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修士拿着这瓶子,半晌,也不知该不该收下。
他知道,荀玉必然不会就这样简单讲这阴魔虫还给他的,毕竟逆转的法门已经在她手上,这一只阴魔虫对于修士来说,就医一条通往上品金丹的康庄大道。
就这样还了,后面恐怕还有别的事等着他。
那么对于荀玉来说,他还有什么价值,或者说要怎么才能记得上这一只阴魔虫。
黑衣修士想道他魔教弟子的身份,心中了然。
他最终还是没有将这阴魔虫收下,他道:“前辈将此虫还我,想来是要晚辈做个卧底罢。”
荀玉点点头,这黑衣修士对她来说,本来不重要,这魔界对她来说,也不重要。
荀玉若是有机会,就帮上一帮,但不会刻意去做什么,甚至布下一枚暗子。
但是黑衣修士方才掉落在地上的石像,却让她比较在意。
黑衣修士见荀玉点头,接着道:“其实我们魔教修士,本来就无有什么凝聚力,向来是个个使者各自为战。有的甚至只知道使者,不认识教主,所以若是要找一个两个出来作个卧底,向来总是有人肯的。”
“这是这么些年来,为何还是无有人能够真正传出一丝一毫的情报,前辈可知?”
荀玉点点头,她其实并不知晓,但不烦碍她有一些联想。
黑衣修士将她无人为沧溟派或者青雨宫的前辈高人,这些年来,正道门派想要往魔教之中安插卧底细作,但是都没有成功。
黑衣修士将兜里的石像拿出来,这次也不祈祷了。
“其实教中一直有一个神,叫救赎上帝。”他将这石像放在桌子上,看荀玉与醉道人有些古怪的眼光,道了一句。
他说:“这神,可不一般,在教中,甚至比之教主更有威严,一些使者敢不听教主的吩咐,但是对这神,不敢有丝毫阳奉阴违。”
他这样一说,醉道人更是目光奇特。
但黑衣修士只以为醉道人看不起这神罢了,他道:“魔教为何叫魔教,不叫魔门魔派?都因这魔教的建立者,就是这神,救赎上帝。”
“人间竟是劫难,劫数,人都有人欲,使得劫数更深,总有一天爆发出来,使一切生灵涂炭,只有上帝可以救赎世人。”
“这是救赎大典上记载的,教中使者也都深信。”
黑衣修士说这些的时候,有些叹息。
荀玉摇摇头,问道:“既然那些使者都信,你为何不信?”
“晚辈就是不信,所以不是使者。”黑衣修士这样道。
一旁的醉道人,这时候有些好奇的问道:“因为不信,所以当不上使者,我还以为你只是修为不够,才当不上?”
“修为高深的有大使者,修为低的,也有小使者。”黑衣修士幽幽地回答。
荀玉没想到这魔教还有这样的划分,还有这救赎上帝。虽然走的是香火成神之道,没有符诏赦印,但是吸纳的都是修士的香火,也占了修士的气运。现在恐怕也是青紫之气,正面对上,荀玉也没有把握得胜。
荀玉本来就是要占着山海界的人道气运,修士也在人道之中,占了大头。
但是现在那神占了,荀玉要的气运,又怎么得来?
还是要谋划一番,她道:“我知道了,你们这样信仰神祇的若是背叛,自然会被看出跟脚来,且看我手段。”
她一指那桌子上的石像,秽色锁链生出,将它牢牢套住。
黑衣修士是看不见那锁链的,但是随着荀玉一指,却可以感受到一阵轻松。
他以前随身带着那石像,总是有种感觉,仿佛那石像的的眼睛是有神的,可以看到他的一切所谓。
并且随着他的每日祈祷,这石像的威严也逐渐加深,若是对魔教心怀不轨的时候,就感觉这不想是带着一个石像,而是带着一座石山。
方才他也是起了这忤逆之心,加上给荀玉说这神在魔教中的地位,这才感觉那石像越发沉重了,将他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但仍然受到威压。
但此时这威压却不见了,黑衣修士有些惊奇,他隐约感觉到,这次似乎是遇见不得了高人了。
这时,荀玉又开口道:“这石像有两个用途,一个是监视你等,给那神汇报,另一个时收集香火。”
黑衣修士吓了一跳,急忙跑到荀玉身边,道:“前辈,晚辈心中仰慕正道神功,不求收入正门,只求能够在门外结庐而居。”
这才是黑衣修士真正的目的,不惜将魔教的秘密抖落出来,现在他只求能够入了正道,才有机会保得性命。
但见荀玉摆摆手,心也凉了,就听荀玉道:“这石像虽然能监视你等,但是还做不到与那本体实时沟通,方才我已经将这石像封禁了,你可放下心来。”
被秽气鉴束缚,这石像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花样来。
见那黑衣修士放下心来,荀玉才道:“你们魔教修士,个个都带着这石像,那神怎么可以个个都能沟通?恐怕要看着你们是否背叛,也要找个机会将你们汇聚在一起,个个查看,沟通石像才能知晓。”
黑衣修士想到魔教之中,确实有两年一度的祭祀大典,到时候除了在外的修士,大部分都要参与。
而有些背叛的修士,也都是在这祭祀大典之后,才被发现的。
黑衣修士想道这些,心中信服,道:“既然如此,晚辈萧河,愿意听前辈差遣。”说着,就将那阴魔虫收入袖中,他还是不肯轻易放弃这阴魔虫,毕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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