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雨橙冷冷的丢了一句,仍没有看我,起身下了楼。
☆、十三
画面十三
我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不多,大多是深色的职业套装和参加酒会的晚礼服,有的尚未拆去标签,看着牌子件件价值不菲。
我踌躇不定,饶雨橙的个子和身材都比我娇小些,腰身都太小,她身上那套家居服倒还合适,但总不能从她身上拔下来啊。
不知还有没有其他家居服,我拉开中间的抽屉寻找,无意摸到了一个正方形的盒子,是一个腕表的盒子,牌子是伯爵,我心头颤抖,忍不住打开来看,是一只腕表,是我送她的那只,但又不是,虽然款式一样,但这只明显是新的,连包装都未撕下,而且盒子里夹着□□,日期显示是两年前。
听到脚步声,我里昂忙将盒子放回原处,关上抽屉。
“你在干什么?”
饶雨橙紧张的跑过来,拉开我,看了看关闭着的抽屉,舒缓了神色,看着我淡定的神色,恢复了冷漠,随手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浅蓝色的束腰半身裙塞给我,又从内衣盒里拿出内衣,冷冷的说道,
“新的,洗过了!”
裙子也是新的,吊牌还没有拆下。
我走进卫生间将凌乱的长发随意扎起,穿上裙子向外走去,路过镜子时,停下来,镜中的我肌肤白皙,削肩细腰,裙子良好的剪裁包裹处玲珑的身形,年近四十的我身材仍维持得很好,余光感受到饶雨橙的视线,我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拨去额前的乱发,回头迎上她的目光,她似乎很满意,嘴角微微上扬,表情依然冷漠。
柜子里的裙子都偏瘦,而这件仿佛比其他的衣服要大一号,我不愿多想,但心头仍泛起微微的暖意。
我走出卫生间时饶雨橙正在换衣服,我默默的转身下了楼梯,拿起沙发上的包,挂在肩上,感觉出重量,打开看,一个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钱。
“这比你做翻译挣得多吧!”
饶雨橙冷冷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她已换了套裤装走下来,
“以后缺钱了还可以来找我。”
饶雨橙走到我身后将我头上的皮筋拉下来,头发瀑布般的撒落,她深深嗅着我的头发,向后退了一步,嗅了嗅皮筋后随意套在了手腕上,淡漠的说,
“如果我还对你有兴趣的话。”
想起自己之前的举动和反应,我羞愧的无地自容,狠狠的咬着嘴唇,气愤的把信封拍在桌子上,
“该还给你的刚才已经还清了,以后我都不会再要了。”
她到底把我当作什么?泄欲的工具吗?还要事后给钱!真把我当作为钱卖身的□□吗?
她一次次的身体言语上的羞辱让我心痛更心疼。
饶雨橙的情绪并未受到我反抗的影响,神情淡然得看着我,顺势坐着台阶上,抬手随意的拨弄着潮湿的头发,随之又是冷如寒冰的眼神,沉沉的说道,
“你现在最好别惹我!”
我愤愤的转身欲走,刚才撒落在门口的文件已经被整理好放在鞋柜上,看到拿一摞文件我背脊发凉,之前翻译多拿的钱我现在没有能力偿还,但我会记得,刚才那样算是安抚吧,但也仅此一次,只要撑过高考,一切就真的结束了,所以我现在不能也不敢招惹她,我完全不了解现在的她被惹急了会做出什么。
我不愿心存侥幸,这段时间稍有差池都会让我追悔莫及,所以对饶雨橙的态度只能是顺从,这样想着心里沉沉的发闷,顺从、隐忍似乎成为了我对于所有事情的处理方式,我也只会本能的这样选择。
我长长的舒着气,转身将信封放进包里。
“噔~”
我将信封放进包里便敲门声,饶雨橙示意我去开门,我本来也要离开了,举手之劳而已。
打开门,是一个长相明艳的女人,一袭抹胸短裙,波浪长发放至一侧,比张文惜更显沉着的女人,与饶雨橙相仿的年龄,眼中的柔情在看到我时略显讶异,只刹那,却不奇怪,很快便收拾了神情,与我点头示意。
“你好,我是成雨萱!”
她仿佛知道我,又装得不在意,没有等我开口自我介绍,侧身跑到饶雨橙身旁,饶雨橙已经站起身,脸上淡然的笑容,眼底的柔软让我心头微微颤抖,那是我记忆中久违的她该有的样子。
女人在饶雨橙脸颊浅浅一吻,顺势依在她的怀里,饶雨橙侧头埋入她柔软的长发里,低声询问,
“怎么这么晚啊?”
女人扬着笑脸,娇艳欲滴的红唇对着饶雨橙撒娇,
“怎么了?等心急了?人家要见你嘛,当然要好好打扮打扮了!”
女人脸上的羞涩与娇羞有着少女般的纯情,饶雨橙侧头看她,两人四目相对,眼波涟涟,柔情满溢,最后一丝夕阳照在墙上的倒影都无比契合。
时光怅然,岁月静好,同样的情景曾在我和饶雨橙之间出现过,而现在同样静谧的美好,对象换了,角色换了,但不变的是心底真挚的柔情,这样的美好多一个人,多一句话都显得多余,我无声关门离开。
风无声的来,路灯无声的亮起,照着灰昏渐暗的世界,饶雨橙在没有我的世界独立成长的很好,而我也要在属于我的世界继续低头前行。
正值下班高峰期,我在小区门口等了好一会都没有打到车,看着时间已经不充裕了,便顺着人行道快步走着,四周张望着是否有公交车站,慌乱中没有注意到脚下,脚趾踢到了花坛,痛的我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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