛了信笺,指腹摩挲着稍显锋利的信封一角,眼中透出一丝犹豫。
她用君天澜的字迹和口吻,写了一封专门送给楚珍的情书,约她端午时出来看龙舟。
只要楚珍出宫,就方便动手了。
那么,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这封信,该怎样送进皇宫?
沈妙言抓抓头,苦恼地进了东隔间,掀起布帘的刹那,却看到床头上摆着两盒点心。
那是楚随玉上次来探望她时,送她的。
她走过去,拆开来,里面整齐地码着核桃云片糕、芋粉团、鸡豆糕、柿子饼等物。
都是金玉满香楼的名点。
她拿了块柿子饼,轻轻咬了一口,甜而不腻,柿子的香甜保存得很好。
她小口小口吃着,盯着柿子饼,瞳眸中有着认真。
楚随玉是王爷,出入宫廷,一定很容易
入夜之后。
君天澜从朝中回来,沈妙言求了他好久,他才总算松口,答应让她明天去找安似雪玩儿,但条件是必须带上夜寒和素问。
沈妙言答应得毫不犹豫,让府里的厨子做了些洛西酥和西南风味儿的麦芽糖,用四个盒子盛了,说是要送给安姐姐。
翌日一早,君天澜上朝后,她迫不及待地带着夜寒和素问出府,却没去倚梅馆,而是直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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