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故意道:“宁朗头一回做这种事情,说不定是心里头怕了,才和你透露的危险了一些,若是真的危险,我也不可能会让他去。我还与他定下了契约,契约书上的内容便是,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绝对不会连累你们宁家,更会将他摘得干干净净。”
“……”
宁暖说不出话来了。
楚斐说的都是真话,只是隐瞒了一小部分,因而说起来也丝毫不心虚,让宁暖听不出半点不对劲。
“你要是实在不行,就回去问一问宁朗,是不是有这样的契约书?我让宁朗那小子占尽了便宜,他想要让你们宁家发扬光大,我才给他这样的机会,若不是看在你……看在宁朗与我还算是关系好的份上,哪里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宁暖听得半信半疑,可却找不出错处来。
“王爷说的事情,当真能做到?”宁暖犹豫:“我哥哥当真不会有危险?”
“本王答应的事情,什么时候反悔过?”
宁暖不言。
香桃听到这儿,心直口快地道:“王爷先前还与我们老爷说,说是再也不会对我们小姐做什么。”
楚斐:“……”
楚斐暗暗咬牙:香桃这丫鬟,真是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嘴巴都讨厌的很。
“本王是说过,怎么了?”他心底发虚,硬邦邦地扬高了声音,道:“本王先前是这样说的,如今又看上你们小姐,这样也不行?”
香桃气得直翻白眼。
宁暖却是说不出话来。遇着一个外男这样露骨的表达这番意思,她也实在难以应对。
宁暖不好意思多待,匆匆结束了话题,便带着香桃回了房里。
而另一边,汪全也带着一沓雪白的纸,姗姗回来了。
“王爷,您要的纸来了。”汪全道:“您快给宁姑娘写吧。”
他的话刚说完,脑袋就被重重地敲了一下。
楚斐怒骂道:“蠢奴才,等着你送纸过来,本王的脸都丢尽了!”
汪全嘿嘿笑了两声,讨好地道:“依奴才看,王爷和宁姑娘说得兴致正浓,奴才也不敢打搅王爷。”
楚斐哼了一声,回头看了隔壁院子一眼,有院墙挡着,他也看不出什么。楚斐抬头看了一眼,院墙正好是他能轻松翻过去的高度,只是……只是他上一回爬墙时,就被宁朗撞了个正着,还被他打了一拳。
亏大发,实在是亏大发了。
他捏着这样一个优势,结果竟然连阿暖一面都没有见着,实在是亏大发了!
楚斐不甘心地回头看了好几眼,才只好带着汪全回去了。
宁暖和江云兰来云山寺的目的只是为了感谢慧真大师,因此两人也没有在山上多待,很快便启程回了京城。而楚斐又去找慧真大师算了一番姻缘之后,也只能不甘心得启程回京。
楚斐将事情和宁暖说了,也没有多耽搁,很快就给宁朗派了任务,让他带人去青州。
要是出发去青州,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书院里自然也不能再去了。宁朗才刚淡定了几天,又陷入了愁苦之中。
这如何在不告知内情的情况下,劝服宁彦亭和江云兰,让他们答应,也是一个很难的问题。
宁暖一直时刻关注着他的动静,只知道他下定了决心,某天晚上用过晚膳以后,便去找了爹娘两人,也不知道他们三个说了什么,宁暖偷偷派香桃去偷听,什么话也没有听见。等宁朗再从屋子里出来时,鼻青脸肿的,显然被两人收拾了一番,可最后还是答应了。
从那天七,宁朗那没什么,宁暖却觉得爹娘好像又对自己紧张了起来。
先是江云兰又开始忙碌地给她寻觅合适的青年才俊,连宁彦亭也痛骂了安王好几回,变回了和原来一样的态度,甚至是比原先更痛恨安王的模样,两人更是在私底下偷偷劝过她好几回,让她离安王千万要远一些,不能再靠近安王。
好像也是知道安王又对她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宁暖纳闷不已,也不知道他们为何态度大遍。
等过了几日,她又听香桃神神秘秘地过来说安王被人打了的消息时,宁暖竟然也没有多少意外。
香桃却是解气地很:“奴婢听说,安王是走在路上,忽然路边蹿出来一群乞丐,不由分说便将安王打了一顿,等安王的侍卫跑过来的时候,那些乞丐就有已经跑远了。安王被打的时候,可就是在京城的大街上,当时街上所有的人都看见了,小姐,你是不知道,如今外头可都在嘲笑安王呢!”
宁暖纳闷:“安王被打,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奴婢能不高兴吗?小姐,安王可是又对你不怀好意,要不是奴婢功夫不好,奴婢也想亲自打安王一顿。”香桃恨恨地道:“安王那厮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宁暖无奈。
她合上账本,带上刚看完的账本去找江云兰,路上却看见娘身边的大丫鬟急匆匆地走了出去,身边还跟着一个不认识的人,她心中好奇,回头问道:“春桃身边的那人是谁?”
香桃道:“奴婢也没有见过。”
那人瞧着面生,怀中鼓鼓囊囊的,好像是装了一大笔银子。宁暖顺着她们走出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是江云兰的屋子。
她进了屋子,便不由得问道:“娘,春桃是带着谁来见您了?”
江云兰一惊,立刻道;“阿暖,你怎么来了?”
“娘给我的账本看完了,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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