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路途不短,殿下若是每日过来,还是穿得厚实点好。”
寒冬腊月的,皇长孙连件大氅都没披,就这么贸贸然地从烧着地龙的宫殿里出来。
一路上乍暖遇寒,要是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傅霜如不好说东宫的仆从什么,只能提醒皇长孙自己注意。
皇长孙听罢脸颊发红,还未开口,先有一阵大笑传来。
圣人不知何时从殿内出来了,正斜靠在门边,乐不可支地听着二人你来我往的对话。
“冕宁啊,皇祖父给你挑的这个老师,可算是称意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媛媛:我好像刚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傅2:(想入非非)要是我和媛媛有了孩子……
媛媛:混蛋,你手往哪里放呢!
#今天的男主也很星湖#
☆、四品
谨身殿的宫女太监们没一个敢败了圣人偷窥的兴致,是以站在殿前玉阶上的二人都不知圣人何时出来的。
皇长孙毕竟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几息间已经收拾好了脸上的羞赧,端端正正地给圣人行了个礼。
傅霜如则是在圣人开口的第一时间就掀袍跪下了。
圣人笑累了,摆摆手让他俩起来。
谨身殿的大太监刘故赶紧上前服侍皇长孙披上大氅。
傅霜如这才意识到,那不是东宫诸人不上心,而是都拦不住皇长孙罢了。
圣人见收拾妥当了,就摆摆手让皇长孙自行离去,自己转身进了谨身殿,示意傅霜如跟上。
傅霜如起身入殿。
圣人捧了杯热气腾腾的参茶,呷了两口,摆出闲谈的姿态来。
“冕宁这孩子啊,年纪不大,心气不小。”
“表面上对谁都是一副有礼有度的样子,其实人眼界高着呢!”
“冕宁”是皇长孙裴时观的字,是其满周岁那日,当今圣人亲赐的。
一个字里带“冕”的孩子,是没有人会同意他后退一步的。
庄平帝也很清楚太子身体的不妥,终究是,念情罢了。
人老了,对很多事就没有年轻时的果诀与魄力。
一边用着皇长孙的名字敲打着章皇后,一边又放不下对自小养在身旁的八皇子的恩赏。
傅霜如垂首恭坐,面上不显半分情绪。
这些话,他听听就很不合规矩了。
要是再随意凑趣两句,圣人用他时自不会在意,办他时却是现成的由头。
庄平帝见了傅霜如不卑不亢的安稳模样,倒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皇长孙再早慧,也不过是个几岁的小孩子,庄平帝并不想把太有主意的人放到他身边。
更何况,傅霜如还是冕宁那个孩子主动求的。
庄平帝虽因税制改革一事,对傅霜如的人品、行事及能力都多有赞赏。
可那只是对臣子的。
真要把人聘为自己亲孙子的老师,自然又是资历、经验与能力样样都有不足了。
单心性这点,倒是无可指摘。
“冕宁很仰慕你的学问,朕倒是难得见他对哪个人这么推崇。”
庄平帝又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早先让行人司拟的旨意到了。
庄平帝也不多看,直接让刘故宣旨。
傅霜如早有预料,也不多惊讶,只肃着脸跪下接旨。
旨意到傅府时,怀媛正和怀冉在后花园说话。
昨日就让五姐那么走了,半句解释都没说,怀冉心里着急,索性仗着自己要三比了,就带着《悬刀》的谱子直接来登门拜访。
《悬刀》是之前怀媛赠她的谱子,她拿着来请教,正当合适。
怀冉美滋滋地想,这下也好让二人亲近一番,把昨日那事翻个篇。
怀冉今日来,是打着让怀媛帮她挑挑自己编的舞曲的错处的名义。
这倒是出乎怀媛的意料。
她本是暗示怀冉直接用了这首曲子算了。
才艺一道,无非是歌舞乐器。
怀冉琵琶学得不错,《悬刀》是古琴曲,她特意在琵琶曲上奏了几番,改了几个曲调才送过去的。
怀冉却是按着《悬刀》的曲谱,重新编了舞曲,准备了一支群舞。
虽是意料之外,却也是好的意料之外,怀媛只有替怀冉高兴的份。
怀媛亲自拿古琴出来给怀冉伴奏,看着她一口气跳完了整支舞,分外惊喜。
大概是嫁人几年与姐妹们来往的少了,竟不知怀冉的舞何时跳得这么好了!
怀冉微微喘着气,双眼明亮地看向怀媛,等待她的点评。
上辈子,她是直接拿了《悬刀》去演奏的,能过三比,这首曲子本身的精妙之处加分不少。
这一世,怀冉却不想再这样了。
她嫁入随州陈家后,为了讨好小姑,特意花大力气陪着陈世箐练过舞蹈,也是学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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