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叫成山翁，一个古天河从没听说过的名字。据成山翁自己所说，两百年前他就很有名气了。听老头一竿子支到两百年前，古天河自然而然的承认自己的浅薄。
他两辈子加一起也刚过五十年而已，人家成山翁的年纪是他两辈子的六倍。只是很不幸，成山翁所活的三百年，正是通道封锁的五百年中间，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躺在坟墓中的圣者。
有了这样一个大腿，古天河很开心。最起码，夜孤城和达日罕这两个混蛋不敢来找自己麻烦了。
成山翁很健谈，许是许久都没人和他说过话了，不住的跟古天河打听外边的情景，同时，也详细的跟古天河介绍峡谷之内的情况。
人老成精的成山翁，就算不问，也能猜到古天河他们是来参加东陆盛典的。早几十年前，他也曾迷信过东陆盛典，以为只要找到天赋异禀，体质特殊的人才，就能打开峡谷大门，前往天火大陆。
只不过，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他清醒的意识到，东陆盛典就是对天才的扼杀。
“这么说，赵无极那个小家伙又活过来了？”
“他的寿元不够，早年修炼歹毒功法，也就一百多年好活，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苟延残喘坚持这么久的。”
“据晚辈所知，他好像掌握了死灵之火，借助灵火的特殊性，从其他生灵那里转移了寿元。”
“唉……不是自己的，就算在怎么努力的去争、去夺也没用，别人的寿元没可能那么容易转化成自己的。他这么做，一定害死很多人，单单是无边的业力就足以让他毁灭了……”
古天河听老者说的笃定，不由问道：“业力是什么？”
成山翁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据说，在东路之外的世界分佛、道、儒、墨、法、兵、刑等流派，业力貌似是佛家的说法，不过，其他流派也有类似的说法，只是名目不同。”
这是一个真正博学的人，古天河的脸上多了一丝郑重。
太初大帝绝对比成山翁更博学，懂得的知识更多。不过，太初大帝从来是见首不见尾，随心所欲，神出鬼没，古天河根本没机会向他请教。
现在有成山翁这样的智者，古天河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前辈，还请多多指教。”
成山翁笑着点头，算是接受了古天河的一拜。缓缓的道：“所谓业力，按照佛家的说法指的是你对这个世界所作用的力量。一饮一啄，一生一死，一心一念皆是业力。简单点说，就是你杀了多少生灵，伤害了多少生灵，渡劫的时候就要承担多少反噬……”
听着成山翁的话，古天河心里满满的都是苦涩。前世他造成的杀戮就太多，今生他已经很克制，可是，依然造成了不小的杀戮，这几乎可以注定，将来自己成圣之时必然艰难万分。
而且，所谓的劫难还不是指成圣的艰难，而是成圣之后的事……
“小子，我关你身上杀气浓郁，该是杀过不少人吧？”
古天河艰难的点点头，道：“很多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知上苍能不能给点优待。”
成山翁呵呵一笑，道：“不可能的，上苍才不管你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只看你杀了多少人，杀的越多，惩罚越重。”
看着古天河苦涩的脸色，成山翁摆摆手道：“算了，不说这些，还是准备一下把我送走吧。”
说着站起身，轻车熟路的在前边带路，领着古天河从溶洞中走出去。
溶洞之外，夜孤城和达日罕就守在外边，看到古天河出来的时候，两人眼中闪过一道道寒芒。如果不是有成山翁在一旁，那两人绝对会冲上来把古天河撕成碎片。
成山翁没有理会两人，直接当他们不存在，领着古天河走入晨曦的雾气中，向着峡谷深处走去。
古天河与李秋彤紧紧的跟在成山翁身后，不知为何，古天河发觉，那些宛如幽灵的魔兽，竟然一个都没有冲上来的。只有在雾气的翻滚中，不时看到一两个狰狞的兽头朝着自己呲牙。
成山翁走得不快，不过，这就需要古天河小跑才能跟得上了。李秋彤眼中满是疑惑，不解的看向古天河问道：“为什么我觉得他走的很慢，可是……”
古天河解释道：“这是一种步法，有缩地成寸的效用，看上去普通，对阵法空间达不到了如指掌的人根本就做不到。”
李秋彤道：“你阵法之道不是也很强吗？做不到这点吗？”
古天河苦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阵法一道不是我的强项，只是了解的比一般人多一些罢了。”
李秋彤只以为古天河是在谦虚，事实上，古天河所说的是和真正的灵圣相比，他阵法一道欠缺的实在是太多了。至于其他人嘛，都是半瓶子晃荡，还真不见得比他强多少。
两人一直跟着小跑了三天，直把两人累的差点虚脱，成山翁才堪堪停下脚步。此时的古天河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出沼泽区域，也就是所谓的沼泽地狱的范围，进入了一片汪洋之中。
放眼望去，四周尽是水域，根本看不清深浅。古天河知道，这里的水最浅处只没过膝盖，最深的地方，估计千八百丈深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如果想从水里游过去，先不说这片水域有多广阔，单单是水中神出鬼没的魔兽，就足以让圣者级的高手都望而却步。如果想从水面上空飞过去……以前不是没人这样做过，可是，无一例外死于骨翼魔龙之口。
那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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