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后,她便更加偏心了。
重宁殿里的皇子不多,这个时候也都是刚去玩东宫凑热闹,见到了苏瀚也都一个个过来请安。
他到苏渂屋前的时候,屋内漆黑一片,大门紧闭,门外只有云天守着。
苏瀚沉着脸问:“十二皇子可在里头。”
他刚靠近些便闻到了十足的酒气,也不由地皱起了眉。
“回肃王,殿下在里头呢。”云天见了苏瀚,脸上有些忐忑,往门口移了半步,拦着不让他进去。
宫里禁止烂醉,豫王晚间便喊人拿了好多酒来,如今更是疯魔了一般,他劝又劝不住,想着明日便会好了,到没想到肃王会突然前来。
虽说肃王与豫王是同母所出,但终归还是亲疏有别的。
苏瀚见云天拦着自己,脸色更加沉郁,“怎么,本王想看看自己的亲弟弟都不可以了吗?”
云天只好又往旁边退了几步,“是小的冒犯了。”
苏瀚的小厮见状也走到门前,将雕花木门推了开来,原本被困所在小屋内的酒气霎时间全部飘了出来,那酒味也偏烈,让门外的人都不由得皱了眉。
而门内圆桌上,正趴着一个喝的醉醺醺的人,他脚边也尽是喝光了的酒坛子。
云天瞧着屋内的情形,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一顿罚了,便赶忙哆哆嗦嗦地跪了下来,“肃王殿下饶命啊,小人劝不住殿下,还请王爷网开一面。”
苏瀚冰冷的眸光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天,怒气直往上涌,“你可知让父皇知道十二在此宿醉将会如何?来人,把他拉去慎刑司!”
苏瀚好半天才挑了能下脚的地方进了屋,站在苏渂不远处,便能听见他唇间呢喃的名字。
苏瀚眼神动了动,他也是知道苏渂对于沈婳的情的,倒是没想到如此之深,竟在她大婚之夜烂醉如此。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宫里向来八卦,看来很快便会有好戏看了。
苏瀚站了一会,估摸着苏渂一时半会也醒不来,便着了殿内的侍从照顾,又找人去给顾贵妃回了话,这才出了宫。
成婚第二日按规矩是要去给顺靖帝和窦皇后请安的,沈婳睡得迷糊便被苏澈喊了起来,在木怜的服侍下换上了新的衣服。
两人皆是湖水蓝的外衣,看上去甚是养眼,他们刚进了清泉宫的正殿,便见窦皇后和善地笑着。
让两人起来,窦皇后问道:“可给你们父皇请了安了?”
“回母后,已去过父皇那里了。”苏澈拱手答道。
窦皇后细细地瞧着沈婳,越看越喜欢,婚前她俏皮可爱,如今身上也能看出几分的端庄温婉来了。
她朝着沈婳招了招手,“嘉嘉你来。”
沈婳看了一眼身边的苏澈,然后提着裙子上了前去。
芳兰拿了一方锦盒站在窦皇后不远处,里面塞着一只精巧的玉镯,里面橘色的纹理极暖,触手生温,哪怕是在春寒料峭的早春时候,也不带一点凉意。
那镯子的料子极其珍贵,当年也是顺靖帝派了人去西边极苦之地细细找了大半年也才得了这么一块做玉镯的大小来,当时恰逢窦皇后刚入住中宫,顺靖帝便将此物赏赐给了她。
只是她一直舍不得戴,想留着给以后的媳妇儿,如今也终于是带进了沈婳的手里,倒是合适的不得了。
“这是当年我封后时皇上赏的,如今也就给嘉嘉了,也盼着你与澈儿可以一直和睦,琴瑟和鸣。”窦皇后将那玉镯给沈婳戴上,然后将她层层叠叠的衣袖盖好,拍了拍她的手背。
“谢母后。”沈婳跪下谢恩。
窦皇后瞧她规矩一点也不错,心里更加欣慰,让芳兰将她扶起,“如今也请了安了,澈儿今日也不用上朝,你们便回去好好休息吧,昨日也辛苦你们了。”
出了清泉宫,外面的天黑压压的,哪怕是早上也沉得不像话,像是要下雨似的。
苏澈吩咐道:“我要先去五哥那里,中午再回去陪你用膳,回去后若是还困着,就再睡一会,反正今日也没别的事。”
清泉宫外往来的人还挺多,两人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来,苏澈也只是静静看着她,只是语气相较于往日来说太过温柔。
沈婳乖巧的点头,虽然不问但是也知道他有什么事,“我看要下雨的样子,你不如在母后这拿把伞再走,万一淋雨着凉就不好了。”
春寒料峭,若是还有春雨,便会更加冷些。
苏澈将沈婳的双手握住,“我知道了,你手也冷的厉害,早点回去,让她们把炉子点上。”
哪怕已经到了春天,沈婳的手还是冰得厉害,苏澈握了一会又叮嘱道,“我瞧你只带了木怜过来,便将甲三从母后那里要了过来,她懂规矩,会武功,医术也不差,留在你身边我也放心。连峰我也一起留在了宫里,你也熟悉一些,有什么事就直接喊他便是了。”
苏澈啰啰嗦嗦地吩咐了一大堆,不知道的人大概还要以为是什么临别叮嘱似的。
沈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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