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坡路又湿又滑,上面还长了一层青苔。我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料到,一脚踩上去,便摔了大屁蹲,好悬没把握尾巴骨摔折了!一路顺着坡路就滑了下去。
一到底我就赶紧往边上爬,那石坡路面上的苔藓太滑,而且倾斜的角度也非常大!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在上面站得住,我要是不动换,一会非得被砸成肉饼不可。
果不其然,我刚溜到一边角落,就听见两声嚎叫。墩子和贝勒爷一前一后,也滚了下来。
我在一旁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云晶晶和严教授下来,好奇的拿手电往上一照。
嘿儿!这爷俩倒是聪明,把捆尸绳绑在了哼哈二将的兵刃上,拽着绳索溜下来了。
墩子被小贝勒砸的不轻,趴在地上嚷嚷:“赫赦黎,你要是再不从我身上滚下来,墩爷我这条老命,就交代到你手了!”
小贝勒连忙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一手捂着自己的屁股,一手去搀墩子说道:“诶呦喂,您看这事闹的,这也不能怪我不是,咱家二爷一支箭似的,就下来了,谁成想这石板子路这么滑!”
墩子起来后,路都不会走了,歪歪愣愣的靠在石壁上揉屁股,呲着牙问:“我的亲娘啊,这是哪啊!”
我拿着手电照了一圈,发现这间墓室并不是很大,里面空空牢牢的,啥也没有。
我怀疑这间墓室应该是用来储水的,除了墓强上遗留的水痕外,在其上方周围,遍布着很多密密麻麻的圆洞,里面至今还有潺潺的细水流下来,在我们右手边不远的地方,有条很窄的甬道,看样子很深,不知道通向哪里。
我招呼大家跟紧,便扶着墙走向甬道。墩子一个箭步冲到我前面,冲我嘿嘿一乐说道:“二爷,您金贵,依我看这掉脑袋的排头兵,还是我来吧!”
我冷笑了一声,也没推辞,别人不了解墩子,我还能不了解他!他是被刚才那一下给摔怕了,对我信不过!说实话,就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下去带路还不如我呢!
当然,对于墩子的自告奋勇,我不反对,别人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这甬道确实够窄的,墩子往里边一横,跟一座山似的,前面究竟啥情况,我是一点也看不见。
墩子进去,还没等走出五米呢,就听他突然惨叫了一声。在我们前面摆了个金鸡独立,抱着脚原地蹦跶。
墩子个儿大,也没衡量高度,一蹦一幢头。他是一边捂脚,一边捂头,样子倍儿滑稽。
我一瞅,估计他肯定是遇到啥情况了!心想着古有绊马索,可没想到,这么窄的甬道,墓主老儿竟然还会下扎人钉!赶紧招呼着云晶晶和严教授,让他们原路返回,先退回到墓室里再说!
等我们回道原来的墓室,墩子在最后,耽搁了老半天才出来。他左手拎着一支五六式半自动,右手拖拖拉拉的拽出一具尸体。
我和云晶晶连忙上去一看,那尸体无论是个头,还是着装都很像是当年失踪的孙党生!
“他怎么会死在这?”
我心里疑惑万分,矮下身子去检查孙党生的遗体。他右手臂缺失,从裂痕来看,应该是被人硬生生给扯下来的,而且脖子上还有很深的掐痕,证明死前一定是经历了一场殊死的搏斗。
云晶晶站在一旁瞅了半天,自言自语的说道:“都十多年了,在这么阴暗潮湿的地方,他的尸体怎么一点都没有腐烂呢!”
贝勒捻手捻脚的,躲在严教授身后,指着孙党生的尸体,怯生生的说道:“诶呦喂,了不得了,我猜躺着的这位爷儿,八成是发了尸变,成了粽子!二爷!听我句劝,您那儿,还是拿捆尸绳先把这主给绑了,再慢慢研究比较稳妥!”
我站起身,摇了摇头对贝勒爷回道:“放心吧,他这不是尸变!”
我说完,又蹲下来仔细的看了看孙党生的伤口,他的动脉血管发白,身上连一点血迹都没有,就好像是被吸干了血,才撤掉了手臂一样。
哎,不管怎么说,消失了十多年的孙党生,算是找到了。至于他当年为啥突然消失在了墓室里,又为啥如此悲惨的死在了这里,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这或许终将是一道永远都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题。
墩子之前之所以蹦,是因为被枪管戳了脚面。他在洞里早就把孙党生研究了个遍。所以在我们围观的时候,他就蹲在一旁鼓捣五六半自动。
我站起身问墩子:“怎么样,这枪还能使唤吗?”
墩子“铛”一声,把枪往地上一扔回道:“没戏,枪栓都秀死了!就是勉强凑合着把秀除了,估计开火的时候也得炸了膛!”
“恩,那就别管它了,你把孙党生好好安顿一下,这回我当排头兵,赶紧收拾家伙下墓!”
墩子依照我的吩咐,把孙党生挪到了一边。还脱了件外套,帮他把脸盖住,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捣鼓些啥,随后跟在我后面,进了甬道。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蹚道的时候格外小心,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等我们出了这条墓道,赫然映入眼帘的是八角叠涩攒尖顶,彩绘石砖浮雕装饰的仿木阁楼环绕四周,浮雕里文人吟诗作对,武官把酒言欢,人物形象各异,桌椅板凳齐全。甚至还有戏剧班子,杂耍演义。整个场景空前的盛宴,好生热闹。
“得!饶达了一大圈,还是绕不开这条路!要是早知现在,当初就应该从孙家祖墓下来,也省的现在损兵折将,搞得自己伤痕累累。”
我有些郁闷,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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