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祁东倒是一点都不拘束,还真的就当做是自己家里一般,接过了保姆盛好的粥喝了几口,脸色持稳地回应了江颂年。
“挺好。”程祁东越是这样一本正经地回答江颂年,就让郁晚愈发地不安,总觉得程祁东心里头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那就好。”江颂年也不过是客套话,但是程祁东却并没有要结束谈话的意思,眼神略微瞥了一眼郁晚。
“郁晚说有点想家,这段时间想在江宅再住几日,恐怕我也要在这里打扰几天了。”程祁东这句话是在跟江颂年说,但是郁晚听得出来,他是说给她听的…撄…
郁晚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程祁东这样跟江颂年说,以江颂年现实的性子,肯定是会留他下来住的,并且会非常热情。
他就是故意的。
果然下一秒江颂年就笑着开口:“怎么能说是打扰?既然程先生想陪郁晚住在这里,那就住下,我们还怕招待不周。”
郁晚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踹了程祁东的脚踝一下,但是这家伙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反倒是郁晚疼的紧紧皱了眉头偿。
“你没事吧?”江牧霆看了一眼郁晚,见她脸色不对劲就问道。
郁晚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
她觉得程祁东真的是她的克星……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能装了。
一顿早餐结束,郁晚跟着程祁东离开,她原本是想要自己打车走的,但是江颂年送程祁东一直送到了门口,让她没有办法独自离开,只能够跟着程祁东上了车。
车子扬长而去,江颂年回到家里,叹了一口气:“之前不让她嫁到程家,是担心她吃亏,没想到程祁东对她还挺好。”
江母微微拧眉,跟保姆一起收拾着桌子,低声随意地开口:“好不好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晓得,表面上哪里看得出来。我看那位程先生,城府深的很,晚晚以后想要少吃亏,还得看她自己。”
江颂年没有再说话,看了一眼江牧霆:“沈岑现在怀孕了,你把她接到我们家来住。我跟你妈也都不是老古董,有你妈照顾着我们也放心点。沈家那边也已经打过招呼了,你早点去接过来。”
“恩。”江牧霆没有拒绝。
车上,郁晚捏着手机正在通话,她在跟布料商沟通:“对,我需要一些厚缎,一些蕾丝,和欧根纱。厚缎要多一点儿。这是只做一件婚纱的量,不需要特别多。之后我工作室开张之后,还需要大量的布料,如果你给的价格适中的话,可以进行长时间的合作。恩,好。”
郁晚挂断,她别过头去看了一眼程祁东:“把我在前面放下,我要去趟布料市场。”
程祁东倒是没有拒绝她,直接将车子停靠在了前面的路边上。
郁晚解开安全带下车,正准备走去不远处的布料市场的时候,忽然发现身后的程祁东也走了上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郁晚停下了脚步,手扶着链条包的链条,掌心略微有点凉。
她仰头看着程祁东,面色并不是很好。从刚才在江家上车到现在下车,这是郁晚跟他说的头一句话。
“陪你去,不好?”今天天气有点儿热,程祁东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西装随意地搭在了手臂上,站在郁晚面前的时候,需要俯视她。
“程先生是没事可做吗?怎么这么闲?听说高盛那块地挺紧张的,你怎么不回程氏去工作?”因为吃醋加上昨晚的愤怒,郁晚的口气变得愈发阴阳怪气了点儿。她就是想要嘲讽他,关键是她嘲讽了他,他还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模样,这是郁晚觉得最可气的地方。
“陪我太太去工作,也是我的工作。”程祁东这句话简直苏到不行,一下子就击中了郁晚心底最深处的柔软,她就是这么不经撩……
但是她脸上还是一脸冷漠:“我不用你陪。现在需要你陪的人,在溪山御府。指不定,人家在床上等着你去陪她呢。”
“既然想让我哄你,就别一副装作赶我走的样子。”程祁东拿捏她的内心,是真的精准无疑。
郁晚被说中了心思,耳后根红了一下,幸好程祁东瞧不见。
她抿唇,转身走向了布料市场。
市场内人群拥挤,市的布料市场实际上是很混乱的,之前郁晚在念大学的时候就经常为了作业混迹在这里,挑选布料,杀价。
这里各色各样的人都有,非常混乱,就连走路都觉得有些太挤了一点儿。
郁晚觉得像程祁东这样的人来这里肯定是会不适应的,就好比让程祁东去菜场,是一个概念。但是很奇怪,程祁东静静地跟在她身后看她挑选布料的时候,即使是被身旁人挤到了,他也不说什么,脸上也没有半分恼意。
郁晚在一家店铺门口停下,仔细拿着布料在眼前看,这个时候有个人蛮横地直接从郁晚身边擦身而过,郁晚还没有反应过来该躲开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已经护在她身侧了,那个人直接撞到了程祁东的手背上面,而郁晚则是分毫未动。
那个横冲直撞的人也吓了一跳,他手中拿着很多布料,走得太急了才不小心撞上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郁晚心有余悸地低头看向了程祁东的手,程祁东的手被男人手中拿着用来装布料的盒子给蹭伤了,一层皮脱了下来,手背上皮下隐隐有血的痕迹。
“疼不疼?”郁晚连忙紧张地开口,手紧紧地捏住了程祁东的手背。
“没事。”程祁东将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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