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要发生。
并且这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到让她甚至觉得有些可怕。
温浅回到家里,是下午三点。
半山别墅里种满了凤凰木,此时正好到了凤凰花盛开的季节,高大的树干枝叶顶上满树结花,火红一片,与绿叶相衬成辉,满目的灼灼之色。
这俨然就是她以温浅这个身份最早见到霍聿深的地方。
她在树下站着,也没有往别墅里面走去,或许是已经想到了里面依旧是空无一人,使得她也不愿意进去受那种压抑的沉闷。
一直到差不多日头西斜时,温浅才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只是这个电话依旧不是打给霍聿深。
周衍正接到温浅的电话时候起初显然有些讶异,只不过到底是做事情利索的人,很快就恢复平静问她:“太太,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她的目光望着远处,不咸不淡地问道。
“就这几天里面。”
温浅勾了勾唇,她凉凉地反问:“就这几天?那这到底又是几天?一天也是这几天,两天也是这几天,十天半个月内也是叫做这几天。什么时候和我说话,也需要这样防备着?”
“没有这个意思,就只是真的不确定是什么时候结束,大概就是这一两天。”周衍正回答的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些什么。
温浅听了也没作答,她也不挂电话,就故意这样静静等着。
过了好久之后,她才听见自己用最平静的语气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麻烦你替我转告霍先生一句话,就说我在家里等他。”
温浅说完这句话,就兀自收了线。
日头已经往西斜,初夏的风里面带着些许的烦闷,也是一直等到了晚上才会觉得稍稍有凉意能吹散些烦闷。
温浅在等他,等他能给她一个真真切切的解释。
别墅里的管家见着她一直坐在外面似乎有些不对,于是走出来站在她面前语气客气的说:“太太,为什么不进去,是等什么朋友来这里吗?”
“倒也没有,谢谢您。”温浅怅然的笑了笑,很深的自嘲。
她抬眸望向天边的晚霞,深灰色的天幕尽头,烧的一片火红瑰丽,看着看着却渐渐生出一种日暮而至的苍凉。
温浅觉得有些心慌,很压抑沉闷的一种感受,她也说不上来。
她想让自己不往那些不好的事情上去想,却不知道这些看似无关的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如何她都在想着一件事,希望这些事与霍聿深无关,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甚至这一个晚上她也没有好好睡觉,翻来覆去脑海里想到的也都是和霍聿深在那个小镇上度过的日夜,还有转眼之间就觉得恍然陌生的他……
困扰着她一整夜,翻来覆去不得安睡。
……
第二天,温浅接到警方的电话。
陆芷死了。
吞下大量安眠药自杀身亡。
温浅回到家里的时候,有几个警察还在她家里,有人过来和她说话,她似是也完听不到。
她看到了清姨,浑浑噩噩的跑过去抓住清姨的手问:“清姨,我妈妈呢?”
这么多年里温浅从来没见过清姨哭过,然而这一次,这个陪伴了她们家几十年的女人目光赤红着对着做笔录的警察说:“她最后一个见的人是霍聿深,就在昨天晚上,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凄厉的指控,温浅也愣怔住。
清姨是在上午发现的这一幕。
陆芷的生活规律一向单调也很固定,也许是人心里不放着那么多事情,自然也就简单了。以往的时候每天早上她都会起来浇花,再之后或许会给自己煮上一杯清茶。
而这一天清姨迟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想着去她房间里看看,可一推门却看到了这样一幕……
一瓶散落着七零八落的安眠药,一份压在茶盏底下的信封。
……
上午九点,车子驶入公司的办公楼地下室,霍聿深的手机忽然响起,他低头看了眼号码,划开接听。
对方只是很简单和他说了一句话。
“霍先生,下车吧。”周衍正低声提醒他已经到了地方。
而他却保持原先的姿势坐着,神色平静的可怕,只有那双微微眯起的眸子才透露出他此时的情绪,周身都像是渗透着寒凉,让人无法靠近。
霍聿深一言不发的忽然拉开车门,几步就绕至驾驶座的位置,冷着脸将司机拖下来。
周衍正从未见过这样一幕,他试图去问些什么,可只须臾时间,车门就被重重甩上,车身急转了弯,随后疾驰而去。
出了地下车库,头顶的光线照进车里,与刚刚在车库里的阴暗截然相反。可不知为何,他丝毫没有一种置身于阳光下的感觉,相反,好似落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这个时间点云城的交通不算拥堵,可一路上车内的机械声不断提醒已经超速。霍聿深没有理会这些,他知道,如果那通电话里说的是事实,那他和温浅,或许是走到尽头了……
不可能!他也不会允许这种可能。
十字路口又遇上红灯,他捏紧方向盘,甚至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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