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摸上脸庞。她不得不承认,这话是对的。爱美之心,天下男人一般无二。
“皇上他……”不会嫌弃我的。马云双自己都说不出口这话,竟然捧着脸笑得发抖。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可是他却是她惟一的男人。她想把他从别的女人那里夺回来,他将她推的更远。她把他放在心间,他把她孤零零的放在了景和宫。
白筠筠将篦子握在手中,“往日娘娘自负美貌,那你可知,为何如今容颜尽失?”
“你以为是愁苦所至?”马云双双手捂脸,泪水从指缝间滴在脚下的青石板上,白筠筠走近,将篦子递给她,轻声道:“原因就在这里。”
马云双浑身一震,移开捂在脸上的手,看向眼前的篦子,狐疑道:“何意?”
“如果没有料错,娘娘很喜欢这个刨花水的味道罢,因此用了很久很久。那你可知,里面有du?”见马云双惊诧的忘了哭泣,发髻微微散乱,白筠筠从怀里掏出一支小瓷瓶,“你闻闻,与你的刨花水是否有相近的气味。”
马云双浑身颤抖,眉间拧起,仔细嗅了嗅小瓷瓶,里面除了花香不一样,的确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相似。
“此乃秘药,十分罕见,可由发丝浸入身体。用后美貌更胜从前,可是一旦弃之不用,则样貌尽失,形同老妇。”见马云双面容渐渐狰狞,白筠筠继续道:“而且用之则体寒,久而久之不可能再孕育子嗣。即便怀有身子,也无法保住胎儿顺利降生。”
她自己也记不清,这个味道的刨花水用了多少年,竟然没有发现一丝端倪。马云双阖上眼帘,唇齿颤抖,“是谁?!难道是宁风灵那个贱人?”
白筠筠眉头微拧,“我也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呵!”马云双激动道:“皇上不会再见我,他不会再见我了!我如今一无所有,你告诉我这些,还有什么用?!”
“自然有用。此人心思缜密,害的娘娘多年没有子嗣。如若娘娘膝下有一儿半女,断断不会成为今天的模样。”白筠筠抬高声音,一字一句说道:“我来,是与娘娘联手的。”
这话没错。如果膝下有一儿半女,如何会落到今天这般下场。
当年在皇子府,她曾经两次怀了身子,却不知怎的就小产了。吃的用的,都经过老嬷嬷仔细检查。老嬷嬷曾经劝过她,胭脂少用,刨花水少用,对胎儿并无好处。
可是她爱美啊!她打心底就清楚,在一堆女人中间,她温柔不及贤妃,才气不及裴昭仪,装贤德装不出德妃的样子。唯有她的美貌才是利器。若是不美,萧珩如何宠爱她。
“你要我做什么?”马云双的声音终于不在那么尖利。
“用娘娘的旧人,查出真凶,然后我来动手,替你报仇。”互相利用,很是划算。
马云双嗤笑一声,“用我的旧人寻找凶手,万一出了差错还是得落到我头上。你是想空手套白狼?”
白筠筠唇角上挑,“娘娘算错了帐。你若是有脑子,便不会今日受困于此,更不会中du多年没有觉察。”指指自己的脑袋,道:“用你的旧人,用我的头脑。这账你且算一算罢。”
说罢,不等马云双说话,白筠筠道:“今日夜深,我便回去了。若是后悔,便派人通知我。娘娘在宫中经营多年,就算禁足在四方院内,找个听话的旧人传话还是做得到的。”
“你说的没错,这笔交易我答应。”马云双咬牙切齿,眸中的怨恨弥漫在整个寝殿之中,声如厉鬼,“将背后之人揪出来,我要她死的无比凄惨。”
“我答应。”白筠筠毫不犹豫。即便没有马云双这话,她也没打算放过背后之人。
马云双大笑,眼角的皱褶叠起,眼泪顺着面上的细纹打湿衣襟,颤道:“如此,甚好。”
*
过了几日,盛一景来请平安脉,带来了白筠筠要的刨花水。
揭开封盖,栀子的芬芳弥漫开来。“这个味道十分难配制,臣也是琢磨了好些日子,试了上百个方子,方才调制出九成相似。”
“甚好。”白筠筠用抿子揩了一点放于手心,轻轻碾开,放于鼻尖。她需要迷惑敌人,让敌人以为她毫无察觉。
“适才,臣在长春宫里听皇后娘娘与裴昭仪说起,皇上要去行猎。”
白筠筠抬眼看向他,“行猎?在建安城郊外么?”
盛一景回道:“具体在哪里臣并不知晓,只听皇后说,九江王昨日回到了建安城。这次围猎要比往年热闹,皇后选了几名后妃侍驾,其中便有小主您,还有杨容华。”
“杨容华也去?”白筠筠眼皮子一挑,杨容华还有两个多月便临产,这时候去可得万分小心。
果然,盛一景拱手道:“杨容华不比小主您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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