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要磨练心志,那为师今天就给你安排个课业,你能做到吗?”
这有何难,自己什么苦没吃过,不就是考验下自己吗?易洋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你自觉出身贫苦,历尽艰难。其实那只是你的肤浅看法,人间百态,你又见过多少。那好吧,从今天起,你就穿着这身道袍,别带任何东西,徒步下山去吧。不借外力,在卧龙镇上苦修一个礼拜,再回来找我。”
“师父?一分钱不带,我吃什么住什么啊?我......我原来也算是个名人,这么高的大个子,万一让人认出来,不丢死人了吗?那我能打工或者借点钱吗?”
卧龙散人,听到这话,佛尘一甩,淡淡的看了一眼易洋,走回草庐打坐去了。
这……这不是难为人吗?如果换做两年前,即使有些难为情,也能咬牙出去试试,可如今,这……
站在三松庐外,易洋打起了转,这道课业真是出得过于刁钻,身无分文在卧龙镇存活一个星期,还不让借助外力,不得活活饿死啊?
“师父,那化缘乞讨算不算借助外力?”
弱弱的提高了嗓门,易洋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也不难为你,化缘乞讨你能做到的话,这两项就勉强算作不借外力吧。莫道人生苦,看破两重天,千万不要自欺欺人。”
草庐内扔过来一句带点玄意的话,再也没有了动静。
咬了咬牙,易洋清空了口袋,毅然下山而去。这老头儿,今天怎么给自己出了这一道难题。我又不是出家修行的和尚道士,犯的着如此历练吗?
卧龙镇离青龙山约有三十公里,因为路况的问题,开车还得两个多小时,要用腿量,再快也得五个小时才能赶到。早上只喝了四碗稀粥,吃了两个馒头,估计走不到半路就得犯饿。
不行,我得乔装打扮一下,真要让人认出来,再招来媒体记者,那可真就威名远扬了。
“哥哥失踪,弟弟出家为道沿街乞讨化缘”,“心灰意冷,昔日巨星变乞丐”,新闻标题的名字,易洋都想到了。
十多分钟后,经过一番“捯饬”,一个满脸脏兮兮,蓬头垢面的大个道士懒懒的走在山路上。
经过了六个多小时的**精神的艰苦斗争,饥肠辘辘的易洋终于在下午四点多钟出现在卧龙镇的街道上。
不行了,肚子里咕噜咕噜的抗议,伴随着发虚的身体和神经,易洋首先想到的是把肚子塞饱。
自己也特么太实诚了,身边哪怕留个十块八块的,先把眼前这顿对付过去也好啊。该死的太阳,依然那么耀眼的照射着,易洋低着脑袋,恨不得无尽的黑夜马上到来。
怎么办?师父也没给个化缘的道具,就凭自己现在的扮相,能化个毛线啊?十足一个要饭花子,唉!说特么啥啊?咋说啊!
找个还算干净一点的角落,易洋瘫坐下来,肚子里没食可真不是个滋味。低头看着街道上指指点点的行人晃动的双脚,脑子里开始思考着晚饭的下落。
“看见没有,不好好学习,这个骗子就是你将来的下场!长得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的,干什么不能挣点钱,非得沦落成这样。儿子,你看看!好好学习知道吗?”
一对夫妇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从易洋面前走过。咬牙切齿的父亲指着他这个反面教材,给孩子上起了思想教育道德课。
“就是!涵涵,你爸爸说的对。没有知识,长大了就没有工作,就会像这个人一样沿街乞讨,到处行骗。好好听老师的话,上课不许再溜号唠嗑了!”
卧槽!太侮辱人了吧。我骗谁了?易洋虽然心中恼怒,却是无法发火,肚子里刚想好的化缘说词也一下子被打击得七零八碎。
被人损成这个样子,连特么要饭的心情都被没有了。不过人家说的也没错啊,有手有脚的,年纪轻轻干点什么不行,非得要饭?
面对一个个走过的行人,任凭肚子再怎么抗议,强烈的自尊也让他张不开自己的嘴唇。
就这样忍受着饥饿与尊严的对抗,直到夕阳落下,天色变暗,一股诱人的饭菜香味从街道的小饭馆内传了出来,肚子里扭着劲的疼,他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痛苦的折磨。
不行,一个大活人也不能就这么生生被饿死吧。趁着夜色,说啥也得弄点吃的啊。
“老板,祝您发大财,小道......”
“滚远点!真他妈晦气,一开门就碰到个骗子!还小道?哪个道士会像你这样不人不鬼的。没钱,上一边要去,别杵在我店门口碍事,滚滚!你们两个,给我盯住了,这种人千万别让他进来。”
刚刚推开一家饺子馆的大门,闻讯赶来的老板不由分说,一边用力的把易洋往门外推着,一边转身对服务员说道。
易洋的脸上火辣辣的难受,看着食客们冷漠鄙夷的目光,心头的羞耻和气愤复杂的缠在了一起,只能转身默默走去。
不如到那家满口香馄饨馆去看看,说不定老板还能认出他来,给两个包子吃。可是饥饿已经让青年失去了逻辑能力,馄饨馆只卖早午餐,晚上根本就不营业。
肚子里空落落的好似有双无形的手,抓扯着异常难受的肠胃,嗅着空气中食物的香气,看着橱窗上垂涎欲滴各种形状的蛋糕,还有街边肉香扑鼻,热气腾腾的烤串,心里的尊严被难忍的饥饿渐渐的压得底下了头。
咽了口嘴里的唾液,这个时候哪怕有个凉馒头也特么行啊,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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