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遛遛鸟,调戏调戏家里的丫头一一有太后娘娘在,两件事合-块儿就办了。
哎,你抽她的血,真有用吗?」
「试试哕。」
小紫道:「要不然就只能抽杨姊姊的了。」
「别!她那么胖,血里八成都是油。」
「程头儿,你又在背后说人家。」
“废话,这种话能当面说吗?”
从兴庆宫西南角出来,斜着穿过东市,便是紧邻着宣平坊西北角的亲仁坊。坊内最有名的所在,莫过于咸宜观。此时观前用上千盏银灯砌成两株灯树,每一株都有两丈高,几乎与门檐平齐,光焰通明。
咸宜观规模宏大,在观中修行的女冠非富即贵,里面虽然有崇慕道法,一心清修的道门信徒,更多的则是不愿受婚姻束缚,追求个性自由的大唐女性——程宗扬来长安没多久,关于咸宜观的fēng_liú韵事便听了不少。也正是因此,咸宜观并不像其他寺庙道观一样门户严谨,而是观门大开,来去自如。
此时已是深夜,两座灯树之间的大门依然开着。一眼望去,能看到几名穿着道服的女冠手持拂尘、如意、法铃等物,正在殿前打醮祈福。观中除了一些信徒焚香祝拜,还有几名看起来就fēng_liú倜傥的文士,正与相好的女冠携手同游,他们固然毫不避忌旁人的目光,旁人也对此见怪不怪。
作为穿越者,程宗扬倒是很赞赏此地的开放和大度。他与小紫手拉着手,一边看着观中的景致,一边感叹道:“唐国的风气就是好,开放、包容、自信……不会吧?那俩是在亲嘴?啧啧,这男女的风气也太开放了。”
小紫笑道:“程头儿,你看错了。那个穿文士服的有耳洞哦。”
程宗扬仔细看去,树下搂抱的两人果然
都扎有耳洞,这会儿唇舌相接,正如胶似漆。
也许是他目光太过炯炯有神,那文士转过头,喝道:“看什么看!”声音清丽,果真是个女子。
程宗扬赶紧拱手,“打扰打扰!我们就是路过,你们继续,继续。”
“扰人清净!”穿着男装的女子忿然拉起同伴,拂袖而去。
程宗扬与小紫对视一眼,都不禁好笑。
两人拉着手走到侧院,只见院中一排朱门绮户,檐下悬着灯笼,写着各自的道号。宾客们诗文唱和,喧哗笑闹声不时从房中传出,热闹的气氛不像道观,倒更像是迎来送往的客栈。
程宗扬有些纳闷,小紫平常懒洋洋的,除了睡觉,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怎么突然大半夜拉着自己闲逛?
程宗扬笑道:“死丫头,你不是带我来开房的吧?”
“是啊。就是这间好了。”
小紫说着,抬手推开一扇朱门,举步入内。
两名客人正在席前端坐,闻声齐齐转过头来。看到一个绝美的少女进来,不由露出色授魂与的表情,但紧接着脸色大变。
两人身体微动,刚想跃起身,只见那少女怀中的小白狗昂起头,口边迸出几点火星。
两人不敢再动,僵着身子看着那少女走近,嘴角抽动着,露出一个苍白惨淡的笑容,“紫……紫姑娘……”
小紫笑吟吟道:“你们认识我?”
“是……”
“那为什么不站好?”
两人赶紧站起身,垂手而立。
“这里管事的是谁?”
“回紫姑娘,是宫先生。”
“让他来见我。”
两人对视一眼,硬着头皮道:“宫先生不在长安,只怕……”
“离天亮还有四个时辰。两个时辰他赶不回来,你们就去死好了。”
两人额头冒出豆大的汗滴,勉强笑道:“两个时辰怕是来不及,还请姑娘多宽限一些。”
“不行哦。我只有两个时辰起效的毒药。超过两个时辰就会死掉的。”
房内传来一声轻叹,“姑娘何必为难他们?”说着一个神情冷峭的丽人掀帘而出。
齐羽仙!
程宗扬眉角突突跳了两下。真没想到,黑魔海在长安城的藏身处,居然会设在道门要地,宾客云集的咸宜观!她们就不怕露出马脚?
不过话又说回来,恐怕真没几个人能想到黑魔海会这么大胆子,竟然敢藏在道门的腹心处。
齐羽仙道:“恭喜程侯,以一己之力平定洛都之乱。”
程宗扬不客气地说道:“你们干嘛总跟着我?阴魂不散啊?”
“今日是程侯你主动找上门来的吧?”
“少废话!你们的人刺杀我,把人交出来,我就放你们一马!”
齐羽仙挑起眉梢,“程侯明鉴,飞鸟萤子并非我巫宗门下,所作所为,与我巫宗没有任何关系。”
程宗扬冷笑道:“我都没提名字,你就知道是谁,还装傻呢?”
“飞鸟萤子失踪多日,音讯皆无,正赶上程侯前来兴师问罪,我若是还猜不到,才是装傻。”
“她是你们聘请的客卿,你跟我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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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聘请的客卿是飞鸟熊藏。那位飞鸟萤子虽然也姓飞鸟,却并非我巫宗聘请。”
“还跟我装呢?你们的聘书我都见过,聘请飞鸟兄弟为供奉。”
“是兄弟,可不是兄妹。”齐羽仙道:“飞鸟兄弟中的哥哥飞鸟熊藏死在程侯手中,弟弟飞鸟翔闭关修炼忍术,与圣教失联多日。飞鸟萤子是自己找上门来的——我们可没出过一文钱的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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