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的章皇后,想她开口这边也玩玩看。
毕竟……岳怀媛打眼一扫,今日来的未出阁的千金闺秀也还真不少。
刨去已订婚未出嫁的几位,平远侯府的世子夫人身边跟这两位面生的王家小姐,荣国公夫人白发苍苍一把年纪了旁边也提溜了一个二八少女,章辛娘和章茹娘也跟着章平夫人来了,太子妃白氏身边也有两个面容轮廓上能找到不少相似之处的年轻女郎,想必该是白家的哪位远房表小姐……
这粗粗一数,也有近十位了。
且十个里有八个都是岳怀媛看着面生的。
要知道,以岳怀媛在洛都闺秀圈里的名声和交际之广,若她都认不准,那便是鲜少出来交际的了……
要么是身份不够,要么就是不居洛阳了。
岳怀媛不敢以洛都上层女眷里的百事通自居,可今日突然来了这么些面生的闺秀,还是扎堆到的,这可……有意思了。
岳怀媛明显发现,今日这席上的人怕是能粗粗分为三类。
一类是早就预料到今日将会发生什么且为此做了或充足或消极的准备的。
一类是像自己这样现在才察觉出哪里不对劲的。
还有一类就是完全没心没肺对这一切都毫无所觉的……
章皇后面对群女殷殷期盼的目光,但笑不语,只说先听听那边玩得如何,这边稍事再说。
众女只好按捺住自己想出风头的yù_wàng,屏神细听隔壁的动静。
那边闹过一阵,却是终于决出了赢家。
听着那些杂乱的赞叹敬佩之语,当是梁任梁阁老的关门弟子——随州陈九拔得了头筹。
☆、难续
岳怀媛听到这名字就没兴趣再细听了, 偷偷瞅了瞅岳怀冉陡然一僵的面容,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在桌案下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对方。
岳怀冉好悬才收拾好脸上的端倪, 不让外人看了笑话, 却偏偏有人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
章辛娘嬉笑着抬高了语调对着燕平王妃身旁的裴景昭道。
“这位陈九郎啊, 据说还真是位难得的青年才俊呢。”
“什么随州神童、十步成诗的,听起来可与咱们小舅舅有得一拼呢。”
“这么个青年才俊, 婚事上却是格外坎坷, 也是叫人唏嘘啊……”
岳怀冉气得想咻地一下就想站起来, 被岳怀媛手里下了点狠劲压制住了。
章辛娘那话摆明了就是找茬, 你越是理她就越是来劲,你越是跳脚她越是得意。
岳怀冉气得双目通红地望向岳怀媛, 岳怀媛肃着脸缓慢而坚定地冲她摇了摇头。
这些指桑骂槐意有所指的冷言冷语, 你光靠辩是辩不干净的,与其与人争执的面红耳赤惹下旁观之人背后一圈的耻笑, 还不如留住最后的仪态,淡然以对,以不变应万变就好。
打陈家退婚那日起,岳怀媛就清楚像今日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少的, 除非岳怀冉直到正式出阁前都窝在岳府内不出门交际, 不然这些东西都是避无可避的。
且你越是激动别人越是乐意凑个热闹来唠一唠,现下除了忍,还真是没什么更好的选择。
这些风言风语, 岳怀媛从小到大明面背里承受的只多不少,她是什么腌臜话都听得过、忍得下的,却不敢保住岳怀冉能忍到什么时候。
于是按下岳怀冉之后,岳怀媛就施施然地扬声用全场都能听得清楚的声调对着崔淑妃道。
“说到章四公子,怀媛倒是想起了一事。”
“敢问淑妃娘娘,今日席上……怎地不见十二公主?”
崔淑妃神色冷淡地回道。
“怕是十二身子不爽吧,具体的,本宫倒也不是很清楚。”
“想来舒妹妹可能知道的多点。”
十二公主大闹慧心宫之后就与崔淑妃彻底离了心。
后来她中元节机关算尽“偶遇”庄平帝,被赐婚给章明之后,这对养母女之间就连个面子情都不留了。
想想十二公主那天都说了些什么吧,口口声声地悼念亡母就罢了,什么命途多舛、时运不济、身世坎坷、不祥之人……
崔淑妃好歹也是后宫里除了章皇后之外位份最高之人,也就给和妃、舒嫔这些圣宠优渥的妃嫔们些脸面。
十二公主的生母到死也就是一个贵人,还是被追封的。
她在生母逝后能被崔淑妃抱过来养在膝下,虽说当时年纪已经不小知了事了,但崔淑妃既没有勉强她改口唤人,亦好吃好喝地把她养到了这么大。
你说你给你生母烧纸就烧纸、悼念就悼念吧,非得说自己“命途多舛”、“时运不济”什么的,难不成崔淑妃还苛待了她不成,还在她母亲死后被崔淑妃抱过来养还是委屈了她?
十二公主既然言辞间没有给自己的养母留半分情分,崔淑妃又如何不会对她彻底冷了心。
舒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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