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九顿住脚步,下意识的回头去看,男人寒冰似的眼眸射过来。
温初九身体一僵,呼吸有些滞缓,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有种自己完全被这人看穿的错觉。
“九儿,发什么痴,没看见来客了么,还不快把我埋在后院的好酒挖一坛出来热着。”封洛天吩咐,温初九回过神来,应了声‘好’朝后院走去。
“九儿?”
凤逆渊疑惑出声,眉宇间浮出两分沉思。
他和封洛天相识三年,知道他医术高明,但向来脾气古怪,不喜有人打扰,怎么会突然多了个女子在竹屋?
而且,不知为何,刚刚那个女子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封洛天又扔了两粒花生米到嘴里,嚼得嘎嘣响,颇为得意的开口:“这是我捡来的内人,如何?”
“”
凤逆渊回想了一下刚刚的场景,女子身上穿着封洛天平时穿着的灰衣长衫,一头秀发披散着,虽看得出容貌清丽,但约莫是大病初愈,脸色偏白,眼神又多有闪躲,应是胆小懦弱之人,在凤逆渊看来,并不如何。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不跟我道一句恭喜?”
凤逆渊并没有如他所愿道喜,只板着脸回归正题:“解药给我。”
“啧啧,真是无趣,至少喝了酒再走吧,你晚回去一时半刻,那人也死不了。”封洛天说着抬手拍拍凤逆渊的肩膀。
整个南浔城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敢这样做的人。
伤口还没完全好,温初九没真的扛着锄头去后院挖酒,从窗户爬进竹屋随便抱了一坛酒,然后在坛子上抹了点泥巴就抱过去。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她现在一看见凤逆渊,就觉得胸口钻心的疼。
低头尽量自然的走过去,温初九把酒坛放到石桌旁的炭火上温着,没一会儿就有酒香飘出。
“这就是你说的好酒?”
凡是会喝点酒的人都能闻出这酒是刚酿出来没多久的吧。
“难道不好?”封洛天无辜的反问,眼神似笑非笑的飘向温初九。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狐狸!
默默地在心里骂了一句,温初九露出温婉的笑,一开口,声音也是极甜美:“公子莫怪,应是奴家眼拙,一不小心挖错了。”
“噗!”
听见她这样说话,封洛天一口酒全喷出来,拍桌狂笑不止。
温初九和凤逆渊同时看向封洛天,眼神都表达了一个意思:你丫笑啥?
唯一不同的是,温初九的眼神带着几分杀气。
“咳咳,没事,你们不用管我,我就是突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
“”
不理会笑得不可自抑的封洛天,温初九面无表情的给凤逆渊盛了一杯热酒:“公子请用。”
凤逆渊端起酒杯晃了晃,让酒香飘散,然后一饮而尽,把酒杯放在桌上。
温初九还想帮他盛酒,凤逆渊突然掀眸看着她:“你身上有血腥味,伤在何处?在何时何地被何人所伤?”
一连串问题砸下来,温初九手抖了一下,酒洒了一桌。
这人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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