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这边,alter酱!审讯辛苦啦,要不要喝口咖啡缓一缓……啊,咖啡刚才好像泼在另一个人渣头上了。那你想喝什么,我可以去帮你买哦,今天我请客~”
“什么啊,突然对我这么殷勤。感觉真可疑……”
贞德对我近乎谄媚的语气嗤之以鼻,两手向衣袋中一揣,慢悠悠地走近前来。不等我开口介绍,她刚一将清光的身影以及形象收入眼底,立刻福至心灵,无师自通地参透了我破费讨好她的原因:
“这不是刀剑男子嘛。我说r,你泡新人也太快了吧???”
“诶?新人?”
“哈哈哈说什么呢alter亲亲,光是氪你一个就让我倾家荡产了。清光是其他异能者的刀哦。”
我干巴巴地苦笑三声,试图转换话题来掩盖自己心虚的表情:“你旁听完审讯了吧,结果如何?”
“哼。”
贞德老大不情愿地赏了我一记冷眼,但还是交叠双腿在我身边坐下,开始将自己从审讯中获得的情报娓娓道来。
……
首先,在警方摧枯拉朽的心理攻势之下,星岛胜只嘴硬了五分钟,就对自己侵害多名女生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根据他的说法,他从两年前就开始物色胆小内向的女生下手(我与贞德异口同声地“呸”了一声),以补课为由将她们叫到自己家中,伺机实施暴行。正如我所推测的一样,河原抚子以及其他四名少女,就是他在这一届学生中选定的目标。他用于招待客人的五种点心,就是他暗地里自我陶醉的标志。
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就在案发当晚,星岛胜前往其中一名少女家中辅导之际,因为少女父母加班晚归,他甚至“一时兴起”,直接在少女居住的公寓中对其施暴。
听到此处,连我都不由地想要尊称他一声狗胆包天,人至贱则无敌。
也就是说,昨天我们勘验现场那会儿,他之所以在警方询问不在场证明时惊慌失措、胡搅蛮缠,不是因为他没有不在场证明,而是因为当时他就在少女家中,正在浑然忘我地实施另一桩犯罪。
“畜生。”
我斩钉截铁地断言。
“垃圾。”
贞德补充。
“这应该死刑吧?”
清光双手托腮,一派天真无邪地加入对话。
“好,死刑之前先把他送去南丁格尔的诊疗室,让他感受一下法治社会的临终关怀。”
“行了,先让我把话讲完。”
贞德不耐烦地一拍扶手,“你和岩窟王猜的没错,星岛英的确撞见了叔父对女孩动手动脚的场面。之后他缠着那女孩——也就是河原抚子追问,得知她半年来一直遭受叔父的暴行,曾经好几次想要自杀。要我说的话,与其自己寻死,还不如先把罪魁祸首给杀了呢。”
“唉,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啊。”
回想起岩窟王的告诫,我以手覆面,从指缝间泄漏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故事的发展不难猜测。
在漫长的忍耐、哀叹、自怨自怜之后,少年与少女手牵着手,鼓起或许是出生以来全部的勇气,踏上了一场无疾而终的逃亡。
“只可惜他们太过小心谨慎了,出个走也要磨蹭半天。要我说的话,就算不带行李也该先逃出去。”
贞德背对着我耸了耸肩,也不知是在表达怜悯还是嘲笑。
“结果呢?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还没来得及启程,就被星岛胜发现,抢先向双方父母告了黑状。”
“你们的孩子想要私奔哦”,这样。
以受人尊敬的师长身份,道出一个千疮百孔的粗陋谎言。
粗陋也无所谓,因为教师总是比学生更可信,大人总是比孩子更真诚。至少,在星岛英与河原抚子的父母眼中是这样。
“如你所见,星岛英的父母是一对不折不扣的控制狂。儿子交了‘女朋友’还想要私奔,对他们来说大概无异于晴天霹雳吧?光是想象那副表情,我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呢。当然,之后的展开一点都不好笑就是了。”
“我想也不会好笑。那么,河原抚子的父母也是?”
“他们吗?正好相反,是一对把小孩丢给年迈老人的甩手掌柜。河原抚子一直由祖父照顾,但她的祖父去年一病不起,再也没有人能够保护她了。”
“……”
——不能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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