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就像不知名的良药,她不用品,只是听见了,便安了心,嘴角缀着那抹浅笑,便昏睡了过去。
云朵这一睡,便是睡了个昏天暗地,又是到了第二天晌午,才幽幽醒了过来的。
饿醒的原因,占了多数。
而一醒来,吸引她第一眼的可不是搁在床畔前的小几上,那荤素搭配得宜的膳食,而是房间里的过于低的气压醢。
一眼,她就捕捉到了床-榻对面,正正襟危坐的男子。
“三哥……又劳累了你了。”刚醒,嗓子有些嘶,但精神和力气,明显比昨天好了不少,云朵清了清嗓子,心情也不错的对男子莞尔,“用膳了么,一起?”
薄久阑却看也不看她,眸子垂着,不知何种眼神在观赏着自己手里,一只还没巴掌大的锦盒,“好玩么?缇”
云朵知道他这是在说,昨晚大闹东宫一事,当下还挺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不错,挺有趣儿。”
“三哥以为,你已经想通了。”薄久阑的声音,冷了下来。
“奇了怪了,妹妹我有什么没想通的么?”口吻疑惑的反问,云朵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软绵绵的抬手一指小几上的食物,苦笑,“好哥哥,你既然不吃,那就劳烦您,赶紧给妹妹我差遣个丫头进来伺候,妹妹够不着啊。”
也不能说是够不着,只是现在一动身子,就会牵扯到伤口,昨晚那苦头她可是尝到了,现在可不想尝了,就想好好的休息,挺尸。
但不得不说,她这么跟薄久阑说话,里头撒娇的意味,可是不少。
薄久阑终于抬眼看她,但是掀了掀眼皮,斜睨着她的,样子威严而可怕,“不过是少吃几顿,饿不死,哪有你折腾的厉害,没准就能小命不保了。还喝酒,精神真是不错。”
云朵迎视他冷冽的目光,半点没有畏惧,只有哭笑不得,“行了行了,妹妹知道错了,好哥哥,您就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可诀别酒,总是还要喝的嘛,就一杯,没喝多,真的!”
就她这认罪态度,薄久阑是真的懒得理她的,但一听她说昨晚自己喝的是诀别酒,眼底的寒霜,这才一点点褪了下去。
凝视她片刻,虽然她总是不-正-经的样子,但薄久阑还是知道的,通常越是这个时候,她其实越不是在撒谎。
片刻后,他冷哼一声,起身,掸着有些凌乱的袍角,走到了她的床前,在床沿上坐下,“手伸过来。”
美食当前,却只能看不能吃,又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云朵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一小桌的饭菜,干咽唾沫,也不管薄久阑要她的手何用,立刻就把右手伸向了他。
反正,不管什么事儿,这薄三哥,是不会害她的。
若要害她,何必处心积虑的救她?
然而事实,却仍让云朵傻眼。
薄三哥确实没害她,但是,却把他手上那只锦盒里的一枚戒指,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遇事一向处变不惊的云朵,差点都傻了,看着自己食指上被套上的那枚造型古朴华美的戒指,发愣,“三,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个念头,她就想到了求婚。
但是,那戒指并没有套在她的无名指上,而且食指上。
再一想,古代人,应该还没有这种赶潮流的寓意,用什么婚戒,代表两情相悦的夫妻。
但饶是如此,仍让云朵摸不着头脑的诧异。
许是云朵这呆傻的反应,取悦到了薄三哥,他的眼神,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冷漠了,“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说着,他握起云朵的手,任那枚戴在云朵食指上的指环,在窗户透进来的斑驳阳光下,夺目生辉。
青铜铸就而成,似藤蔓卷曲而成的各类样子,构造出了指环整体的样式,图案怪异,却不乏精致华美,正中间,一朵黑玉篆刻的半翅蝴蝶,镶嵌其中。
是,蝴蝶只有半只,但这半只蝴蝶的样子,比起整只蝴蝶,更显得灵动美,宛若活物。
云朵半眯起了眼睛,一瞬不瞬的凝望这只指环,“不想。”
什么身世,什么身份,那都是薄云朵的,不是她的。
她现在只要做自己,只想做自己,便好。
薄久阑对她的这话,似乎有点儿都不感到诧异,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一样,淡淡道:“很多事情,你是逃不开,也避不掉的,谁让你,做了你呢。”
他是说的轻描淡写了,可听的云朵,浑身一震,再看他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嘴角意味不明的弧度上扬,“三哥这话,妹妹怎么听不懂呢。”
“三哥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今天来,只是要告诉你而已。”薄久阑放下她的手,旋即弯腰端过小几上的饭菜,递到了云朵面前,“你是晋国的玉家人,玉家这一代的圣女。”
快饿疯了的云朵也顾不得嘴上的讨论,先拿过薄久阑递过来的筷子,夹了一口素菜送到了嘴里。
听到薄久阑这么说,她不惊奇,但惊讶,“玉家?巫族玉家?”
薄久阑也不知是因为她不太以为然的反应,还是因为她也知道玉家的关系,他挑了挑眉,颔首,“对,巫族玉家。”
“听说巫族是个很神奇的族群,不但巫术超凡,甚至还有人会洞知天机,占卜改命,但因为遭到了四国江湖中人,还有朝廷的围剿,四国能让人忌惮的巫族,已经缪缪无几了,而且玉家,从来都不是晋国的,是被晋国皇族,软-禁在了晋国而已。”因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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