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还装弹吗?”胡大壮问赵之一。
小王子一号已经向城头的女墙和城门楼吐了十三发app弹兼具了几种功能,就难免有点多而不精。它的拆迁能力比专业的破障弹要稍微差那么一点,但是拆城头的上女墙和城楼已经是威力过剩得不要不要的了。
“给他们缓缓,再给老子装死,我们去拆春和门的城门。”赵之一咬牙切齿的说,都轰成这样了也没有人搭理一下。
清军要是知道他这样说,估计得气死。什么叫我们装死,要是这会上城头去回话,那就不是装死,那是真死了。您也不看看您用的是什么炮,这轰得飞沙走石的,谁上得了那城头去跟您搭话啊。
这边坦克消停了一小会,那边清军就有人在城头上,喊话了。
“列为爷,今天这事的是我们做得不地道,各位您高抬贵手,饶过金州城这百姓吧,这城墙要是塌了,这倭夷一来,这城里的百姓就要遭殃了。”这是麻三在喊话。
麻三这小子就是会扣帽子,上来就是大谈不要殃及百姓。自古英雄多惜身后名,谁也不想百年之后背个刚愎自用,泄愤嗜杀,祸及百姓的名堂。
麻三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但是这离着一千多米呢,你这大帽子算是白扣了,没人听得到。他是想当然了,这伙强人依然有远处传声(扩音喇叭)之术,必然有顺风收音之能。
这个玩意倒是有,可谁尼玛开坦克来拆迁带那玩意啊。今天咱玩的是暴力强拆,带那个监听器画风不对吧?
从车长热像仪里看到城头上有人在挥手叫嚷,赵之一估计清军是认怂,招呼仅有的五个步兵跟随坦克,缓缓的朝着荆州城东门春和门开去。
刚才小王子一号来时,麻三没在城头上,忙着在城里寻找那个作死的哨官呢。他没有看到这伙人到底来了几个,就听那些惊慌失措的旗兵说,来的人很少。
现在坦克慢慢开过来,步兵也从附近的掩体里出来了,麻三这才看清对面到底来了几个人,来拆这金州城。
一、二、三、四、五,一个手就能数清的人,愣是站在这城下硬怼,这胆识,这火力,真是独此一家绝无分号了。麻三点清人数,差点没在城墙上跪下来。
坦克开到距离城门大约三百米处就停了下来,再靠近那城头上的人居高临下的射击,步兵们就只有躲到坦克底下了。
春和门缓缓打开了,里面出来了一队清兵,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徐邦道的拱卫军。走起队形来稀稀拉拉,一看就是训练不好的新兵蛋子。
接着两付滑竿被人抬了出来,走在前面的那副滑竿上坐着一个清军将领,赵之一这种历史小白是分不清那顶戴和官服上的补子表示的官品的。只是看到麻三亦步亦趋的跟在这滑竿旁,就知道这位是能话事。
那紧随其后那付滑竿上,坐着的可不就是今天被劫持的那个女性平民吗。那身打扮和发型,还有那哭花了的妆容,真心是清朝人模仿不出来的。
“一会你去看看这妹子,问问受了什么伤害没,你懂的,就是你们女人才好开口问的那种。要是有,你就给我举起一个拳头的手势,没有就是一个手掌的手势。明白么?”赵之一招收叫来了袁婕小声吩咐着。
“明白。”袁婕回答得干净利落。
人常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赵之一看样子是不想做君子的了,这货估计得搞现场报的了。
那清军将领在麻三的搀扶下,从滑竿上站了起来,只是一直不停的咳嗽,身上披了厚厚的衣物和披风,似乎是很畏风畏寒。这人脸黑无须,中等身材,估摸着也得有六十岁上下了。额头上不停的渗着黄豆大颗的汗,看样子是病得不轻。
“看样子是发着烧呢,估计是急性肺炎了,这把年纪要是没抗生素恐怕是凶多吉少啊。”袁婕在赵之一耳边说到。
这清军将领就是直隶正定镇总兵徐邦道了,他看到赵之一半身露出在这辆铁甲战场的炮台之上,没有下来的意思。主动走上前去,向赵之一举手作揖。
“老朽徐邦道,多谢义士多日前狙倭夷大队于鞍子河畔,救金州城于危难。老朽代金州城老百姓谢过义士出手相救之恩。”徐邦道出城相迎,又先行向后辈作揖行礼,这姿态是够低的了,但是人家也言明,这是代百姓来谢恩的,也算是不卑不亢了。
“老将军严重了,恕赵某人军务在身不便躬身相迎,望请恕罪。”赵之一也照葫芦画瓢地给徐邦道作揖。只是他站在炮塔上,高高在上的完全看不出那个作揖有什么敬意来。
嚯,这个赵头领是真不给面子了,一个镇总兵上前来作揖行礼,你连身子都不挪一下啊,再怎么样,这一老人家向你行礼,你这样总是不好吧?还有这口口声声的军务在身,这是还打算咬着不放呢,看来连顺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啊。麻三在一旁腹议。
徐邦道对赵之一的无礼倒是不甚在意,他如此低姿态,一是感谢当日他在石门子和日军苦战,穿越众在复州大道上击溃日军的几千人马,确有仗义出手相救之恩。二来受了连顺请托,为保住那哨官的性命,听说这哨官是他亲家的什么亲戚。
只是看这位赵头领目下软硬不吃的态度,连顺这亲戚的狗命怕是保不住了。徐邦道倒不是可惜这种狗才的性命,这种强抢民女之辈,要是在他的拱卫军里,早就被他劈了。只是这赵头领一意要这狗才性命,得罪了这满人金州副都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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