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于胭奶奶个战战兢兢来东方奎行礼。东方奎摸着于胭娘的脸蛋端详了半天,傻乐一阵,道:“好,好,真绝色佳人。你别怕,我不会咬人。好好侍奉本寨主,大有你的好处。”有人重新布置了酒席,东方奎并燕、侯二人落座。于胭娘也坐了下来,抚琴奏曲,唱着淫辞。东方奎简直听入了迷,心无其他。燕横向侯捷暗使个颜色,侯捷点头会意,假说接受,出了房门,下得楼,来到馆门口,掩着身,却探出头来往两边街口张望。时间并不太长,忽然见那“黄面神狸”毕龙飞马而来。他急忙缩回头,转回楼上。正有于胭娘隔壁一个姑娘没客人,正依门嗑着瓜子。侯捷把那姑娘撞到门里,也转了这房中。那姑娘吓了一跳,刚要发问,侯捷道:“休声张。”与了一块银子,然后蔽门里往楼下看,那毕龙已进得馆来。
这毕四寨主一道窝了大火,他的那匹马——“干草黄”被燕横事先暗中把一条后腿弄伤了,又从哪里知道去?因事儿急,毕龙也不察,便就骑上了,所以不如平常跑得快,任你怎么加鞭,也是不给力。毕龙心说:“我这马从来没翻过毛病,今日是怎么了?有些和我较劲,不听驱使。”好歹进了青阳县城,打听得春花馆所在,便寻来了。问门口小厮:“可有个靛面虬须的大汉由两个年青小厮陪着来?”小厮道:“有,早进去多时了。”毕龙弃吗门外,往里就入。有鸨母、花娘迎上前来拉扯。毕龙一抖袖子,喝道:“闪开。我且问你们,那一靛面虬须的客人在哪里?”有个姑娘道:“原你是找人的,那贵客正在于胭奶奶个姐姐的房里。”毕龙问:“哪间是?”有人指着楼上楼口往右第五个房间,道:“就那里。”这楼梯造得偏,毕龙上楼正给侯捷看个侧背,当然毕龙只要不歪首,上楼梯这段时间也不会瞅到这边情形。就这光景,“小白猿”闪出那屋,楼道上一个滚翻,到了于胭奶奶个的房门边,抖手将一枚金钱镖隔着竹帘打了进去。“小白猿”肯于钻研暗器,下过不少苦功,各宗各样到他手里都好使唤。暗器打出去又准又正,手法独到,劲力还强。这枚金钱镖由竹帘的缝隙钻将进去,直奔东方奎。打出镖后,侯捷滚身转回之前那屋,蔽起身来。连串动作,迅捷利落。夸张点说,只在瞬间。
道那东方奎,注意力全在于胭娘身上了,其他浑然不顾,哪防备到镖会来,正中左肩头。疼得怪叫一声,蹦起多老高。用手一捂痛处,摸着了那枚金钱镖。燕横这时大叫:“杀人了,有刺客。”拉了刀。那个于胭娘吓得尖叫一声,扔掉琵琶,萎缩一边。房里一乱,惊动了毕龙,三步两步撞进这屋来,以为“刘东”、“刘西”对东方奎行凶下手呢,也没仔细加以辨别是谁个在嚷,情急之下也根本没那工夫,不容你。一切反应全来自下意识并本能。进屋同时,链子双剑也亮了,也把人家的门帘冲坏了。他哪里知道正中圈套,好心变成了“歹意”。燕横见毕龙闯进来,心花怒放,暗道:“计成矣。”然板面孔喝道:“毕龙,胆敢行刺大寨主。有刘东在此保驾,你莫想得逞。休走,着刀。”蹦过来,抡刀搂头就剁。毕龙急忙接架相还。燕横打斗同时,还问东方奎:“大寨主,饶这厮不?”假让东方奎拿主意。只要贼王肯于,那他便敢于下狠手杀命而又不致惹吃怪罪。东方奎已经确信毕龙行刺于自己。因为那一枚金钱镖正是毕龙之物,上面一面是个狸子图案,一面有个“毕”字,东方奎对它再熟悉不过。有人问了,这毕龙的金钱镖怎么会落到侯捷手里?原来,在前些天,侯捷正在闲遛,看到毕龙正在一个场子里练金钱镖。他喜欢暗器,难免停下来观看。看可不是瞎看热闹,而在注意、揣摩。毕龙的出镖手法与众不同,更诡秘难察,引发他来了兴趣。毕龙看到侯捷在边上,心说:“怎么,瞅我练镖?就让你刘西见识我手段厉害,知道一回什么叫高明,教尔往后放老实些个。跟我做对不那么容易。”一为显摆能耐,二为慑服他人,更来了精神,把一兜子金钱镖(江湖人所用金钱镖,名称相同却形状不一,有的是刀币,有的是圆币。毕龙之用,制钱样子,边缘具刃,出手旋转而进)所剩余几乎全部打出,有二十枚之多,且每一枚出手,技法少见相同。以为可唬侯捷一下,却不知被人偷学了技艺。侯捷将其每个动作都逐一记于脑中。偏这时候,有个喽啰来找毕龙,不知有什么事情请示,毕龙便停了手。侯捷走到靶桩前瞅了瞅,见十几枚镖皆水平嵌在靶桩上,上下一溜整齐齐边合边,之间没一点缝隙,象摞在一起似的。侯捷暗道:“这厮真好技法。”毕龙因事,同那喽啰去了,教人收拾着镖。有小喽啰收拾的时候也未数数这镖少是不少,或许没上心,或许不知数目,却不知失了两枚,被侯捷偷走了。其实侯捷自己也有金钱镖,但是很普通,不比毕龙的镖。毕龙之镖厚、大、重,所以要偷两枚去的,没事时练练。便在自己与燕横的屋里竖了根木头桩子,学着毕龙的样子打镖。燕横看到,一问才知是他偷学毕龙的镖技,随口道:“练好了,和那毕老四赛赛,镇他一镇。”侯捷附耳对燕横道:“给东方奎来此一镖,让他怀疑是毕龙所为,栽一回赃如何?可使得?”燕横听了,心中一动,道:“妙。”于是才有今日拿毕龙的金钱镖打伤东方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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