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站在这里,快坐啊。”青衣公子对诸人笑的如沐春风,自行往薄久夜下手的位置走了过去。
见其他人还是没动,青衣公子略有埋怨的笑道:“你们若是都不坐,我还怎么好意思坐的下去?”
众人赶紧对青衣公子一阵抱拳致歉,“容若公子先请坐吧,我们只是坐的累了,就想站一站,疏通疏通筋骨,容若公子无需在意我们几人。”
“是啊是啊……”
其余不会说的,就是一个劲儿的附和,只是附和间,都很窘迫的悄悄拿眼去看上座的薄久夜。
“容若既然请你们坐了,那就是对你们的敬重,怎么能驳了容若的好意。”搁下茶杯,薄久夜眼皮也没抬一下,话说的不轻不重不急不躁,不咸不淡。
让人实在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些一介布衣的青年才俊同几个大臣面面相觑一番,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薄久夜喜怒难辨的脸,才对容若公子客客气气的拱手道谢。
“多谢容若公子。”
“容若公子实在是客气,我等却之不恭,却之不恭呐……”
容若公子微笑对诸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继而才落座到了薄久夜右手下的位置。
其他人都很识趣儿的坐在离薄久夜较远的桌尾处的那些位置上,安安分分的端正着坐姿,却又如坐针毡似地,一个个的都坐的并不安稳。
长桌大概长有三四米,容若公子和薄久夜独占了一半的长桌头部,两人说话压低些声音,尾部的其他人几乎都听不清,也自不敢探头探脑的偷听。
“相爷,您猜我们府上,今儿个来了谁了?”容若噙笑,亲自端起茶壶,给薄久夜已经喝空的茶杯又添新茶。
薄久夜抬了抬眼皮子,斜睨他一眼,眸中精光几番闪动,“知我者,向来都是容若也,所以本相猜……是大夫。”
容若失笑,“相爷这话当反过来说才是,属下的心思都被相爷一眼看穿了。何况,这人可是自己上门的,属下才没有这个能力,能请的动呢。”
“你说的这个人,莫非……”薄久夜的眼睛一点点的亮了起来,最后璀璨如星,一掌拍案而起,“是他!”
随云院的房屋后。
薄云朵自然明白魇口中的听说,都是听谁说的,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微妙。
而一听到魇要向她打听薄凤眠这死孩子的事情,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得怪异了起来,“我可以先问问,魇先生要交易这件事的理由吗?”
后面跟上来的老伯,在看到和百花蛇正玩的不亦乐乎的薄凤眠,又恰好听到自家主子和薄云朵说到了这。
这都不等自家主子说话,他连忙激动的凑了上来,“我的老天爷,云姑娘您是不知道,您这侄子好像是跟我们爷有一样的……”
“闭嘴。”魇凉凉的斜了老伯一眼。
见老伯知道自己多嘴而赶紧捂住了嘴,魇这才转眸回到云朵的身上,“其实交易的理由,已经很显而易见了,不是吗。薄四小姐如此聪慧过人,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这是拐着弯儿骂她笨,还是在骂她装傻?云朵这又是被魇噎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那个咬牙切齿啊。
都说这个世界上,你总会遇上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但最能令你刻骨铭心的,除了你最爱恨的人,还有一种人。
——天杀的克星。
这种人你既不能得罪,还得讨好,更可恶的是,你还对他毫无招架之力,完全没有办法对付,处处都得被对方掣肘,说不定还会被一辈子压制的抬不起投来。
一想到这里,薄云朵就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一辈子都要被这个男人遏制,那还是她吗?
真是如此,那还真是生不如死,暗无天日,不如同归于尽算了!
“四小姐到底答不答应,爷很忙。”魇有些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一旁的老伯看在眼里,不由好笑的摇头,看来他们家主子真是越来越上道了。
明明有千万个办法可以知道薄凤眠这个薄家小少爷的所有事情,偏偏,他的好主子要选最艰难的一种。
这不说到底,就是想逼云姑娘同主子他多说几句话吗?
唉,只怕就算是争锋相对的难听话,主子也会觉得甘之如饴吧?
啧,就是真不知,主子这么欢喜云姑娘,会不会越来越过火了呢?
“我看魇先生这不是在同我做交易,而是在威胁我吧?”薄云朵把万千情绪压下,皮笑肉不笑的挑眉驳斥,“我哪里还有不接受的选择。”
一个病人,就算现在治疗好了,后续还会有很多的问题出现,比如哪些注意事项,比如如何调理,这一个不好,就很容易留下后遗症,或是其它的并发症。
当初恐怕就是她的不注意,才让笙寒又不知怎么就染上了瘟疫。
---题外话---后天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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