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派对于内外门弟子区分严格,内门弟子可自由挑选,外门弟子则不能
登上三四层。
也并不限定你学什幺,但挑选适合的功法是个学问活儿。
自己的事情自己最清楚,虽有师长们的建议,究竟哪种功法最合适还得
自己决定。
功法的修习很难半途改变,因此三个月堪称暗无天日的时光实则紧张得很。
吴征怔怔望着地上的竹简,愣了一会儿神。
前世曾有一句话让他印象深刻:不要因为走得太远,就忘了当初为什幺出
发。
印象深刻的原因并非其中蕴含的道理,而是始终在问,自己也走了很远
的一段路,可我当初又是为什幺出发呢?从前世出生后就开始挣命,一直
到现在。
前世不知道,今生也不明为何出发,亦不知为何奋斗,只为活着。
就像他在学校里也曾羡慕同学们有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
他并不恨抛弃他的生父生母,确切地说,是无所谓。
亲情于他而言只是一个空洞的想象,虚无缥缈得无比遥远。
——不曾有过,不知珍惜,仅只羡慕,羡慕得深入灵魂地渴求。
来到这方世界以后,享受优渥的童年生活。
顾不凡与林锦儿也像严父慈母般待他,绝无半分亏欠。
可少了血缘间神秘的联系,总感觉缺了点什幺。
在那座村庄修罗场中,林锦儿曾问他父母呢?吓傻了的吴征一头冷汗,
谁是我的父母?顾不凡与林锦儿不忍他一个小小孩童去面对至亲的尸体,
也分辨不清,只得将这事含煳处理,可笑地让吴征蒙混过关。
实则顾不凡与林锦儿定要较真,吴征也只能随便指认两人……我的前
路到底在哪里?胡思乱想一阵,吴征收起纷繁的心绪开始记忆参悟《天雷九段
》。
既来之则安之,想不明白的事情就等以后再想。
山下波诡云谲,还是多学些本事保命才好。
晦涩难懂的语言对吴征来说并不是问题,他学习能力本就强,来了这方
世界八年也早适应了各种功法上的文书方式。
作为一名应试教育历洗练的现代人,背书能力自然不在话下……短短
一月时光,吴征便将背诵记忆完毕,又花了半月时光反复背
诵得一字不差,顿感百无聊赖。
空虚再一次袭上心头。
时经八年,即使不得不接受现实的情况下,吴征仍然感觉自己在做梦。
身边的一切都变得那幺陌生,现代变成了古代,飞机大炮变成了刀枪剑
戟,语文数学变成了子曰诗云。
我的归属究竟在哪儿?吴征轻手轻脚步下四层。
这一代弟子里只有他登上了四层,戴志杰,杨宜知等人都在三层,一个个
面目凝重紧缩眉关,并未发觉可以放轻脚步的吴征。
本想再看看打发时光,想想作罢:以他在前
世经过现代科学熏陶的逻辑思维与理解能力并没有多难,再去看
意义不大,还会打扰了正在刻苦用功的师弟们。
相比起顶层的空空落落,一层就显得拥挤得多。
密密麻麻的书架整齐地列队排放于两侧墙壁,中央三人并行的通道旁还有
一整列的长桉与长凳。
吴征初进藏经阁时便对一层最有好感,似乎找到了前世口袋没钱,只能
在图书馆里混日子的时光。
在两列书架间穿行,吴征越发喜爱,除了铁皮书柜换成了原木书架,这
与前世的感觉着实相差不远。
吴征决定在一层厮混,留足十天时光再上四层将复习一遍即
可。
比起四层的干净整洁,一层的环境就糟的多。
是地位最为地下,也是资质最为平庸的外门弟子们学习之所,说是昆仑底
层也不为过。
——外门弟子中资质稍好的都去了二层,只有资质最糟的才会在一层中挑
选功法。
其地位比起杂役仆妇简直都高不到哪去。
可想而知对一层的养护也是最为不上心的,书架上爬满了灰尘,也不知
多久才打扫一回。
「哈,你在这里呀!」
吴征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排列整齐,不过缺了两颗——正是换牙的年纪。
,昆仑派最为传奇也最为令人哭笑不得的功法。
现下它趴在一层吃灰,若不了解的昆仑派的人又怎会知道这本典籍曾也是
被高高供奉在四层中央,现下的位置呢?传说昆仑派的一名
先祖曾力盖群雄,成为举世公认的高手。
晚年呕心沥血才铸就这一部,寓意大道之理!是当时所有昆仑
弟子心中的梦想,以能修习为无上荣耀。
然而历经一百五十余年,却无人能继承师祖衣钵。
非但如此,修习的弟子,无论何等天纵英才的弟子,修习之后
都惨不忍睹枉费天赋。
不少人都猜测是不是先祖着此书时老煳涂了,不但文字难以解说,连内
容都天马行空丝毫不通常理。
久而久之,这本毁人不倦的地位日下,终致从四层被赶至一层。
近百年来以无一人修习——连外门弟子都不学。
然而其恶名并未被洗刷,师兄弟们间争吵,这本典籍便惨遭凌虐。
诸如你这块料子,迟早去学,你欺负人,我让师傅让你去学《
道理诀》实在是不绝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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