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悬了。唉,我表姨为这事儿都怄病了,躺了几个月呢。”
瑶草闻言甚是讶异:“成了是好事,如何倒病了?”
心兰道:“还不是杨氏呢,她原本就因为灵儿嫁妆跟表哥(赵栖梧)因为二百亩上田闹得不愉快,宋家刁难,表姨表哥想再加些妆奁凑齐七十八抬,总么也要与卫家平齐。
杨氏却扛着不肯,还说老赵家原本只有千亩田产,上田只有一半,灵儿只是一个人,嫁妆已经花了接近五千银子,几乎耗尽了这几年赵家出息,还带走了家中上田半数。家里却有一大家子,还有孩子,将来要娶妻生子,要出阁,要过日子。言下之意,说表姨母偏爱女儿。
我表姨母(赵母)原本为了子孙后代着想,所以才压缩灵儿妆奁,却还是被杨氏含沙射影,就恼了。
你是知道我表姨,这些年含辛茹苦养大孩子已经不错了,几乎没有私房银子,努力媳妇女儿一碗水端平,还要落埋怨,她又不善言辞,原本跟自己婆婆关系又不好,如今再跟杨氏撕破脸,外面还不知道如何传说,我表姨只好自己忍受。外面受我姑姑气,上头要受婆婆气,回家还要忍受媳妇,忍得久了便怄病了,几个月没出门过。最近婚期落定,她才好些,今天是病后第一此出门应酬,不是因为你,我估计她年前都不会出门了。”
瑶草也不能说什么,只得道:“伯母灵儿都是好人,将来定有福报。”
心兰叹口气,半晌笑道:“看来,你是真的放下了,赵家事情你一丁点也不知道。”
瑶草淡淡一笑:“瞧你,什么放下不放下,什么事情我该知道?”
心兰笑道:“看你这个样子,一幅有子完事乐的样子,不妨告诉你吧,杨氏怀孕期间,不说安心保胎,将息身子,偏要跟自己丫头制气,哦,就是她自己主动给表哥收的小妾锦儿。她知道表宠了那丫头,就把丫头放在房里恶摆布,一夜十遍喊叫,要喝水要漱口要洗漱,半夜半夜折腾,弄得丫头惊恐不安,整夜不得安眠,稍稍瞌睡,她又拿钗头扎人,如此反复半月,锦儿竟然晕倒了,出血不止,请医把脉,偏偏那丫头也有身孕了,生生给弄掉了。她自己给丈夫纳妾又整掉孩子,杨家人丁单薄,这可是犯了大忌。结果,表姨母倒没怎样,表哥制了气,索性把丫头正经抬了姨娘,另院居住,不再当丫头伺候杨氏。”
心兰这一说,瑶草倒想起来:“三舅母之前说过杨氏怀孕,怎的又说只有庶子庶女?”
心兰摇头叹息:“也是杨氏自作孽,折腾人家锦儿夜不安枕,也也自己折腾了残了,原本夫妻缓和,在此疏远了,她心高气傲爱怄气,嫩把自己四五个月身子作践的滑了胎。锦儿粗枝大叶,也没好生调理,五月间倒生了个儿子,后来杨氏为了抑制锦儿,又买了个姨娘进府,八月间也生了个女儿。她这一二年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苦汤药,倒混没动静。如今夫妻感情跟冰炭似的。”
瑶草一滞,想起那个黑眸悠亮,神情爽朗的跳脱少年,还有那个面容姣好,孤傲冷艳杨氏,明明男才女貌,如何就不合拍呢!
回头见心兰盯着自己,忙一笑:“她们少年夫妻,怕什么,过几年生了儿子就好了,就跟我娘一样,我七岁了,栋梁兄弟才姗姗来迟。”
心兰再次摇头:“不成了?”
“怎的?”
“你知道吗,宫里杨太妃就是杨家姑娘,还有杨贵妃,她们都没有孩子,连同赵夫人已经三代女子无所出了。京中贵妇圈子都在传,杨家女子不是容易怀孕体质,有些刻薄之人甚至传言,娶媳妇千万别去杨家女子,再漂亮也是个摆设。”
瑶草虽然不喜欢杨氏,也觉得这话忒刻薄了些:“他毕竟还年轻,今年刚满十八岁,大把机会呢!”
接着转了话题:“明惠乖不乖,挺想她的,肉呼呼的小胳膊腿儿,粉嘟嘟的苹果脸,看着就让人爱,恨不得咬上一口才满意呢。”
说起儿女,心兰顿时丢开了闲话,聊起了儿女们,诉上了苦:“**倒是乖巧,只是阳儿那个小子,三岁了,成天跟妹妹争宠,没得一点哥哥的样子,你知道吗,他竟然骗过奶娘,把她妹妹抹了一脸墨水,只剩下两只眼睛,还哄着妹妹照镜子,结果惠儿被自己黑漆漆的一张脸吓哭了,被你五哥狠狠打了屁股,问他为什么害妹妹,你猜他怎地说?”
瑶草直乐,想起柯家驹出世后双胞胎臭臭脸蛋:“如何说?”
心兰咬牙,又气又笑:“他竟然顶嘴,说爷爷奶奶爹爹娘亲老祖宗,全家上下都喜欢妹妹,都夸妹妹粉雕玉琢,却说他是臭小子,还说这一次只是涂黑脸,下一次再有人说,惹恼了,就把妹妹塞回我肚子里来,还理直气壮说什么,自从这个丫头片子来了,就没好日子了。你说说,气人不气人。”
瑶草笑道:“其实是你们忽略了,好好跟他讲,未必会这样,当初栋梁还不是讨厌家驹,还联合我排挤家驹呢,后来我对他们公平对待,一视同仁,还强调他们是哥哥,是男子汉等等云云,一顿哄骗,两个人现在争着拉拢讨好家驹,生怕落后,被家驹嫌弃呢!”
心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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