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但无一例外的,这些人却都曾经用过铭芳斋的东西,或者,至少在这堆资料里面,特意强调了这一点。
看到这里,兰妱好像想起来,自己产后好像也有人送过她一瓶铭芳斋的花枝水,不过她就从来没有开封过,她皮肤好,又懂药理,小时候就跟嬷嬷学过很多养肤的方子,所以几乎不会用外面的东西。她想了想,便让人取了那瓶花枝水命人一并送去给了那北疆药师查验。
不过......兰妱拨弄着手上的东西皱了皱眉,觉得有些怪异。因为这些都是宫廷秘事,还有一些内宅阴私之事,就算秋双和郑愈那些暗探的办事效率甚高,这些旧事也不该是这么快就能查出来的,还被联系到了一起,为何?
兰妱心中疑惑,就召了秋双问话。
秋双便禀道:“娘娘有所不知,铭芳斋自己有一套秘档,记载了所有定制产品贵客的资料和喜好,我们用了些手段偷了旧档,然后誊抄了一些重要客人的资料,再循着这些线索追查下去的。不过这中间的确有些蹊跷,我们在最初去查此事之时,也觉得有些过于顺利,像是有人刻意一路把我们往这个方向引似的。”
这是她的本能直觉。但不管怎么样,资料是无误的,那些旧档的纸张年份是可以看出来的。
兰妱点头,细细地问着她拿到这些东西的过程,正说着话,就听到冬枝来报,道是兰家舅夫人递了牌子到东宫,想请见兰妱,且其形容焦急,像是有什么要紧事。冬枝口中的兰家舅夫人正是兰妱的大嫂平氏。
这便是搬入了宫中之后的麻烦,外人来访,出入都不及以前在郑府那般方便。
好在东宫是属于南外殿,不在后宫,兰妱命冬枝取了牌子将大嫂平氏请了进来。
***
平氏一入到房间就给兰妱跪下了,未及请安就先落泪道:“娘娘,还请娘娘救父亲和夫君一命。”
兰妱一愣,道:“大嫂,你快起来,好端端的说什么救命,阿爹和大哥怎么了?你先坐下,慢慢跟我说,这是发生了何事?”
冬枝上前扶了平氏起来到了一旁的扶手椅上坐下,平氏抹了眼泪就道:“是刘御史家的小公子,他用了父亲和你大哥亲手制的暖香墨之后,昨日突然就昏迷不醒,大夫说了,是因为我们家的暖香墨中加了夜见草,普通人若是使用非常少量的夜见草可安思宁神,但一来我们的暖香墨中夜见草用量过多,二来那刘小公子身体本来就病弱,根本就受不住夜见草的药性,更何况他还连续用了数日,大夫说,此次怕是就算他侥幸醒了,身体和脑子也都会被毁了。今日一早府衙就将父亲和夫君押入了大牢。”
兰妱:......
她道:“那夜见草是怎么回事?”
平氏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娘娘,您是知道你父亲和大哥的,他们绝不会做什么害人的东西的,我们铺子根本就没有购买过什么夜见草。但现在府衙已经将铺子封了,大夫都验过了,不仅是刘御史家小公子使用的那块暖香墨,捕头还在我们铺子中找到了其他含有夜见草的暖香墨。”
兰妱皱了皱眉,随即劝平氏道:“无事,既然父亲和大哥并没有做过,其中必有蹊跷,你且先不必担心,府衙那边就算要判,也还要一段时间,待事情查清楚了,父亲和大哥也就无事了。”
竟然特地寻了御史家的公子下手,这种事情,就算事后证明是被人陷害的,无事也会惹上一身腥。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兰妱哄了平氏下去,转头便命秋双召了当初安插在兰家铺子上的那个暗探,好在后来无事兰妱也一直都没把人抽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
***
十日后,兰贵妃约了兰妱在御花园的碧心阁饮茶。
此时的宫中还算平静无波,但宫外却已经闹开了锅,太子良娣的父亲和兄长制了毒墨,谋害了刘御史家小公子的性命,据说可能就是因为刘御史曾经在朝堂上谏言太子不宜独宠一女,当早日遴选贵女为太子妃,诞下皇家嫡支血脉,所以被太子良娣记恨遭到报复......这些时日,虽惮于太子的积威,朝堂上没有沸腾起来,但朝中也已经有了当严惩兰家,废黜太子良娣的声音。
兰贵妃看着坐在对面安静如玉人儿般的兰妱,扯了扯嘴角,道:“你倒真是坐得住,当初还真是本宫小看你了。”
身娇体软易推倒,万事都有男主替她搞定,她只需要负责把男主迷得神魂颠倒就行了。
这就是兰贵妃一直以为的甜宠文女主。
当年她见到兰妱第一面之后,看到她娇娇怯怯我见犹怜的样子,还有手腕上那串颇为醒目的佛珠手串,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她从一开始就小看了她。
兰妱抬头看兰贵妃,笑了一下,笑容比兰贵妃刚刚挤出来的那个要自然多了。
兰妱道:“贵妃娘娘何出此言?是说我家中之事吗?那夜见草是谁购买的,又是谁炼制出油,加进我兰家的暖香墨中的,现如今府衙那边可能已经查得一清二楚,我为什么要坐不住?难道现在坐不住的不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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