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听说西北环线,没有你不走的地方?”
曲一弦嘴欠,回:“也不是。除非钱给得痛快,一步到位。”她搓了搓指腹,做了个数钱的动作,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听说过,给够钱,我能让阎王都不敢收你。”
傅寻神色不变。
这话别人说,他不信。曲一弦说的,他信。
他敛眉,沉吟数秒,说:“我走整条环线,西宁进,成都出,路线你定。”
曲一弦这时候觉出男人沉稳的好来了,看看,遇事处变不惊,稳重有风度,比袁野强多了。
她第一次跟袁野说这话时,他捧着肚子笑了半天,光笑还不算完。边笑边打滚就太过分了,摆明了不相信她的业务能力。
能怎么着,自己养的小弟自己削呗。削老实了,就不敢笑了。
曲一弦凝视他片刻,突然问:“你是踩点呢,还是单纯赏景啊?”
踩点这词她用得随心所欲,傅寻却被噎得不轻。
他抬眼,语气一言难尽:“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抱歉啊,我这人就这样,喜欢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她嘴上说着抱歉,语气却连半点歉意也没有,敷衍道:“你之前不是说来寻宝吗,怎么着,打算来西北取址开矿啊?”
“这样。”曲一弦调整了一下坐姿,正经起来:“我就不带你走那些景点浪费时间了,你把地点圈给我,我规划份路线。无论是上矿山,还是下矿海,我都带你去。”
曲一弦这人,是挺坏的,但坏得有些可爱,让人没法生厌。
傅寻勾了勾唇,无奈道:“要多久?”
“我得先带完客。”曲一弦往神庙前放着牛头和骷髅的石碑抬了抬下巴:“看见那个穿红斗篷的女孩没,她包了我的车,环线七天。”
“太久了。”傅寻说:“等不及。”
曲一弦想翻白眼,那您早两个月干嘛去了?
“拼车。”傅寻睨她一眼,那眼神绝对算不上商量,甚至连拒绝的机会也没给她,一锤定音:“你不接,救援队我就撤资。要赌吗?”
靠!
曲一弦“嗤”了声,冷笑道:“你看我像是会受威胁的人吗?”
“不像。”傅寻说:“所以我准备了个彩头。”
曲一弦那股想揍人的冲动终于淡了点,她挑眉,懒洋洋地问:“什么彩头?”
“七月中旬,你让袁野跟我申请了一架直升飞机。”他的声音冷静、沉稳,再细品还能听出一丝笃定:“你接,飞机就归你了。”
他娘的!
她看着就那么像会为五斗米折腰的人?
她脸色阴沉,盯着傅寻看了良久,怒道:“起开,我接。”
傅寻一顿,随即笑起来,那声音低低沉沉的撞入她耳中,曲一弦最后那点脾气,也彻底没了。
绝对不是她心志不坚,实在是敌人太狡猾。
哪有这么犯规的,居然送直升飞机,她怎么能不为了大局牺牲自己?
靠,有钱人的世界原来是连飞机都能随手送。
不行,她心理严重不平衡。
肯定是仇富的症状加重了,否则怎么会越看傅寻越讨厌。
她臭着脸,重重地甩上车门,一路腹诽着朝姜允走去。
姜允正在折腾自拍杆,同一角度同一个姿势她拍了十几张。
她旁边站着的两个姑娘,就等着她拍完去和石碑合影,估计已经等了很久,满脸的不耐烦。
曲一弦面色稍霁,走过去,拍了下姜允的肩膀:“我帮你。”
姜允一怔,很快拆了手机递给她:“你来得正好,蹲下来拍,把我的腿拍得长一点。石碑上的牛头和骷髅也要拍进去,还有海拔……”
曲一弦打断她:“笑一个。”
姜允立刻闭嘴,微笑。
她笑起来,脸颊两侧有小梨涡,眼睛弯弯的,像一弯小月沟,又黑又亮。褪去了冷淡,她那张脸瞧着讨人喜欢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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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一弦为了伺候好这位上帝,好提要求,主动领她进神庙。
穿过碎石铺成的台阶,山顶最高的山巅上扎着猎猎飞扬的经幡。天地苍茫,鼓动的经幡是这个山巅唯一的亮色。
姜允哇了声,惊艳过后有有些遗憾:“天晴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好看?”
曲一弦回想了下,说:“往常这个时间,阳光在那。”她指着紧邻悬崖的山神庙围墙,“围墙上有金顶。”
“天是蓝的,阳光在金顶上,能透出七彩的光圈。经幡就迎着风,反复地随风起伏,像飞不走的风筝。”
姜允很向往:“后面的行程还有机会看到吗?”
曲一弦答:“想看经幡,路上随处都有。有些景区为了游客取景,特意搭了经幡,下午到青海湖就能看见。”
姜允乖巧地点点头。
站了一会,姜允被冻得眼泪鼻涕,再留恋也待不下去了。照也没拍,拉着曲一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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