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肩上一凉,她才推了推贺清时,细若蚊呐地开口:“先去洗漱。”
贺清时伏在她肩头低声轻笑。
“好,我抱你去。”
99、第九十九章 ...
萧媺闻言自然是拒绝, 她是不大信得过他的, 只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坐起来,一边又要唤候在门外的红蕖青蒲进来伺候,谁知贺清时便垂首将她的声音吞下,含糊道:“反正待会儿还得要水,不然卿卿就先屈就一下吧。”
他可不想再让旁人将这等美色看了去。
他来势汹汹,萧媺无力招架,只能软软地攀着他, 她好像也被他身上的酒气熏晕,迷迷糊糊地就闭上了眼睛,但或许就是因为这样, 她的感官更灵敏了。
她能感受到他冰凉的手指从亵裤下探进去带起来的颤栗,还有他鼻息喷洒在她颈间的湿热。
虽然青涩, 可萧媺不得不承认她是舒服的。
然而下一瞬,她就开始哭叫起来,“贺清时!我不要了!你出去!”
贺清时有一小会儿的失神, 反应过来之后萧媺的哭声还没停歇:“贺清时你混蛋!你说了要一直对我好的!你对我一点都不好……你骗我……”
他笑了笑,吻上她的颈侧, 直到烙下印记, 才开始往上, 仔细舔舐她的耳垂,锢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哑声道:“乖,我疼你。”
萧媺鲜少听见他这样的语气, 克制而隐忍,不由得怔愣了一下。
谁知就在她怔愣的这一瞬间,贺清时又动作起来。
萧媺连哭带喊,指甲在他背上划了一道又一道,他仍旧不知餍足。
*
第二天萧媺在床上醒来,睁开眼便看着贺清时低垂着头将脸帕放进铜盆里,随后捞出来拧干递到她面前。
她看着冒着热气的脸帕,又看了看贺清时,翻了个身,不理会他。
贺清时知道昨晚是自己过分了,见她这样,便将脸帕放回铜盆,轻声问她:“你再睡会儿,待会儿想吃什么,我去吩咐厨房里的人给你备下。”
过了许久,萧媺才回他:“贺清时,你今晚睡书房。”
久久没有听到贺清时的答话,萧媺疑心他是出去了,可是又没有听见脚步声,她怀疑地转过身,却看见贺清时以袖掩面,在对上她的眼睛时,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去咳嗽出声。
“你怎么了?”
贺清时皱着眉,微微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最近身子有些不好。”
萧媺默了一会儿,态度忽然软了下来:“我待会儿想吃点清淡的,你去找厨房的人说一声吧。”
贺清时应下。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迟疑了一会儿,又道:“你晚上睡哪儿?”
贺清时一脸乖觉:“自然是听公主的吩咐,抱了褥子去书房。”
萧媺本是这样打算,但看着他这样,着实有些不忍心,道:“算了,书房太冷,你别去了。省得说出去被别人知道了,说我苛待你。”
“不妨事的,公府的下人签的都是死契,不会把府里的事传出去,何况,这几天夜里虽然有些凉,但也还好,没到冷的程度。”贺清时善解人意地为她排忧解难,言语间尽是体贴。
萧媺抬眼看了看他。
他眼底忽然有笑意漫开:“不过既然卿卿都这样说了,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新婚第三天,萧媺与贺清时相偕入宫。
贺清时要上早朝,萧媺则是要去慈宁宫。
坐在马车上时,贺清时一直紧握着她的手。但她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人世间的感情,总归不过爱恨两个字,但又千奇百怪,有些温柔,有些炽烈,有些敷衍,有些深沉……
而魏太后于她之间,还没有到能谈这些的地步。她们母女一场,无非侥幸罢了。
下了马车,两人便分开来,贺清时与邵晋一同去上朝,萧媺则往慈宁宫去。
现在天还很早,正是刚蒙蒙亮的时候,宫道上的红墙黛瓦在雾气里像是蒙了一层灰,园子里的花草尚带着露,偶有宫女的裙角拂过,露水便从花枝上颤巍巍地滚落下来。
滚烫而温柔。
直到走到魏太后的寝殿,萧媺才微微敛了面上的笑意,无悲无喜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她会来,还是因为昨天折琴的哭求。
她其实从来不是个心软的人,因为打从一生下来她就知道,心软的人是没办法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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