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从鼻子和眼睛中间的鼻泪管流进去——这才会流清鼻涕。”
绝对绝对的正常现象,人人都随时在流鼻涕,这样才能不至于鼻腔暴血,吸一肚子粉尘,只不过是因为这些鼻涕都顺着鼻粘~膜纤毛运动的方向,流向鼻后孔到咽部,加上蒸发和干结,这才看不到流出来。
这是多么正常的现象……完全不用在意的。
唐格在阴冷凝固的气氛中勇敢抛出了自己的结论:“所以,这鼻涕就跟流眼泪一样的。”这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珞忍不忍直视:其实,我觉得你把新粘在少帅手上的鼻涕诧异擦感觉会更好一点……
傅婪:“流泪……”
“嗯,真的,就像我们打哈欠时候,不也会这样吗?”她努力的笑着,用衣襟擦干净的脸白白净净,像一颗刚刚剥出来的荔枝,然后下一秒,“阿嚏……”
傅婪:“……”
奇异的静默中,最先从石化状态回神的管家:“少爷,嗯,汤池准备好了。”
……*
于是,努力挽回未果的唐格彻底失去了辩解的机会,一直被僵硬扛到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巨大温泉池旁,这才被放下。
啊啊……她一瞬间呆住。
“下去。”
“那个……不用,其实我感冒一般睡一觉就好了……”唐格缓缓后退。
巨大的汤池因地制宜,幕天席地,四周围起来,隔断呼啸的山风,朦胧的光线里,只能看到蒸腾的热气。
“我现在不想和你睡。”傅婪淡淡扫了她一眼,开始解自己的外袍腰带。
“……”我也不想。
“如果你不想自己动手,我可以叫管家帮你。”抛出这一句话,赤~裸上身的男人已经缓步踏进了水池,细碎的水花缓缓淹没他的长~腿和人鱼线,背上形状深刻的伤疤,即使麦色的肌肤也能看出端倪。
她绝对不是轻易被色令智昏的人。唐格咽了口口水。
傅婪见她迟疑发愣,便按铃唤道:“管家。”
“啊!”她面色一变,立刻清醒过来,惊叫一声,几乎没有迟疑,直接顺着温泉池滑下了水。
好暖和。好温暖的水。但,也好难喝。
还好够深,她不由庆幸,仅仅站着,水已经到了肩膀。
背后有细细碎碎的水流缓缓流淌进来,冲刷着腰身小~腿,僵硬的身体似乎也柔软起来。这细细的持续的新水不停替换,想法倒是不错……
“过来。”傅婪选了斜对面一处位置坐下,微微眯着眼睛,面色隐匿在暗处,只能看见湿~润的头发。
“呵呵,我觉得这里就挺好的。”她嘿嘿干笑。
“呵呵……”傅婪跟着轻笑一声,笑得唐格毛骨悚然。作为二十一世纪熏陶出来的新青年,生理卫生修习满分的好学生,她当然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但……不不不……唐格不想再去想了。
“少爷,您叫我。”管家恭敬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
唐格大力摆手:“没事没事。”
“嗯。”傅婪道,“放下吧。”
巨大的水上特制酒托和食盒被放进汤池中,顺着水流缓缓飘向傅婪。管家奇怪的看了唐格一眼,她回以一个敷衍的微笑。
“你不过来会后悔的。”傅婪说。
酒晃动在容器里,便已经能闻到馨香,一口小小的烈酒,仿佛所有毛孔全数打开,他伸手斟酒。
“不会不会。”唐格身子紧紧贴着池壁,随恰到好处的温暖,但是池水的深度压迫着胸口,加之身体困乏,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然后她突然听见身后有缓缓的几乎不可察觉的器械声。
“怎么回事?”唐格还没回过神,身后巨大的进水口突然打开,紧接着汹涌的水流直接灌入。我的个亲妈……
唐格吭哧都没吭哧出来,直接被冲了过去。
巨大的分水槽在池中间缓缓平和了水流的力度,待到了傅婪身前,已经变成款款水波。
他低头下,看着近在咫尺扑腾的唐格微微一笑:“早叫你过来。”
唐格:“我感冒了,不想传染给少帅。”
“你倒是有心。”他伸手递给她一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子里面闪着诡异的光。
唐格站好,温暖的池水不断冲刷她的肩膀,她迟疑着看向傅婪,他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没有足够的武力值就不要做任何正面对抗,以免造成更大的伤亡。唐格慢慢伸手接过杯子,手上在树上蹭出的伤口被泉水泡得发白,她接过杯子,微微晃了晃,闻起来很香,食物浓缩的精华味道。
她将身子缩下来一点,只要小心翼翼,喝的时候顺着嘴角——谁知道是喝完了还是倒完了?
机智的我。
但酒入舌尖的瞬间,她定了一定。这滋味……这味道……这口感……
她抬眼偷看神色如常的傅婪。
小心翼翼咽了下去……真是,太好喝了!
这并不像酒,更像是某种浓缩的精酿果汁,透着甘冽和清香,但又有碳酸饮料般淡淡的气泡口感,既不是特别甜,又带着恰到好处的酸,喝下去的瞬间,自丹田(是这里?)开始缓缓升起一股热烘烘的暖流,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开始有了力气一般。
她眼睛亮了一圈,几乎不受控制一般看向那随波摇曳的酒瓶。
“这酒对你的病有好处。但是不能喝多了。”傅婪将酒瓶推开,拍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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