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老板见他执意推辞,也不勉强,笑着收回,握在掌心,缓缓说道:“那好,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伊娜当下心里一定紧张得不得了,我见到她一只手的手指在揉着裙子的侧摆。见她爹推辞了,才松了口气。相信她从来没想过嫁人这回事会离她那么近,她是时候要嫁人了。
提亲事件过后,伊娜更见神情恍惚,之后的两天她都不愿意去酒馆。
趁着她爹回家,她鼓起了勇气,偷偷地求了她爹:“爹,你不要把我嫁给那个林老板的儿子,我怕。”
“这个我晓得。闺女,你也不用怕,女大当嫁,这是正常不过的事。我和你娘都该想想你的终身大事,为你找一户好人家了。”伊娜爹说道。
我想,如果我是伊娜,我一定会冲口而出:“我要嫁给协加。”可伊娜不是我,她不好意思这样子说,那时候的小姑娘在这方面没话语权,也没有这么直白。
虽然知道不用嫁给林老板的儿子,但老爹的一番话又让伊娜感到惴惴不安,不知爹娘会把她许配给谁,说到底,那时候的婚姻都是父母说了算的。她只能寄希望她娘明白她的心事。
伊娜抱着我坐在她闺房的板凳上发呆。
“雪影,你都听到了,我爹娘要我嫁人,我真不愿意,像现在这样就好。你说,我能不能提醒协加来提亲?除了他,我谁也不愿意嫁。他会娶我吗?如果我爹娘逼我嫁别人,我就做使女去。”
使女是法教的女修行者,如果立誓信奉帝君,女的就在庐中修行,终生不得婚嫁。这是我参观帝熙宫时了解到的信息。
“协加怎么还不回来?他不知道人家有多想他吗?”
傍晚,伊娜带着我去紫花林散步。她满怀心事,一步三回头,总想着协加会突然在她身后出现。
夕阳西下,漫天七彩的云霞。伊娜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伸手摘下枝头上的丁香花,小心地用裙子兜着,对我说:“我要告诉他,这是他离开之后第十五天的丁香花。”
我们一边走一边摘花。
“伊娜,伊娜……”一把熟悉的声音在后面喊。
伊娜滞了一下,然后迅速转过身去,看到不远处的花树下,站着一个穿着玄色长衫的少年。
提着裙子,伊娜向着那个人跑去。在他面前站定,不知是悲是喜,眼中的泪珠已经忍不住簌簌地落下,“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语不成调。
协加看着面前的她,笑得很温柔,举手轻轻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又替她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鬓发。
看到她裙子里兜着的丁香花,他笑着问:“这是给我的吗?”
伊娜这才记起她刚摘下的花儿,垂下头来,说道:“嗯,这些全是给你的。”
协加拿出手帕,展开,小心翼翼地把丁香花放进手帕里,包好,掖在怀里。
“我们走走。”说着,拉着伊娜的袖子向林中走去。我跟在他们的身前身后。
“雪影听话吗?”协加终于看到走在前面的我,问道。
“它很乖,幸好有它陪我。”伊娜小声地说。
“这些天你在做什么?”协加又问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伊娜眼睛看着旁边的花树。
协加笑了笑,笑得很有深意,“我明白的。”
“你明白什么?”伊娜不解地问。
“我给你念首诗,可好?”协加笑着说。
伊娜看着他,点点头。
协加念道: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症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伊娜听明白了一些,不过还是瞅着他,他明白伊娜要他解诗。
“听好了。本来不会相思,才知道什么是相思,便病染相思。身体如浮云在空中飘荡;随风飞舞的柳絮便如我的心思;我的呼吸似断还续,有若纤细的游丝。自己彷如一缕余香凝留此地,却只想知道记挂的那个人现今身在何处。病症来的时候是几时?是灯烛昏昏暗暗之时,是月色朦朦胧胧之际。』说完之后,协加似笑非笑地看她,眼里却全是笑意。
听得很明白,伊娜鼓着腮帮子,睨着他,问道:“你笑我?”
“不敢,不敢,我笑的是我自己。”协加连忙说道。
“你就是在笑我。”伊娜举手要打他。
协加让她打了一下,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拥住了她。他们应该没试过这样的亲近,伊娜的身体在轻轻地发抖,协加也只是轻柔地搂住她,生怕惊吓了她。
她闭着眼靠在他温暖的怀里。
“我不许你笑我。”怀里的那个人说。
“好的,我不笑你。”他嘴角的笑意更浓。
“你还在笑。”她捶着他的胸膛,表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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