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如今对手只是一些临时凝聚起来的农民,对抗起来简直是易如反掌。
薛朗当场一刀砍下叛民首领的头颅,并将他们的军师抓了回去,老大死了,军师也被抓了,叛民们很快四散而逃,余下招降的,则被发配去种地。
这一役后,景阳侯在当地民心高涨。
凤宿对这名军师本有招揽之意,所以才吩咐薛朗不要伤他性命,岂料薛朗在回来后告诉凤宿一个意外的消息。
这群叛民的军师,正是他们当时在入川之前,在集市上遇见的书生,凤宿还在他那里用一两银子买了几本书。
韩生在被抓时本已经做好了被他们羞辱致死的准备,却没想到被他们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一番,并梳洗干净地领进了大厅,见到了所谓的景阳侯。
凤宿一身锦衣华服,悠悠的坐在正厅里喝茶,薛朗则端正的立在一旁。
韩生踏进门,一抬头,便看见了那张就算时隔两年,他也不会忘记的精致面庞。
韩生脚下一滑“”
☆、43.肃王
凤宿笑意盈盈, 拿着茶盏的手往旁边一递,薛朗接过茶盏放在桌子上, 然后出门,屏退了下人。
韩生目瞪口呆“是你”
凤宿笑而不语, 伸出手掌心向上往外摊开, 指向厅中的座椅, 示意韩生坐下。韩生哪里敢坐, 犹自处在震惊中,“你是景阳侯”
凤宿微微颔首,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哑巴。薛朗看他一眼,意思是你就装吧, 凤宿眨眨眼, 回以无辜的眼神。
薛朗道“韩公子请坐。”
惊魂未定的韩生这才依言坐下了,他忽然反应过来, 景阳侯确实是个哑巴, 可是明明两年前遇见的时候,他还能开口说话的
哦对, 据说景阳侯是因为一场大病所以才哑了嗓子。
可是他明明记得,当时面前这人自称是某个富家少爷的仆从,难不成当时对方是微服出游
因为凤宿那一两银子,韩生才得以为母亲抓药治病, 然而老人体弱, 母亲还是没有熬过第二年寒冬。韩生安葬了母亲, 恰逢河北的起义军经过, 便毅然决然地加入了起义军。
一群腿刚从泥地里的农民,既无组织又无纪律,只会烧杀抢掠,韩生颇费了一番功夫,才说服头领听从他的建议,整治军规,使得这群只会抢劫的叛民成了一队颇有纪律的军队,万众一心,办起事情来自然事半功倍。头领尝到甜头,便奉韩生为军师,做什么事情来先问他的意见。
而这次攻打景阳也是韩生的建议,景资虽然不丰,地方也不大,但胜在偏僻不引人注意,就算他们占领景阳,朝廷一时半会也无暇顾及他们,是个极好的暂时庇护之所。
只不过,韩生没有想到的是,那位传说中形同废人的景阳侯竟然是两年前曾帮过他的少年
凤宿“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韩生。”
韩生蓦地一惊“你会说话”
凤宿“权宜之计罢了,如今起义军被灭,你可有何打算”
韩生苦笑了一声,“都是生活所迫,若是国泰民安,百姓平安喜乐,谁愿意干这等差事当年侯爷的恩情,在下依然铭记于心,在下身无长物,侯爷若不嫌弃,能否让在下在您府中为奴为仆,以尽感激之情”
凤宿本就有招揽之意,如今韩生自荐上门,凤宿自然是求之不得,便招韩生作了侯府门客。
因为旱灾,河北一带连年收成不好,因为叛乱和官员盘剥,修水利之事也一直没有提上日程,韩生是农户出身,精通墨家机关,又擅农耕,为凤宿出了很多良策。
因为守城之事,景阳知府和一些望族对凤宿敬重有加,再加上守城时凤宿朝那些惜命的富户处敲诈了不少钱粮,很快,在凤宿的带动下,景阳一带开始兴修水利,按照韩生重修过的图纸修水渠建水车。
正在景阳城中一片欣欣向荣之时,一辆青帷小车缓缓驶入了景阳城。
肃王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这景阳倒是安逸。”
车内燃着熏香,云娘执壶沏茶,茶水连成一线注入杯中,茶汤青绿,泛着透亮的色泽。
云娘双手捧起茶盏,递到肃王手上,“看来这位景阳侯确实是三殿下本人。”
肃王“这一趟果然没有白来,你听听,这一路上,什么景阳侯铲除叛贼,兴修水利,这是那哑巴能做出的事”
一个月前,肃王的手下探得消息,凤怀城派杀手来了景阳。肃王当时就感觉不对劲,按凤怀城的想法,要杀这假货,必然是要路上动手,怎么会人到了地方才下杀手呢
于是肃王连忙派人去一探究竟,在得知景阳侯的些许反常行为后,连忙带着云娘来到了景阳。
三日后。
景阳侯府收到了一封拜帖,来人并未通告姓名,只是拿出一个匣子,让守门侍卫交给景阳侯,说景阳侯一看便知。
侍卫疑惑的看着来人,当着他的面打开匣子,却是个纸糊的风车。见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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