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觅雪被凤宿无情剥削,连着扫了半个月的地, 哭天抢地的去找陈清羽诉苦虽然认识陈清羽到现在不过十日,但觅雪已经和陈清羽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好友。
凤宿:“”
陈清羽心疼地建议道:“你要来我家么?我让管家给你安排个轻松的活, 这样我们还能经常说说话。”
觅雪欢天喜地连连点头,背着小包袱就跟着陈清羽去了陈府。
凤宿也很开心,终于没有人再骚扰他了,简直是一别两宽, 各生欢喜呀!
俩人在锦官城中安顿下来,凤宿找了个教书先生的营生, 教一群小孩启蒙, 赚钱养家。
当年在崇文馆时他逃课逃得最凶, 如今终于体验到了教书先生的不易,每日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孩闹的头疼。
书院的小孩都喜欢凤宿,爱缠着他问东问西,凤宿自带贵气又不爱摆架子,最重要的是长得好看。
而薛朗则负责洗衣做饭,下了学便到书院门口去接凤宿,他面相凶,小孩们都有些怕他,只敢趴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偷看他俩离开。
秋去冬来,锦官城不像京城,松柏长青,冬日几乎见不到雪,百姓安逸和乐。
很快又到了年关,书院放了假,大家都在置办年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蜀州人的口味颇重,吃食里必有花椒等佐料,甜点也花样百出,简直非常合凤宿的口味,他沿着路边小摊吃了一路,拉着薛朗,看见什么买什么,买了一堆年货打算屯着,薛朗无奈道:“再买明年都吃不完了。”
“吃得完吃得完。”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蜀州的东西这么好吃,万一以后吃不着了怎么办。
到了除夕,凤宿摩拳擦掌,自告奋勇要和薛朗一起做饭,但是,年夜饭要怎么做呢?
薛朗系好围裙,“你想吃什么?”
凤宿坐在门槛上,拖着腮看薛朗忙里忙外,“想吃鱼,你上次做的炖鸡也不错,还有”
凤宿哗啦啦报了一大串菜名,薛朗点点头,便开始杀鸡宰鱼,凤宿便凑到薛朗旁边,“我能帮你干啥,快安排安排。”
薛朗把刚买的活鸡从笼子里捉出来,一手捏住两边鸡翅,让鸡动弹不得,熟稔地拔了脖子上的毛,正准备一刀割下去的时候——
旁观了许久的凤宿好奇地戳了戳鸡肚子。
鸡猛地扑腾了一下,脖子一歪,薛朗割下去的刀刃偏了些许,顿时鸡血狂喷,首当其冲地喷了薛朗一脸。
薛朗:“”
母鸡脖子一歪,死了。
凤宿笑得不住打跌,薛朗嘴角抽搐,凤宿狂笑着拿来帕子给薛朗擦脸,“你别动啊哈哈哈哈。”
薛朗:“”
凤宿拿着帕子,端详一阵薛朗冷漠的脸,又是一阵狂笑。
薛朗恼羞成怒道:“擦不擦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薛朗便要去夺凤宿手里的帕子,凤宿轻巧的避开,“来来来,不笑了哈哈哈。”他强忍住笑意,沾湿了手帕,蹲下身,仔仔细细地给薛朗擦脸。
薛朗便坐在凤宿对面,面无表情地任凤宿擦,眼里平静无波,直直望着凤宿。俩人贴的极近,气息交错,凤宿几乎能感觉到薛朗温热的气息。
血迹并不好擦,凤宿擦了许久,终于擦干净了,一抬头,便撞进薛朗古井无波的眼里。
凤宿心头忽然一颤。
他头一次这么强烈地感觉到,原来薛朗这么好看。
形容一个英俊的男人不应该用‘好看’这个词,但凤宿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薛朗好看。
赏心悦目。
“擦干净了?”薛朗问。
凤宿讪讪的放下帕子,薛朗无奈道:“杀个鸡都不安分,一边待着。”说着开始烫鸡拔毛,凤宿插不上手,便坐在一边干瞪眼看着。
薛朗麻利地炒菜做饭,小小的院子里不过一会便菜香四溢,门口跑过几个孩童放鞭炮,噼里啪啦的热闹极了。
鸡汤的香味飘了出来,小孩们流着口水,纷纷趴在门口探头探脑,“好了吗好了吗?”
凤宿笑着道:“再等等。”
然后跑进厨房问薛朗,“好了没。”
过了一会,鸡炖好了,掀开锅盖,鲜味扑鼻而来,鸡汤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油,飘着花椒八角等佐料,鸡肉香嫩,白薯也炖得软烂,闻之就让人食指大动。
凤宿盛了一碗,给门口的孩童们分了,回来把炖鸡盛出来,盖好碗,免得凉了,接着坐在门口看薛朗炒菜。
很快饭菜便摆满了一桌,太阳渐渐落下山,门外已经听不见嬉闹声了,家家户户关门,开始过除夕夜。
薛朗忙活的不停,又开始擀面拌馅,凤宿终于能帮得上忙了,欢呼一声,“你要包饺子?我来我来!”
“包馄饨。”面皮擀得又薄又透,薛朗横切几道竖切几道,馄饨皮就切好了。
凤宿开始撸袖子,“我也来我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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