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九歌被诉卿包的像个粽子。她看了一眼镜子中造型极丑的自己,看着窗外的春色,看破红尘般的重重叹了口气。
以往诉卿没来时,她除了偶尔几次疼痛到有些不能忍之外,一直都身强体壮的到处乱晃。如今诉卿一来,对着秦疏白说了一大堆术后事项后,她就被当做娇弱的病人一样锁在景琅苑。姚九歌看了一眼华贵的房屋,更加气闷的哼了一声。也不管秦疏白是否能听见。
她还想着秦疏白怎么会那么好心的听到她内心中的呼喊。搞了半天,居然是将她安置在了他卧房旁边。
这下可好,一呼一吸,一出一进总是要打照面。
真是个不知人不知面的qín_shòu。
姚九歌想了想秦疏白那极具欺骗外表的脸,有些无语的暗暗呸了一声。
此时门被轻轻推开。姚九歌吓了一跳,还以为秦疏白真的被自己给骂了过来。直到看到是一婢女模样的小姑娘时,这才松了口气。
婢女朝着姚九歌恭恭敬敬的低下头,柔声道:“药儿姑娘,王爷在书房等您。”
姚九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怒声道:“你叫谁药儿姑娘?”
婢女对于姚九歌带着威胁的语气不为所动,只是听闻抬起了头,不卑不亢道:“王爷已等了些许时候,药儿姑娘若是再拖下去,奴婢怕王爷生了怒气对药儿姑娘不利。”
姚九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这才恍惚想起诉卿为自己疗伤之后还为自己的发色做了掩护。如今她的头发已经与平常人无异。她轻轻叹了一声,伸手抚向自己的发丝,看了婢女一眼。
若是自己以原本模样出现,这婢女也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我知道了,这就去。”
姚九歌拖沓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晃到了秦疏白的书房。透过书房琐窗隐隐看到秦疏白手执薄书,坐于椅上。
这秦疏白,平日里不说话时倒也真是如今浊世翩翩公子。姚九歌站在窗前腹诽了一番,这才推门进去。
秦疏白抬眼一望,指了指身旁的木椅。随后便又低下头来,似乎是对书中描写极为感兴趣。看样子,确也不像是等了好些时候的样子。姚九歌不满的坐下,托着腮帮子定定的看着秦疏白不说话。
窗外侍从偶然经过。手捧新买的时兴玩意儿从书房前走过。姚九歌扭头望了一眼,又眼见秦疏白自她进门便未说过一句话。她有些无聊的生了个懒腰,起身便想离开。
“去哪儿。”
秦疏白眼也不抬,将书翻了一页,温声问道。
这声音力道不重,但也确确实实止了姚九歌的脚步。她扭过头,看着秦疏白一副疏离的模样,耐着性子问道:“王爷,你找我来真的有事儿啊?”
秦疏白“嗯”了一声,答的有些漫不经心。姚九歌有些期待的望着他。结果却看见秦疏白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书合拢,又在她继续期待的眼神下重新换了一本书阅了起来。
姚九歌一双手在袖中紧了松,松了紧,到底还是没勇气往秦疏白脸上砸一拳。她不禁斟酌了一番。觉得以秦疏白的脾性莫名捉弄她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如今最大的可能或许是秦疏白有什么话要说。可他不知这些话说出口后自己是否能承受。这才想折磨她一番,锻炼一下抗压的能力。
姚九歌越想越有道理。她自我赞同的点点头,索性端了椅子移到秦疏白身边,随手拿起桌上刚被秦疏白翻阅完的书籍,百无聊赖的打算打发一下时间。
秦疏白扭头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
可姚九歌终归还是心事梗在喉,无法像秦疏白那样天大的事情似乎都不放在心上。她最后趴在书桌上,假寐了片刻。听着书籍不断翻页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王爷,你给我取新名字了?”
秦疏白点点头。随后瞥了她一眼,见她似乎一副很不满意的模样,诧异道:“怎么,不喜欢?”
姚九歌点点头。
秦疏白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书合拢轻轻放在桌上,好整以暇的盯着她。让她有些尴尬的别开了眼。随后又不甘心的瞪了回来:“看什么看!”
秦疏白冷笑一声。看着姚九歌愤懑的模样,嘲讽道:“那你要本王如何唤你?姚族长?亦或是九歌?你觉得,若是被人知晓你的身份,你可还能活着?”
姚九歌被他的话刺的说不出一句话。她头皮有些发麻的转过头去,盯着远处茶桌上精致的茶具瞧了半天。直到看到连那茶具上的花纹都被她看了三四遍后,她这才认命的转回头,看着秦疏白。点头附和道:“我觉得你说的不错。”
她如今处世艰难。虽然自己如今看似被秦疏白囚禁在府。可他说到底还是替自己挡了外头的监视,又叫了诉卿来为自己疗伤。
无论如何,不管秦疏白最后的目的何为,他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至于那个什么药儿名字而已,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姚九歌给自己做了一番功课,立马笑脸盈盈的附和了起来。秦疏白看着她狗腿的模样好笑的勾了勾唇角。这才似想起一般将一旁被砚台压着的两张米色信纸递给她。姚九歌不解地接了过去。等到看到信上的内容时,脸上的神色终于变了变。
秦疏白在一旁若有所思道:“药儿可知千问阁?”
姚九歌似听非听的点点头。
“你的。”
他的千问阁。
秦疏白挑了眉头,终于有些兴趣的低笑了一声:“倒也不笨,知道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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