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燕帝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地,不再说下去了,目光闪烁的去看云朵的脸色。
但见云朵脸色并没有什么起伏变化,他老人家才叹了口气,“真是孽缘,孽缘啊……”
云朵被他这长吁短叹弄得,有些不明所以,抬眸不解的看向了他老人家。
按常理来说,她现在的身份这样稀罕,跟燕夙修也不是兄妹关系,燕帝不是应该感到高兴么?
道理很简单,大燕绝对不可能,不想利用她,而她又和燕夙修有那样一段情,这样的不谋而合,不正好可以用这段情,来绑住她吗醢?
可为什么,燕帝非但不高兴,还一脸愁容的长吁短叹?
难道说,果然他是在哄她的,她跟燕夙修果然是不伦恋?
还是说,这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呢…缇…
云朵很好奇,很想问,可她的理智在这一刻,将她的好奇,扼杀在了摇篮里。
因为很可笑,她跟燕夙修已经没有关系了,那么那其中到底什么原委,又跟她还有什么相干?
知道了又怎么样,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她会因为身份的变动重新跟他在一起吗?
答案是,不会。
他们之间,就是一段错爱,不该发生和开始,早该斩断和结束。
再加上这种身份的利益关系,倘若重新开始,只会变得更加可笑,更加的不堪。
不纯粹的情感,她已经,不再需要。
思及此,云朵也觉得挺讽刺的,也想感慨一番。
当初,她就连做梦都想,能有一个配得上他燕夙修的身份,堂堂正正,做他的太子妃。
是,她承认只是痴心妄想,这是小女生才会有的天真想法,可她,还是想了,想过很多次。
只是从来,就没有告诉别人……
可现在有了这重身份了,她却已经不需要这段感情了。
这焉不是,造化弄人?
门外,突兀的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一刹那,打破了一室的压抑氛围。
燕帝深深看了云朵一眼,放开了她的肩膀,朝门外高声问道:“何事?”
“回陛下,是太子殿下他……他昏倒了!”是元烈慌张的声音传了进来。
“什么!”燕帝一惊,不假思索的大步就往外面走。
可刚走了没几步,燕帝突然想起这里还有个人,于是又转过头来,面色复杂的看向云朵,“要不要……去看看?”
云朵莞尔,“太子殿下昏倒,该由太医整治,臣女一个女子,也不会医术,实在不方便去,也只会占地方罢了。”
燕帝又是一声长叹,“那好,朕让元烈先送你回去,等你身子好些了,朕再与你说说话儿。”
云朵屈膝一福,“是。”
燕帝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便走了。
云朵慢悠悠的站起了身,脸上笑容不变,也走了出去。
等她走出御书房,就见元烈已经在外面等着她。
御书房右边是个茶水间,左边,是个休憩寝室。
云朵只要往左边一偏头,就能看见有好几个上了年岁的老御医,正被人搀着,冲冲往那间屋子赶。
御书房是燕帝经常待的地方,燕帝又早年就身体不好了,所以这太医院搬到了与御书房很进的宫殿里,就座落在御书房的东面。
御医来得这么快,不稀奇。
云朵也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然后,就笑着请元烈带路,“又要辛苦公公了。”
元烈欲言又止,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客套的回了一句‘都是应当的’,便领着云朵,离开了这里。
云朵继续坐上那顶软轿,被抬出皇宫。
一路无话,她独自坐在轿子里,闭着眼打盹儿,谁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的,也没人知道,她现在什么心情,又在想些什么。
依旧随在轿子外的方莹,因为刚才就一直站在轿子旁边候着,所以太子晕倒的全过程,她是亲眼看见的。
此番,方莹频频往身边的软轿看,目光微闪,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眼瞧着,软轿就要被抬出南门了,忽然,从天而降一个身穿青铜盔甲,面罩半边青铜鬼面具的男子。
但见男子二话不说,第一时间,就是把抬轿子的六个轿夫的穴道给点了,行动非常迅速,身法快如鬼-魅。
等方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只能和男子打斗到了一起。
因为这是在宫内,所以没有随行任何的护卫,只有六个轿夫,方莹,还有元烈。
元烈不愧是个经历过不少风雨的宫中老人儿,什么阵仗都见过,眼见突然冒出来一个刺客,不惊不慌,而是准备去找人。
可他还来不及去找人,就先看清了与方莹打斗在一起的男子容貌,不由惊呼一声,“楼狱将军,怎么是你?!”
以前不知道楼狱是谁,但在上次宫中夜宴四小姐遭人暗害一事后,方莹就知道了,这个引四小姐入陷阱的,太子的左膀右臂,楼狱。
方莹的武功确实不是很好,可也不是很差,拼尽全力与楼狱此番打斗明明还没有落下风,在听到元烈这么一喊之后,突然撤了所有招式,让楼狱一掌,击飞了出去。
楼狱奇怪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又看了看被击飞出数丈后,摔在了地上的方莹,完好的左眼,与猩红的右眼,微微一眯。
没再浪费任何时间内,楼狱甩了下手,铿锵有力的脚步,逼近了坐着云朵的软轿。
元烈见状,忙冲上来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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