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赔我孩子……”
侯夫人狠狠的跺了几下脚,心里也很难受的很,特别是知道死的还是个男孩之后,就破口大骂起了云倾:“这杀千刀的,造孽啊!这可是我侯府的子孙啊。”
等到卫疆回来,侯夫人已经让人将云倾禁足,说要让卫疆休了她,这么一位狠毒的东西,她侯府惹不起,也养不得。
但终究是没有再用扫帚打她。
卫疆一回来,侯夫人就让人将他叫了过去,侯夫人对着卫疆哭了一阵,说云倾心肠歹毒,是要让侯府绝后,这次不好好的惩治她,她莫怕是要上天了。
卫疆在知道了秦雨露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之后,也是悲痛了一番,跌坐在椅子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谁都知道,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侯府上下哪个不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可没想到云倾居然公然的上门去将秦雨露肚子里的孩子弄死了。
卫疆难受了一阵,剩下的就是满腔怒火,冲到云倾的屋子里,看到云倾之后,不由分说的就是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云倾捂着脸,也没有吭一声,丝毫没有替自己辩解,她从没有想过要辩解,她这回光明正大的去秦雨露的屋里,弄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想让秦雨露看看,她在这个府上的地位,秦雨露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自己是不是就会被卫疆休了。
她这幅不计后果豁出去的性子,在云府后期就已经很是娴熟了,云珠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同样的,这回她也是在赌,用她的五千两银子在赌,用她还剩下一半的嫁妆在赌。
总不能她拿出了五千两银子,什么好处都得不到。
卫疆在扇了她一个耳光之后,又骂了她几句,让她跪在了祠堂里,慢慢的忏悔。但卫疆不管怎么骂她,这么惩罚她,都没有提一句要休了她之类的话。
云倾面无表情的承受了这件事情之后,侯府对她的所有惩罚,跪祠堂,抄经书,她都是毫无怨言,默默的去接受。
两日之后,这件事情就开始慢慢的淡化,秦雨露那边卫疆去了几次,可去几次秦雨露耍几次疯,卫疆起初还觉得对不起她,可怜她,到了后来秦雨露闹得凶了,卫疆就觉得她过分了,甚至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作为父亲他也很难受,为何她就不能理解。
对云倾,他也已经打过了,骂过了,祠堂也要她跪了,还能怎样?总不能让她一命偿一命.....
云浅在听说秦雨露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之后,愣了好久,才回过神,因果轮回,总会是有报应的。没想到自己上一世所经历的痛,秦雨露这回倒是好好的体会了一回。
上一世,她的死,秦雨露功不可没,先是嚣张的站在自己面前,推了当时已经身怀六甲的她一下,后来又让卫疆恨上了她,死的那个晚上,卫疆还在因为这事与她置气,骂她是个不省事的东西,处处惹事生非,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影子,有的只是市井妇人的泼辣和蛮横无理。
当时自己的感受,秦雨露体会不到,这回遇上云倾这么个狠角色,碰到了一个光脚不怕穿鞋的人,比她秦雨露更胜一筹,这滋味,她也该好好的尝一回了。
从狠了来想,云浅倒是得感谢云倾的那股狠劲,替她报了前世的仇,只不过秦雨露至少还留了一条命,当初的自己可是两条命啊。
“侯府的人怎么说?”云浅淡淡的说了一句静月。
“倒是挺风平浪静的,听侯府的人说,卫疆的意思是,孩子已经没有了,再如何惩罚孩子也活不过来,万事以和为贵,对云倾该罚的罚了,该骂的也骂了,总不能还让她赔了一条命。”
这倒是与云浅心里所想的一样。
“哼,要是云倾不替卫疆出那五千两银子,恐怕就不是这个结果了,命赔不了,一封休书还是给的了。”静月觉得这侯府的笑话,似乎永远都看不完似的,不是她八卦硬要凑上去打听,而是隔三差五的,侯府就会闹出一点事来,让人乐呵一番。
“云倾是个狠主。”书画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初在云府的时候,对云珠使的那些手段,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个云倾是个狠角色。
“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秦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云倾这副万事豁出去的性子迟早是要出事的。”云浅难得的插了一句话。
秦家之所以没有撕破脸皮的去侯府闹,也是顾及秦雨露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的要是个男孩,就冲侯府的出身,就算是破败了,也是个瘦死的骆驼,将来孩子有出息了,怎么也会帮衬到秦家。
如今孩子没有了,怕是又成了第二个光脚不怕穿鞋的。
谁要是摊上侯府,都不会有好下场。
卫疆后院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传的高喻户晓,自然安王府也听说了,安王爷当场就冷笑了几声,实在是想不通为何这样的人还能有先知的能力,他既然都能先知了,怎么还能过的这么惨?
自从上次安王爷知道了卫疆替他找来的那些工匠,真的就是皇上准备送给国舅爷的之后,对卫疆的厌恶就厌到了骨子里,但是偏偏安王爷又不想明着整他,不想让他难受的那么痛快,对付卫疆这种人,就只能玩儿阴的。
更何况,林婉清的事情上,卫疆确实还有用,他不能一剑就把他杀了,他既然要玩,那就让他玩到底,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上次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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