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头缠而红布的印度兵被人带着在英租界里绕了一圈后,这才发现自己的防区那边燃起了熊熊大火,带队的队长这才气急败坏地带着手下,急急忙忙地赶往自己应该呆的位置上去。这个队长离起火地点越来越近,心情也越来越坏,大英帝国驻清公使亲自交待要护卫好的那栋建筑眼看就要化为灰烬了,若是那个医术高明的田医生受伤或是挂了,那自己可不仅仅是被降职这种下场了,估摸着最好的结局那也得是要回到印度去务农了。
田氏诊所外那一地的尸体更是让这位队长感到了绝望,诊所里的人怕是凶多吉少了,自己最后也是要凶多吉少了。不过,透过火光他看到了一位身穿西服带着礼帽的黄皮肤绅士正朝着自己微笑,尽管这笑容充满了戏谑地嘲讽,但是他还是很开心。那位实际上是外交官的医生还好端端地站着,自己犯下的愚蠢错误还有回旋的余地。
“田先生,您和诊所里的大宋雇员都没有受伤吧?”这个印度佬用带着浓浓咖喱味的英语问道。
“我们在英租界里遭到了大规模地武装袭击,而在此地执行安保任务的英军却不知所踪,我会向租界当局提出最严重抗议的。队长先生,对于你擅离职守的行为我感到非常的失望。”田布滋用一口纯正地伦敦腔优雅地说道。
听到对方那口伦敦腔,这个说话满嘴咖喱味的印度佬气势顿时矮了几节,赶忙低声下气地道歉。他用余光观察了田布滋和站在他身后的那几个白人,他们胸前都挂着造型奇怪的金属工具。看着死了一地辫子男,不难猜出他们拿的应该是武器。只是田医生身后的那些白人好面生啊,自己在这英租界里都混了那么多年了,对他们完全没有一点印象。他们是大宋雇来的白人雇佣兵吗?果然是一个列强级别的国家啊,一个准使领馆就用了白人雇佣兵,实力可见一斑啊,这个印度佬心想。
田布滋带着约翰和米娅他们在诊所前和印度兵扯皮,麻三和埃弗雷特则趁机把那个被击伤的伏击者带离了现场。麻三对突然冲出一伙洋人救兵来感到很意外,不过回想起绿漆区里那些整日和大宋来的主子们勾肩搭背聊天打屁的洋人半洋人们,他也就释然了。这大宋国到底是个这么样的地方呢,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洋人和大宋人平起平坐呢?麻三对这个主子们口中的海外国度感到了好奇。
埃弗雷特和麻三拖着这个昏迷的伏击者来带了英租界和天津城交界处的一间带院子的民房里,这是田布滋让麻三准备好的众多安全屋中的一个。这个俘虏除了肩上有一处枪伤外,小腿也被762毫米子弹开了个口子,那是他想要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又被被埃弗雷特补了一枪。
他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的,麻三把他甩到了一个用于储存过冬蔬菜地窖的地板上后,埃弗雷特简单地给他处理了伤口。埃弗雷特除了是个卧底的特工,还有一个救护员的身份。在米帝这个民间枪支保有量世界第一的国度里当救护员,处理枪伤那可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不过,田布滋告诉埃弗雷特,抗生素、吗啡甚至是缝线都是管控物资,不要轻易地就在俘虏身上使用。埃费雷特只是用撕下来的布条给这个伏击者包扎了伤口,暂时控制住了大量失血的伤情。
处理完伤口,埃弗雷特用绳子捆住了这个伏击者的手脚,然后揭开了那个套在这个俘虏头上的布罩。
“嚯,还是个老相识呀,有趣!”麻三看到揭开面罩后的面孔后说道。
“你认识他?”埃弗雷特问麻三。
“回您的话,小的认识这厮,丫原来是步军统领衙门的一个哨官,不过后来犯了事被除了名。这会就不知道是跟着谁混了。”麻三说着把端在手里的一盆凉水兜头盖脸地泼了过去。
“哟,九爷,咱们又见面了。嘿!嘿!想什么呢,这不是阎王殿,我麻三命硬着呢,就不陪您走那一遭,一会您自个下去和阎王诉冤情去吧。”麻三看着被冷水泼醒后还处于恍惚状态的钱九说道。
“麻三这个卖主求荣的小人,你不得好死!”钱九在lid应急灯的光线下看清了面前的人就是他此行的目标之一——麻三。
“哟,九爷,我日后是个怎么样的死法就不劳您费心了。总之呢,今晚我麻三托主子们的福,逃过了葬身火海和乱枪打死这两个劫,怕死得享享这大难不死的后福了。您还是操心自个今晚是个什么样的死法吧。话说您一家老小都还住在原来那个地儿吗?要不要我让人去递个话,也好有人来给您料理下后事呀。uuan”麻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麻三你敢!天子脚下岂容你这种小肖为非作歹!”钱九瞪圆了眼睛说道。
“九爷,几年不见您说话都拽上戏文了呀,啧,啧,啧,您现在是搭上哪个有头有脸的主子了呀?老实和您说吧,我家主子兴许是进不了那紫禁城,但是去京城狮子胡同外南二街你们家那小破院子里弄个灭门案还算不得什么难事。您可知道您今晚要杀的是什么人吗?知道啥是外交官吗?这事搁在你们大清那也得是个刺杀钦差的大事呀,您说这大宋要是逮不住正主,可不就得先杀些鸡来吓吓猴子咯。”麻三当然知道钱九敢来英租界干这种杀人放火的买卖,当然早就置生死于外了,要想撬开他的嘴巴,那就得抓住他的命门。
埃弗雷特刚才还找翻找自己的急救包,想着预备些应急的药品,这个俘虏失血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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