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扮作扬州瘦马,接近药商,药商身旁带了许多暗卫,柳湘不好下手,只能潜伏在他身边,伺机而动。那药商fēng_liú倜傥温文尔雅,柳湘性情单纯,日子久了,竟对那药商动了心。
凤宿:“”
凤宿嘴角抽搐,“那人该不会是我爹?”
柳君泽颔首,“成乾帝微服私访,下扬州体察民情,然而当时我们并不知道这些,拿人钱财□□罢了。后来才发觉,是有人想借我们之手,暗杀皇帝。”
柳湘便一直推脱找不到时机,后来师门察觉了柳湘的心思,便派出了柳君泽。
当时成乾帝正与柳湘游湖,周围只有几名侍卫,柳君泽从湖底潜出,长剑直直刺向两人。
谁都没想到,成乾帝的第一反应是挡在柳湘的面前。
柳君泽当时心道:难怪柳湘不愿意回来。
成乾帝是真心喜欢柳湘。
柳君泽杀了侍卫们,成乾帝不敌,柳湘便只能出手对抗柳君泽。
对同门出手,便是背叛了师门,而柳湘的真实身份,也败露在了成乾帝面前。
柳君泽道:“我与她武艺不相上下,谁都奈何不了谁,我让她杀了那人,跟我回去,之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柳君泽忽然又想起来,那年画舫上,柳湘与他刀剑相向,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柳湘说:“不。”
后来柳君泽走了,柳湘被逐出师门,她身份败露,成乾帝也一时难以接受,自己喜欢的姑娘接近自己是早有预谋这一事实。
“后来呢?”
柳君泽顿了顿,“后来她为了给成乾帝表忠心,自废内力,跟着他入了宫。”
他冷笑一声,“她口口声声跟我说,厌倦了江湖上刀口舔血的日子,只想过安稳日子,可皇宫是过安稳日子的地方吗?”
“就她那脑子,进了宫还不得让人给吃了。”柳君泽冷冷道,“我听说她当了嫔位?”
凤宿心道你这不是挺关心我娘的么,嘴上道:“我爹对我娘挺好的,她每天养花种菜,看着挺快活。”
柳君泽:“”行吧。
凤宿:“那春生坊又是怎么回事?”
柳君泽道:“我们这些江湖门派,原也不能掺和官场的事,那谋反之人借我们之手,刺杀皇帝未果,天子一怒,我们青衣门便成了众矢之的。”
青衣门灭门,门人四散逃离,门下的春生坊也倒闭了。
柳君泽侥幸逃得一命,隐姓埋名的生活着,而他的师兄柳平生则誓要追查出当年事件的原委,追查了几年终于查出了一些真相——
原来是他们上层当中出了内鬼,与谋反之人勾结,这才导致他们没有查清楚药商的真实身份便贸然下手。
而后柳平生便被灭了口,临死之前将怀孕的妻子托付给了柳君泽。
那时候柳君泽已经改名为陈泽,经营者一家小小的金铺。
柳君泽原本在门里时便掌管着春生坊的生意,天生会做生意,他经营的金铺生意红火,很快便客似云来。
后来柳平生的妻子难产而亡,留下了刚刚出生的女儿柳清羽撒手人寰。
柳君泽便将柳清羽改名姓陈,宣称是已逝兄长的女儿。
十几年过去,那间小金铺已经开了无数家分店,而柳君泽,则成为了锦官城的第一富商。
凤宿忽然觉得有些悲哀,不知道说什么了。
一阵沉默之后,凤宿道:“若我父皇当真被杀,天下动荡,到时候的情形只会更糟。况且,弑君之罪,就算成了,那个背后谋划之人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柳君泽点头,“说到底,青衣门之所以覆灭,是因为我们自己督察不力,我们当中出了内鬼,投靠了那谋反之人,这才使得我们没有调查清楚那药商身份便贸然动手,招惹了天家。”
“这事怨不得柳湘。”柳君泽叹了口气,“我当时只是恨她,我们被灭门抄家,她却一人逍遥快活,丝毫不管我们死活。”
凤宿低声道:“我娘临死前让我来春生坊找你,她应当,是不知道这些的吧。”
柳君泽闭上眼,“对啊她不知道。”
“你确定青衣门的覆灭是我父皇所为?”凤宿道:“而不是那位想要谋反之人?”
柳君泽一怔,凤宿便懂了,接着道:“我父皇不是这种人,他那么喜欢我娘,怎么会背地里将她的门人全部杀死呢?”
这话其实说得有些心虚,但依照凤宿对成乾帝的了解,成乾帝宽容大度,青衣门既然只是借刀杀人的那把刀,成乾帝便没有理由在青衣门上费这么多功夫,他只会想办法顺藤摸瓜,将背后谋划之人揪出来。
凤宿将他的想法与柳君泽说了,柳君泽眼里似有些犹豫,过了片刻道:“那只是你为皇帝的开脱之词,具体情况如何,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再提。”
柳君泽问:“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凤宿一五一十的说了,从凤怀城宫变,说到湘嫔为他挡剑而死,说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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