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肚子好死不死闹了起来,也没见晚饭吃了什么,怎么闹得就这么厉害。我睁开眼,只见灯亮着,但是杨林和厉炎不见了。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跑向厕所,只见里面有人,敲了一会儿门,谁知厉炎在里面也在闹肚子。
我吼道:“厉炎,你倒是快点!”
“我也想啊,痛死我了。”厉炎在里面鬼叫。
我想了想,也只能去旧厕所了。拿了纸就向外走,刚走到门口就撞上杨林。
“老大,你干嘛去了?”我问。
杨林惊魂未定,脸色惨白,看见我,冷不丁的抓住我胳膊,说:“夜一,不要去老厕所,有鬼,那里有鬼。别去,听到了吗!”
我被他吓到了,胳膊抓得有点疼,说:“老大,你没事吧。”我小心的问。
他突然冷静下来,对我说:“夜一,别去旧厕所,那里有鬼,我亲眼看到的,别去。”
“好好好,我不去。”我见厉炎出来,连忙冲进去。
半小时后,我们的厕所被占领了,这是怎么了,好像整栋楼都闹肚子了。我们仨坐下来刚开始讨论,就又有一个男生冲了进来,还不忘说一声:“借用一下!”
“江少华,你快一点啊。”一个男生冲了进来。
厉炎怒吼道:“你们那里的厕所呢!”
那个男生苦逼着脸说:“李绍可还在里面。”
我们这栋宿舍的人闹了一晚上的肚子,一晚上没睡,第二天自然顶着两只熊猫眼上学,好在老师明白昨晚的情况,也就让我们睡觉了,再说了,睡觉的就几个。
江凡自打一进门就开始嘲笑说:“夜一,你被谁打了?”我没理他,接着,他看见厉炎,惊讶的说:“厉炎,你也被打了?”
“老子一晚上没睡好。”厉炎搬了把椅子直接睡我边上。
四节课就这么过去了,正要去吃中饭,挣扎着睁开眼,刚睁开眼就听到一声关门声,四周景物全部变了样,我皱眉冷静的打量着一切,这绝对不是梦,这里是哪里?四周一片黑暗,恐惧感开始蔓延。
“爷爷,我想学习这个。”
“羽儿,爷爷可以教给你哦,只是你要答应爷爷不能乱用哦。”
“爷爷,我不学了。”
“好,羽儿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学就不学,待会儿爷爷就让你张爷爷做点好吃的。”
……
“爷爷,为什么爸爸妈妈都不来看我。”
“爷爷,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
“爷爷,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
“羽儿,你回来了,你爸爸妈妈来了。不去看看他们?”
“不用了,我回房了。”
“羽儿!羽儿!”
我慌张的看着周围,四周一片黑暗,但是一声声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恐惧感不断蔓延,就像心里的秘密暴露出来,事实上,那些话就是他最深处的记忆。这里是哪里?
“羽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爷爷?”
“没有。”
……
“羽儿,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羽儿,你怎么变了那么多。”
“这些话都是什么?”我慌张的四周探望,但四周还是一片黑暗。四周一声声冷漠的声音回应着,那是我的声音。都是这双眼睛,这双阴阳眼让我从来不知道正常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别人眼中的世界是怎么样的,这双眼睛毁了我的一切,就连我的亲生父母都害怕我,他们从我出生后就把我送到了我爷爷那里,说是我出生那一天,从来没有哭过,无论怎么打我,就是没哭。我从小就没怎么见过我父母,就是他们来看望爷爷也都是躲着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变了,我变得冷漠,变得麻木,我不再渴望父母的爱,再后来他们第一次来看我,那是我十岁的时候。我也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就回房了。
是啊,他们都怕我。那么多年来,什么时候关心过我。这双眼睛,我曾经还拿用刀插进去,一点都不会疼,没有伤,只一瞬间就全部恢复了。那么多年来,除了我自己,就连爷爷也不知道我有天生的阴阳眼。带着这双眼睛,看到另一个世界,看到与常人不同的世界。
关心我的从来只有爷爷大哥和两个堂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笑,即使笑出来又有几分真几分假,我接受了这双眼睛,开始我的生活,每天完成功课就是去找坟地,殡仪馆这一类的地方。爷爷的功课我完成的很好,我很努力学。
“是啊,这么多年了,这双眼睛带给我的噩梦都习惯了。”我笑了笑,坐下来,回想过去的一切。这颗心是不是已经不是热的了。这种恐惧感已经让我不再害怕,在这里,就哪怕是一瞬间也好,不去面对他们,不会看到别的东西,什么也不用,什么都不需要。我累了,我不想再回到那里,带着虚假的身份。在这里,什么也不用想。最不敢接触的原来只是最深层的记忆啊,封闭自己,把自己变冷漠。明明知道回不到那个什么也不懂的无知年代,明明知道自己双手鲜血淋淋可还是就这么走下去。
在这里,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不要去想那些伤心的回忆,满身的伤痕,谁也不知道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究竟发生了什么。好想忘记一切,就这么忘了一切,哪怕一分钟也可以,就做回那个什么也不懂端木羽。
是啊,忘了吧。都忘了吧,心很疼吧,那你还在挣扎什么,忘了不是更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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