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皇上大概是想让宸王继续南巡了。”
“不是留守在原地,尽心医治南朝王?”
“要是这样早就下旨了,何必一再拖着?”俞长英摇摇头:“王爷且看,皇上心系天下,不会因此放弃的。更何况这件事是宸王与南朝王自己造成的,怪不得谁。”
如此,闫清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宸王给他的信早就被他扔掉,也许当初景文太子的事让宸王觉得闫清也会帮他一把,可宸王也忘了,早在当初太子派人刺杀他的时候,闫清就出手帮过。
宸王自己一心去争,闫清也再帮不了他。
一则让宸王继续南巡的圣旨传下,朝堂也跟着松了口气,若因为此事皇帝大发雷霆要求严惩,不知又会有多少人被牵连。
下了早朝,皇帝的仪仗往宣政殿去,皇帝坐在暖轿里沉思,走至一半时,皇帝突然开口:“去葭妃那儿。”
李公公以为自己听错,愣了好一会,才吩咐改道葭妃宫。
葭妃依旧在佛堂礼佛,听闻皇帝来了,阿宁忙带人出来伺候,葭妃不多时也净了手出来。
“皇上。”葭妃淡淡行了礼。
皇帝挥手,阿宁便带人下去,殿中只剩下帝妃二人。
葭妃坐在下首,皇帝环视一圈,道:“朕有许多年没来过了。”
“这宫里再过多少年,都是一个样。”葭妃道。
皇帝无声冷笑,盯着葭妃:“倒是你,过了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还是当初入宫时的样子。”
葭妃根本没看皇帝,当然也不知道皇帝的神情,答道:“臣妾日日礼佛,哪里还在意容颜?”
皇帝顿时索然无味,懒懒地靠在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串蜜蜡:“这宫里没有谁敢对朕冷脸,你是一个,偏偏朕还容忍了你许多年。”
“谢皇上……”
“不必谢朕,朕包容了你许多事,可这一次,朕容不得。”
被皇帝截了话,葭妃也没动容,更别说被皇帝的话吓着了。皇帝盯着葭妃好一会,见她依旧淡漠,便再也提不起兴致说其他话。
“你做这样的事,是在报复朕?”皇帝倏地坐起,凑近葭妃:“可当年朕并没逼你,是你自己选秀入宫,就连侍寝也默不作声,朕反倒处处容忍,甚至抬你为妃!你这样的身份怎能当妃?你的儿子哪件事做好了,朕也忍着,让他在朝堂作威作福,祸害江山!你如今反倒要来对付朕?”
阿宁等人听见皇帝的怒吼想要闯进来,皇帝怒道:“滚出去!”
葭妃对于皇帝的愤怒并没有任何惶恐,缓缓起身跪下:“臣妾并没有在对付皇上。”
“呵。”皇帝冷笑以对。
葭妃确实没想对付皇帝,否则这么多年来早出手了。葭妃恨的从来不是皇帝,而是送她入宫的那些人,只顾自身荣耀的那家人。
她明明已经定了亲,却因为大选被家里退亲,因为她的容貌能给家里带来恩惠,所以她的生死与感情都不重要。
既然王家那些人喜欢争,那她就让他们好好争,等触手可及的东西一朝破灭,来日家破人亡的那一天,他们会看明白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早些年朕还等着,等着你哪一日想通了来求朕。后来朕也懒得等了,你根本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葭妃低垂着头跪在皇帝面前,唇角勾起,满是讥讽。
而皇帝看不见她的神情,继续道:“你也算冷透了朕的心,能给你的朕都给了。既然信佛,那你的余生就在佛堂里度过,日日忏悔你的罪孽。”
皇帝起身就走,门外的阿宁闯进来跪下:“皇上赎罪!饶恕咱们娘娘一回!”又看向葭妃:“娘娘您快求情,皇上只是一时气大了!”
而葭妃只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皇帝本转头看着葭妃,见到此景更加心冷:“一个宫女久了都有感情,朕对你的好你从来视而不见。你的心是狼肉做的,根本捂不热。”
又想起来道:“忘了告诉你,早在四年前,李家的家主就死了,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位置,他的夫人还健在。”
说罢再不管苦苦求情的阿宁,愤怒拂袖离去。
“皇上!”阿宁膝行几步,还是没跟上皇帝的步伐。再转回头,却见葭妃瘫坐在地上,一脸惨白。
“死了?”葭妃恍惚道。
阿宁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幽幽地盯着葭妃,终于明白了困扰她这么多年的疑惑。
静默了许久,阿宁突然一声抽噎,紧紧捂住唇,仔细听还能听明白她含含糊糊的字句,她在哭道:“王爷太可怜了。”
葭妃听见后更是冷笑:“他可怜吗,他若不去争,若不是从小就觊觎别人的东西,怎么会到这一步?我又哪里能劝得了他?我不过是稍稍提点,他自己就去了,怪不得我。”
阿宁此刻真是恨死了葭妃,再不想理会她,听见门口被落锁的声音,阿宁站起来就走了。
从葭妃宫中回到宣政殿,皇帝又将闫清召进宫,两人就坐着闲聊,闫清只字不提南边的事,如此皇帝心情才好些。
对于后宫发生了什么闫清心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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