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非离开始有些明白云朵的意思了,忙不迭点头,“云姑娘所言不错,殿下身边,还真的只带了奴才一人。”
燕夙修开始有些恍然大悟了,心里不禁暗自得意起来。
原来女人还真的都是口是心非,明明刚才还做出一副无情的样子,现在还不是忍不住来关心他的安危了!
“那不得了,就你这样的小身板,还是个只有三脚猫功夫的,能一个人抬得动你们有着死猪一样份量的太子殿下回东宫?”关于燕夙修有着这样的体重这一点,昨晚的云朵可是深有体会。
“咳……”孟非离被云朵的形容弄的有些想笑。
可一想到后果的严重性,他还是拼命的忍住了,用虚假的干咳,来聪明的掩饰了自己的笑意。
不过他转念一想,诶?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而正暗自得意的燕夙修,顿时又尝到了从天边被荡到谷底的滋味,脸皮抽搐个不停。
死猪,那个混-账女人居然把他比喻成死猪!!
“好了,别再浪费时间了,再过片刻,薄家的巡逻护卫就该来这片外墙巡逻了。”说完,云朵弯下身,与孟非离一道搀起了燕夙修。
拐过墙角,来到随云院的后门,她粗鲁的一脚将后门踹开,就这样领着二人进了随云院。
院子里,玉笙寒还在翘首以盼。
当看到云朵与孟非离一道将‘昏迷不醒’的燕夙修搀过来时,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了闪,表情怯懦而小心的迎了上去,“云云……”
“去井里打些冷水上来,上回漱玉斋送过来的伤寒药你拿给这位孟总管,然后拿到厨房去煮了,还有金疮药和跌打药,也拿些过来。”薄云朵对玉笙寒微微一笑,报以安抚的眼神,仔仔细细的柔声吩咐。
玉笙寒不放心的怯怯望着她,但还是很听话的按照吩咐去做了。
随云院虽然经过修葺,但并没有动摇根本,所以还是保持着一个小四合院的蜗居形态。
柴房与厨房占据两间去,剩下的就是云朵和笙寒两人的卧室耳房。
云朵原想将燕夙修暂且安置到笙寒的耳房里,可一想到自己弟弟那么害怕外人的样子,实在怕吓到他,担心今后会产生什么心理阴影,便直接干脆的放弃了这个念头,搀着燕夙修,径直去了自己的卧室。
反正这具躯壳里,藏匿的是她这个来自现代的灵魂,比古代人开放随性些的现代人,她是不会在意这种小节的。
何况,她搀着的这个妖孽,其实也不是一次两次去过她的房间了。
古代的东西果然都是纯天然的,屋子里外才刷上的新漆竟然一点的刺鼻味道也没有,甚至还有淡淡的幽香。
所以马上住进去,并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与孟非离合力将燕夙修放倒到了自己都还没睡过的睡榻之后,云朵就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孟非离,“剩下的,你就自己伺候着吧,我可不是你们太子的宫女。”
说罢,转身就往屋子里的椅子上一坐,捞起案几上的茶杯,开始悠哉的喝起了自己的热茶。
孟非离倒是没有任何的意见,只是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视着这间屋子,手上开始熟练的给自家主子脱鞋盖被。
不一会儿,玉笙寒抱着一大堆的药过来了。
把这些都塞给孟非离以后,他就乖乖的回到了云朵的身边,倒没有坐到云朵身边去,而是绕到了云朵的身后,竟给云朵揉起了双肩。
“云云,你累不累。”边给云朵揉着肩膀,笙寒边体贴的问。
云朵倒不是第一次享受自家弟弟的体贴温柔,接受的习以为常也悠然自得,笑容是发自内心,“今天一天都在玩,舒服都还来不及,哪里有什么可累的?要累啊,也累的该是别人。”
不管薄久夜玩的是虚情还是假意,以他那位好夫人朝霞揉不下一粒沙的性格,薄久夜这么大张旗鼓的对她薄云朵这么‘好’,那她朝霞,怕是不光心累,脑子也够累的吧?
这一整天的估计都在变着法儿的想着怎么整她薄云朵,你说这脑子能不累么。
笙寒一脸懵懂的点了点头,手上揉肩的动作并没有停止,还继续体贴的问,“云云饿不饿,要笙寒做夜宵么?”
看着这两个完全像把自己和主子当成了空气的亲昵两姐弟,孟非离悄悄垂下眼皮,悄悄斜睨了躺在榻上的自家主子一眼。
他发现主子苍白的脸色下,有种铁青的颜色在若隐若现。
孟非离旋即收回视线,然后捧着那堆药,笑呵呵的走到了云朵两姐弟的跟前,“云姑娘,这……奴才对您这并不熟,刚才听闻令弟会做些厨房的活儿,所以……奴才想借用一下令弟,可否能……”
“凭什么。”
薄云朵好笑的挑起了眉,吊着狭长的眼角,斜睇着孟非离,“要不是看在昨晚我与你们太子殿下的交易,你们太子殿下还没完成,不然,你以为我会冒着风险把你们留下来?所以啊……不要在这里跟我得寸进尺。”
孟非离一噎,说不出话来。
他确实没有这个资格,在这来支使这里的主人,只是……
孟非离下意识的转过头,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榻上的自家主子,清楚的发现了自己主子脸上泛起了冷色。
虽然很微妙,但还是被他这个随在身边十几年的贴身奴才,给轻易的捕捉了到。
轻轻叹了口气,孟非离回过头,一脸歉然道:“是奴才冒昧了,奴才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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