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苟小小没有去任良原先那屋睡,跟洪秀珍一块儿躺在炕上,说了半宿的话。
第二天一早起来,苟小小就发现旁边没人了,洪大夫早早起来上班去了。
一见她醒来,大魔王就围着她打转,急得直叫唤。
苟小小打开院门,放它跑出去。
大魔王欢快往工兵营方向跑去。
离开了工兵营这几天,恐怕它早就想念军犬班的小伙伴们了。
跑了一段,发现苟小小没跟上,它忙又跑回到她身边。
苟小小明白它的意思,它这是想让她跟它一块儿去工兵营找它的小伙伴。
苟小小跟它说:“你自己去吧,又不是不认识路。”
“嗷呜嗷呜”大魔王发出不情愿的声音。
“你都长大了,不能走哪儿干啥都让我跟着。”苟小小鼓励它独立自主,“你要是不去,那就进家里来,我还把你关屋里。”
大魔王闭上了嘴巴。
它不想再像在军属大院那时候一样,被关小黑屋了。
苟小小朝它摆手,“去吧去吧。”
大魔王低鸣一声,显得有些沮丧,徘徊了许久,方才恋恋不舍的往工兵营方向而去。
苟小小正转身进院,瞥见拐角那边过来三个穿军装的解放军。
看到苟小其中一个人叫住她:“同志,麻烦问个路”
他们仨不像是三连的人,至少在这之前,苟小小没见过他们。
看他们脸生,苟小小却不觉得陌生。
他们身上的军装,很容易就让人心生出亲切感。
苟小小诚恳道:“我对这儿也没多熟悉。你们问吧,看看我知不知道。”
一人问:“这儿是不是有个工兵营啊?”接着他手指着他们来时的方向,“我们从那头找过来,咋都没找着。”
苟小小指了一下工兵营的方向,“你们差不多找到地方了,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你们就能看到了。”
“谢谢你了啊!”
“没事。”苟小小冲他们摆摆手,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
她打着哈欠转身,没发现身后的那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其中一人将之前一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拿出来,手上竟然是一个麻袋。
他撑开麻袋,不管三七二十一,望苟小小脑袋上套去。
苟小小还没走进院门,眼前便陡然一黑,整个人陷入一团漆黑的麻袋中。
她在麻袋里拼命挣扎,然而麻袋里的空间太她纵有好身手这会儿也施展不开。她挣扎时,将脚上的一只拖鞋不知踢哪儿去了。
这三人似乎在之前将这一幕演练了无数遍,一人把苟小小这个人囫囵个儿套进麻袋中,一人扑上去抱着她的脚,以防她逃跑。最后一人在苟小小失去重心往前扑倒时接住她。
三人分工有序,合作默契,动作一气呵成,得手后将麻袋里的苟小小扛在肩上就跑。
“你们干什么!?”苟小小一边挣扎一边大叫,“放我出去!你们是谁!?”
这麻袋原先打开是装粮食用的,散发着一股子干涩的稻草味。苟小小被呛得,在麻袋里打了好几个喷嚏。
三人将苟小小扛到拐角处,那里赫然有一辆卡车。
“开车,开车!”
一带拐角处,便有人急促道。
“救命啊啊啊啊”麻袋里,苟小小扯着嗓子尖叫。
三人直接连麻袋带人一气儿扔到卡车上,然后相继翻进已经发动的卡车上。
卡车开出拐角,扬长而去。
快要到工兵营的大魔王,隐约听到苟小小的呼救声,立马竖起了耳朵,定在原地凝神静听。
下一秒,它如离弦的箭一般,向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一路发出类似咆哮的狂吠声。
工兵营门口,训犬员任良等着大魔王归位,明明看到它在来的路上了,可不知道咋回事又突然跑拐回去了,叫都叫不回来。
任良无奈,只得跑回洪家看看咋回事。
到了洪家,没看到大魔王,也没见苟小小在家,任良隐约感觉到出事了。
感觉跑去工兵营通知大家来不及,他找到苟小小珍藏在他书桌抽屉里的鸟笛,吹响了鸟哨。
听到鸟哨声,连长很快就带队过来了。
到了洪家门口,见是任良拿着自己送给苟小小鸟笛,连长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是小小吹的她人呢?”
任良拧着眉头,难掩焦急之色,冲上去几步,紧声说:“小小和大魔王都不见了!”
连长脸色一凝,忙问:“咋回事?”
任良紧张并急促道:“我也不知道,我刚还看见大魔王往咱们工兵营跑,咋突然又跑拐回去了。我跑过来看情况,结果发现人和狗都不在家!”
常斌插话道:“是不是跑去哪儿玩了?”
任良摇头,心中的不安告诉他,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应该不是,她这会儿应该刚起来,就算是出去,也一定会换好衣裳再出去。她衣裳和鞋都搁屋里呢,她不可能穿着睡衣和拖鞋到处跑!还有,她出门一定会把门关上。我回来的时候,院子跟堂屋的门都是开着的!”
“拖鞋?那是不是拖鞋?”段大勇指着院门的门板底下夹着的一个东西。
任良将那东西抽出来一看,脸色猛然一变,“是小小的拖鞋!”
唐全军跳出来,张开手臂,动作滑稽的拦在队伍前。
“大家都不要动,保持好现场!”
连长一巴掌将他呼开,张口开骂:“保持个屁!你当这是警察在查案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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