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
认识明月越久,越会感受到她无心又无情,凉薄又潇洒。
祝玉妍都不禁同情那些爱上明月的人,比如宋缺,比如石之轩。
石之轩销声匿迹已不是第一次了,但从未这么久过。祝玉妍猜测石之轩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到某个地方藏起来闭关了,否则怎会舍得离开她。
而且这个地方,如果说除了石之轩自己,还有第二人知道,那个人一定是明月。
但祝玉妍在试探过明月一次后,便不再问起了,因为她知道,明月不会说,也无人能强迫明月做她不愿做的事。
祝玉妍爽快又干脆地离开了明月阁,也没有和碧秀心动手,至少现在代表慈航静斋与她对决的人,是梵清惠,而不是碧秀心。
碧秀心在明月阁一留便是多日,久到连江湖上都暂时没了她的踪迹。
太子杨广送来的请帖,明月应下了让明月阁入宫献艺,却不承诺自己是否会出席。
而随即发生的一件事,惊动了江湖。
魔门天君席应为报当年岳山败他之仇,欲害岳山妻儿,后被岳山发现,重伤逃去。
魔门行事向来极端狠辣,席应会做出这样的事不奇怪,令人惊讶的是,原听说武功尽失的岳山,竟然伤势好了大半,仅用了五成功力便击败了席应。
这事,明月知道的也更早,因为当时她的人也在保护岳山的妻儿。
席应武功不弱,在魔门八大高手中名列第四,当初败给岳山也只是一招之差,便怀恨在心,伤势未痊愈的岳山未必应付得来,好在有明月的安排,让沈棋他们保护周全。
她犹记得原着中席应趁岳山不在以凶残手段尽杀其家人,后此事也令岳山临终也抱憾不已。
所以在岳山重伤之后,明月便让沈棋去保护他的家人,他们本就无辜,不应受此一劫难。
即便这样,还是让席应在临危之时以绝学紫气天罗逃遁了。
席应此人,莫说白道行侠仗义之辈人人都想诛灭这个魔头,连魔门的人因为得闻席应重伤,而想要落井下石。更遑论多年来席应结下的各路仇家了。
一时,追杀他的武林人士不少,帮他的却是一个也没有,魔门之间情谊淡薄,多为利益往来,怎会有义气愿帮席应对上无尽追杀。
席应狼狈逃窜,一路逃到了岭南。他心中暗恨,岳山竟不如传闻中那般武功尽失,而且还陪着家人,本想着害岳山妻离子散的念头,看来是成功不了,反而还令自己陷入险境。
席应做对了一件事,也做错了一件事,他逃到岭南,是因为无论白道还是魔门的势力,都不敢伸触角到岭南,但岭南却有一位天刀宋缺。
哪怕他如今是重伤避祸,但他身上深深的魔门烙印却是怎么也无法改变。
当席应刚为躲过了仇家追杀,而松了口气时,面临的却是更为可怕的天下第一刀,
天刀宋缺。
第53章
岳山还需养伤, 已经正式带着家人归隐了。关于席应的行踪,明月也已让所有人去寻了, 明月不觉得, 他能逃得掉。
梵清惠却是来到了明月阁,她依旧如往昔的打扮, 一袭淡青长衫, 身后背着造型典雅的古剑。
明月也没让人拦她,就让她进来了。
梵清惠来时, 碧秀心还在水榭中为明月吹箫,她在明月阁几日, 好像连箫艺也进益了不少。
碧秀心见到她师姐, 虽有些吃惊, 但语气始终风轻云淡,“师姐,你来了。”
梵清惠扫了她一眼, 微微皱眉,“师妹, 莫忘记了师门重任。”
碧秀心似叹息,“我知道了。”
梵清惠看向倚在水榭木栏上的轻盈飘逸的淡黄身影,“师妹叨扰明月姑娘已久。”
明月身上如披着一层淡淡的晕光, 当她微微侧首,垂睫望过来时,仿佛宁静的月色被打扰了一般。
她眸子平静又动人,“无妨。”
碧秀心的箫声是好, 但要离去,她也不会阻拦。
明月也不打算起身远送,倒是梵清惠又多说了一句,“听说,席应逃到岭南,冒犯了宋阀主。”
明月抬眸望她,微微笑了笑,倒叫人看不懂了。
从明月阁出来后,梵清惠想问师妹为何不听她劝诫,来明月阁,还把师门的重任忘到脑后一待就是数日,但话却没有出口。
因为碧秀心忽然说了一句,“我要回静斋了。”
“我感觉自己快要突破了。”碧秀心风轻云淡,好像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小事。
梵清惠能猜到师妹的突破与明月有关,那样的容貌,连她这样长年修道的人都忍不住动摇道心,师妹却安心与她待了那么久。
梵清惠看向碧秀心的目光有些复杂,最后释然道,“你回去吧。”
也许她这位师妹能达到除祖师地尼之外,都达不到的剑心通明境界。
“劳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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