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儿见我不肯认错,也决定强硬到底,利落地站起来摔门而去。我双手支在
床上勉强支撑住身体,仰头望着天花板,看向哪里都有她的影子,鼻子还能嗅到
她的气味,嘴唇上淡淡的水果香气也是她的唇膏,但她已经走了,也许这就是故
事的结局了吧。
不,还没,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我一跃而起沖到门口,打开房门正是
真儿,我充满期待地看着她,她是认错来了吗?不是,「靠边」。她把我推到墙
上,走到客厅拉着自己的箱子再次摔门而去。
我倚在墙上,无力地滑到地上。如果她事先问我的话,我会同意她跟别人看
电影吗?会。我介意她跟其他男生有来往吗?不介意。她跟那个男生有任何过分
的举动吗?没有。她也许在头脑里幻想过那个男生,但跟她在一起之后我有没有
幻想过其他女人?有。那我今天是怎么了?吃醋,只有这一种可能。我就不应该
透过漂流瓶去窥视她的内心,那本应是属?她的一份私人空间。我只需要看到我
面前那个永远可爱依人的她就好了,又何必去探索那不属?我的一面呢,是我的
错。想到这里我连鞋都没换,穿着拖鞋就沖出门去追到小区门口,四处张望,没
有真儿的身影,我鼓起勇气拨打她的电话,准备向她承认自己的错误,「你好,
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重拨,被挂断;重拨,被挂断;重拨,被挂断;重拨,被挂断;重拨,被挂
断;重拨,被挂断……。
「是我不对,我不该发脾气,接电话好吗」。我在微信上做最后的努力。
「你见过红色的感叹号吗?」。看到这个段子的时候,怎么想不到有一天真的
会发生到自己身上。
「别」。我绝望的打出这个字。
「朴奂真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
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我把手机丢到地上,「拉黑就拉黑,滚吧」。过了几秒又灰溜溜的捡起手机
拨通她的号码,还是不接……。
事实证明爆发只能让你排解一时的愤怒,事后却要留给你长久的痛苦。之后
的几天,任我怎么打电话、发短信,真儿从未给我回复。我试着下班后到她宿舍
楼下等她,也未曾见到她的身影,只能在楼下望着她的寝室,希望她也会无聊的
站在窗边。
浑浑噩噩地到了周末,马渤约我们几个朋友去玩卡丁车,如果没有这意外的
话我不太想去,毕竟真儿没剩几天就要放假回家,应该花些时间多跟她看看电影
吃吃饭做做爱,免得她寒假过於饥渴再去约个什么人。可现在一个人闲着也是闲
着,去玩玩也好,不然真是要抑郁了。我按约定的时间到了赛车场,发现只有马
渤一人。
「今天怎么这么有闲心?」。平时他总在各个工地跑,难得有时间约我们出来。
「毕业之后我们就没玩过这个吧,想着来怀旧一下」。马渤话语中有些感慨,
我从未见他有过这种语气。
我拍拍他的肚子,「你现在还能坐进去吗?」。当年上学时马渤也是个精干的
小夥子,现在只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了,身高15,体重也是15。
「操,有什么坐不进去的」。他走到一辆车前,比划半天才把自己装在里面,
「你看,这不就jī_bā完事了」。
另一个胖子也到了,「太不够意思了,不等我就要发车,何斌呢?」。是王桐。
「这个逼又相亲去了」。马渤好不容易把自己从车里拔了出来。
「要是成了我们得庆祝一下」。王桐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玩的机会。
我泼了盆冷水:「算了吧,每次他去相亲你都这么说,到现在也没机会啊」。
说来也怪,何斌相亲这么多次就没有成的,公务员应该很抢手的啊,可能是
不爱说话吧。
「你也太消极了,说不定这回就能成。就咱们三,那还等什么,开始吧」。
王桐摩拳擦掌。
「操你妈我刚出来」。马渤刚迈出来一只脚,又缩了回去。
我笑着拿来两个头盔丢给他们,「你不是能坐进去吗?」。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我的体重比他们两个都要轻上二三十斤,一起步就
把他们甩在身后。这两年没怎么开过卡丁车,开始还有些生疏,不过几个弯道下
来,那种贴地飞行的速度感很快让我找回了状态,操控机械的快感不亚于xìng_gāo_cháo
的刺激,肾上腺素的分泌让我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活力,这几天的抑郁烟消云散。
不过也就开了四五圈,王桐把车停到一边,我见状也停了下来,「怎么了?」。,
朝身后喊道。
「腰疼」。他下车锤着自己的后背。
「回去买个肾宝,把你这逼透支的腰子补起来」。远处传来马渤的声音。
车是飙不成了,我摘下头盔捧在手里:「你还记得以前怎么玩的吗?」。
「记得,你把头盔戴上」。王桐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点燃一支塞到我嘴
里,我用尽全部肺活量吸了一口,扣上面罩,原封不动地吐出来,头盔里顿时烟
雾缭绕。恍惚间真儿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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