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一个众人想象中抱着孩子的女人,而是一个头发斑白、年近五旬的电工。他中等个子,肤色深褐,鼻子扁平,嘴唇宽厚,一看就有黑人血统。他的额头和眼角都已经有了纹路,褐色眼睛倒是还锐利,在面前呆住的几个人身上扫了一眼,面露诧异神情。
见是这样一个男人,光头和众人面面相觑。
199 等她回来
电工见他们一时没有反应,便再不理他们,提着工具箱就向外走去。
光头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下意识一抬手,拦住了他。
电工诧异地摸摸下巴,停下脚步问:“干什么?”
众人顺着他抚摸下巴的动作,再打量了下这个电工老头。
他的胡子剃得不太干净,有些稀疏的青茬子隐约出现。那一圈黑胡渣衬着他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齿,加上下巴那厚重指甲和手上黑黄的痕迹,不折不扣就是一个五十年烟龄的老烟枪。
一帮人都想自戳眼睛。明明是追查两个亚裔年轻女人来的,却去拦一个肮脏的黑人老电工,简直是脑子出了问题,可以把眼睛挖出来当灯泡踩了。
脏辫男凑过去,抓过他胸前的电工证,用证件照和他本人比了比,一般无二。
光头别开脸,挥了挥手,连看都懒得再看这个老电工一眼。
老电工一脸不悦,用嘶哑的嗓音嘟囔着“保安在哪里”,迈步就离开了。
光头悻悻一扬手:“上二楼!”
时隔年余,看见大小姐重新出现在家中,家中从管家到女佣,个个都是惊惧交加,瑟瑟发抖。
潘朵拉才不理会那群人,劈头就问管家:“我爸呢?”
管家定定神,才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小姐,先生在二楼书房,但是自从少爷出事后,先生的精神一直不太好,我想您或许可以帮他振作一下……”
“好吧,我看看他的情况。”潘朵拉回家后说的当然是英语,倒是没有一点东北腔,完全是曼哈顿口音。
等上楼一看,父亲正背对着门口,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全身僵直,一动不动。
潘朵拉抱臂靠在门框上,用平淡语气问她的父亲:“gugliel先生,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父亲没有回头,只缓缓地说:“是没什么好看的。平淡的早春,平淡的黄昏。我的女儿和小时候一样从外面回家,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进家门,让我想起了她小时候穿裙子蹦蹦跳跳回家的可爱模样。”
潘朵拉低头看看身上的马靴牛仔裤,挑了挑眉,说:“抱歉啊,破坏了你美好的记忆。”
“现实也算得上美好,不比记忆逊色。”父亲回过头,面容疲惫灰败,一年不见仿佛苍老十年。他望着缓步向自己走来的女儿,低声如呢喃地问,“在外面还好吗?我还以为你过得太开心,不肯回家了。”
“是挺开心的,我遇到了很喜欢的人,我们一起努力,我也跟着她一起在慢慢实现自己的梦想。”潘朵拉在父亲面前的窗台坐下,翘起二郎腿,拂拂自己奶奶灰的短发,“不管老爸你怎么想,你女儿的理想是把自己和别的女孩子打扮得漂漂亮亮在阳光下开心生活,而不是窝在阴暗角落当赌场女王——就算爸你在拉斯维加斯场面越来越大也一样。”
“可惜我的生意做得再大,我女儿还是跑去做夜店女招待了。”父亲坐在窗前单人沙发上,看着这个终于回归女儿,声音晦暗,“你知道你弟弟的消息了吗?”
“听说了。”潘朵拉冲着父亲傻白甜地笑着,施施然说,“我们gugliel家虽然名声不好,但好歹也是光明正大做生意的呀,结果他却老是带着那群保镖在外惹是生非。以前我只打得他几个月下不了床就算他幸运了,现在是哪位仙女出手,把他给收拾了呀?”
父亲微皱眉头,目光森冷地瞧着她:“即使你再讨厌他,他也是你亲弟弟!”
“知道知道,他妈妈是你外面找的女人,而我妈和你正式结过婚。”潘朵拉支起下巴,无辜又无惧地望着他:“我肯定会一辈子帮助这个弟弟的,谁伤害了他,我就让谁负起责任——是方氏的那个对吧?”
“,本来我要她死。”父亲望着窗外,神情像一座休眠火山,平静得近乎危险,“可你弟弟鬼迷心窍,居然被她哄得承认当初的事情只是意外,不但放弃了报复,现在还帮她做假病症,帮她躲避法庭,帮她寻仇,呵呵呵……”
一听父亲那平淡的笑声,潘朵拉就心花怒放。
所以她只笑嘻嘻地说:“别太过担心,爸。其实往好处想,弟弟现在不出门惹是生非了,也并不见得是什么坏事。管理家业只需要大脑,什么时候需要身体了?我们给他请十个看护,将来再利用科学手段给您弄出几个乖孙子,他的生活未必会比别人差,对吧?”
父亲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凝视她那笑容许久,才抬手轻揉她的发丝,低声说:“可我不喜欢,放过伤害了gugliel家的人。”
“谁说要放过他了?”潘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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