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抬手摸索到他腋下,狠狠一掐!
段择立即痛呼着缩回了胳膊,“你、你这刁钻的小手段怎么就那么多呢……嘶!”
其实,不过是他自己降低了戒心罢了。
不过此时樊蓠没想到这一茬,她正飞速调取有关方将军的记忆:土岳城守将方槐,他及他周边一干人等长年驻守西北,从未见过她这个四皇女。对了,她还有另一个“应梦仙姑”的身份呢,不知道他们……
“别生气了,我知道你顾虑什么,”这男人就像能看穿她的想法似的,“你的画像在西北这里没有传开,在军中更没有,段帅早把这事搁置了。”当初那个“搜影”成员按流程将“仙姑”的画像交到段帅手里,结果他的父亲大人呐,都没展开看呢听了那个鬼扯的故事便将画像丢回去了。“如此荒唐之事,也值得我军战士分散精力?你去回摄政王,我西北军大敌当前,是要训练、要御敌的,没空管他的梦中仙姑!”段择模仿着自己打听来的父帅大人的说辞,把樊蓠逗得直乐:这人这时候倒贴心了,那刚才抢人一样的行径是怎么说的?
“我也没说不去当人证,你有必要拖着我就走嘛?”樊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听到了什么我自会如实讲出,你还生怕谁会往后缩一样。”
段择讪笑,“是,是,夏姑娘自然是仗义执言之人。刚才是在下太心急了,毕竟长官还等着呢,军情紧急、紧急啊——夏姑娘请上马……”
土岳城的守将方槐,在战场领兵方面并无大才,在治军方面也无功无过,不过倒真算得上是官场上的八面玲珑之人。见过了那两个被抓的可疑人,又听了樊蓠之言,方将军尽管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小老弟”心存疑虑,但考虑到是段帅的儿子带来的,又是女扮男装,这里面也不知有什么秘密,于是立即决定开始蹴鞠——将两名嫌疑人火速交予段帅定夺。反正是元帅的儿子抓的,口口声声说是奸细、有阴谋,那就让人家父子俩去掰扯好了,毕竟“抓细作”这种大事就是要赶紧报给段帅不是嘛。
这倒正合了段择的意,他与一队人马押送着那两个牧民、又带上樊蓠,赶往段帅所驻扎的宁岳城。
樊蓠记得,段敬楼多年前曾见过年幼的四皇女,虽说她认为段帅不会对她有什么印象,但还是有些不安。
很巧地,段择看着她的脸摇了摇头,去路边抓了一把不知道叫什么的乌紫色草叶,在手里捏出了汁液便往她面部擦。
“什么?”
“嘘、嘘!养护肌肤的,很有好处的,还能帮你把小白脸伪装起来。得罪了、得罪了……接下来你要见的可是段帅,老眼狠辣啊!”
樊蓠瞟了眼在远处休息的其他人,压低声音问:“涂这个就能管用?”
“能遮一点是一点啊。你没看出来,刚才在方将军那儿,他已经有点怀疑你的性别了吗?”
樊蓠猛点头,又赶紧定住:“那你可得给我多涂点。方将军怀疑没什么,他一看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要是被你爹看出来可不得了……”看着段择认真给自己涂脸的样子,她倒起了点玩笑心思,“还不定以为你有多荒唐呢——‘把个女人扮成男人带在身边、带入军营,你还记得身为将士厉兵秣马的品性吗?成何体统!’哈哈……啊~”樊蓠猛地向后一缩。
段择愣了下,反应过来,忙将草叶塞到她手里:“脸上差不多了,颈部也得涂上,你、你自己……对了,别忘了手。我、我先去那边看看。”
他赶紧走开了,樊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懊恼得想撞树:你那么敏感干什么?刚才那是什么娇喘啊喂?!
面对段敬楼,樊蓠能感受到的压迫感要重得多了,元帅大营之内,守卫肃穆而立,段帅端坐高位,其下副将统领之众端坐,皆神情严肃地望向她和段择。好在樊蓠的角色是一个初次见到元帅的小老百姓,只要尽责地瑟缩着低头回话即可。
不过她也终于再次见到了一路上被黑布帘罩在囚车里的两个间谍,这时她才知道段择之前说的“他们嘴硬”是真话,“用大刑了”也是真话,因为那两个人真的已经浑身血污、奄奄一息了……说实话樊蓠心中有些动摇,被打成这样都没问出什么来,也许真的就没有什么?站在她前方的段择面对不耐烦的父亲和鄙夷的长官们仍旧言辞恳切、掷地有声,一旁的可疑人悲惨凄切的喊冤声也是令人心惊,樊蓠是真的不懂了,她该相信谁?她不知道,她只能认真地回答段帅等人的问题,据实以告,摒除自己的主观猜想,希望这些行军多年的人能够给她一个答案……
最终,段敬楼等人虽然对段择仍心怀偏见,却还是认为此事要重视,即便只是发现了苗头,可只要有苗头出现,就得掐死。陆念远尚未离开,正在段帅军营中协助练兵,这家伙听完双方的说辞,委婉地表达了这种事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的观点,并表示自己极其擅长审问,“如果段帅应允,末将希望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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