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涉,张家余下的人根本指望不上,怪不得母妃会愿意一直留在这,为了就是躲清静吧。
☆、传说中的宫斗
进入九月,盛京下了一场大雨,气温骤然降了下来。因为猝不及防的降温,张瑶不得不卧床多喝一个月的药,唯一庆幸的是她没有像往年一样起不了身,药也只用每隔一日服一次。
对早已习惯这种生活的张瑶来说,每天接受诊脉,等丫鬟们煎药,把苦涩的药汁一口喝下,是很寻常的事情,甚至有时候她还会跟太医聊聊天,跟嬷嬷们撒撒娇。
可对于这对父子来说,可就有些煎熬了。郝珺还好,与母妃同住在一个院子那么久,知道母妃从前每日都是如此,眼下她怕是还有些庆幸,他只是心疼她。他差人四处寻访名医,就算不能帮她延年益寿,也要她有生之年活的轻松些。
郝徵从前只知道她后半年一直在养病,先生也说过他这个女儿是药罐子里长大的,只是他无论是先生庭院中遇见时还是后来宫中相遇时,她只是看起来比旁人略微丰腴些,其他并无不同。
如今知道她私下竟是这样度日,他既心疼又自责。随后连去数封信请教先生能对她身子有助益的法子,又召集多位名医询问对策。
鉴于两父子行事都没有隐瞒,后来见目标一致,便共同与太医,各地名医研讨,两父子的感情也渐渐有了转机,这是张瑶不知道的。
九月中旬宫里再次发生了一件大事:德妃身边的大丫鬟小满被杀害于御花园。
一个丫鬟的死不会闹出什么水花,关键是这个丫鬟不是死在她们的常宁宫,而是上午被一群赏花的贵人主子发现死在了御花园的花丛里。
“娘娘,奴婢听说小满死的可惨了,身上被捅了几刀,脸上还被划了一道血口……啊……”安书说的正带劲,被孙嬷嬷揪着小辫子带了出去,娘娘本来就胆子小,一个鬼故事都能吓得几天睡不好觉,怎么能在她面前说这个。
安书揉了揉脑袋,很是委屈的看着孙嬷嬷,娘娘是太过无聊,她才会把这个说给她听得,娘娘不是也听得很认真吗?
张瑶透过珠帘的缝隙,刚好看到孙嬷嬷给安书训话,她笑了笑没有开口说话,孙嬷嬷下手有分寸,有待安书、安绘两个如亲女儿,说她几句就完事了。
“又死了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宫斗?”张瑶斜躺在床上沉思,前几年皇上基本不进后宫,这些人没什么可挣的,倒也过得安稳,如今……啧啧,罪魁祸首出现了,还住在她的苏樱宫里,后宫要热闹,苏樱宫危已,张瑶危已。
“娘娘,御林军右统领张绍全求见!”张瑶想的正出神的时候被刘鱼打断。
张瑶听到御林军三个字,先是吓了一跳:不是吧,这个时候他们怎么来了,这宫斗还没开始呢,她们苏樱宫不会就挂了吧!炮灰也没那么快啊?
她赶紧慌慌张张的整理好,由安绘扶着走了出来,见到来人都规矩的行礼,她才松了一口气。待为首的人起身,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张瑶怔了好一会,才想起这个人来。
“是你!”
张绍全看到走出来的人也愣了一下,宸妃娘娘她,她竟是恩公的女儿!
“表哥,你的腿好了?”见张绍全一直盯着她看,张瑶笑嘻嘻的先开口。入宫那么久,终于见到一个熟人了。
他们两个人都姓张,却不是出自同一门。他是父亲接张瑶去山里别院路上捡到的,那时他伤很重,又装的要死的样子骗张瑶说他没有兄弟姐妹,要认张瑶做干妹妹,张瑶死活不应,后来怕他心情不好加重伤势,两人各让一步,张瑶就叫他表哥了。
两个人相处了一个多月,后来张瑶被接回了张府,张绍全伤好之后也离开了,之后张瑶入宫,再没有收到过彼此的消息。
“六年了,再不好岂不是对不住恩公的苦心!”张绍全红着眼睛回答,难得她还记着他,还能叫他一声表哥。当初受伤他说了名字但隐瞒了身份,后来再去寻找恩公已经不见踪迹,他还去过张府,府上的直说张瑶进了宫,其他的一概不知。
“哦,好了就好!”张瑶垂下头小声嘟哝着,六年未见,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别院里,两个人现在身份都变了,也没什么能聊的了。她从前没什么朋友,张绍全养病的时候给她讲了很多好玩的事情,也很照顾她,她一直拿他当朋友来着。
张绍全是习武之人耳力极佳,自然没有错过她的低语。
“恩公曾说过:小女愚笨。我本以为是谦辞!”张绍全说完突然笑开了,他记得恩公不止一次揶揄:瑶瑶没什么心机,若一生遇到的都是忠厚之人,便是一生顺遂,如若不然,也只能把人留在膝下,以保她此生安乐。
“你……我……”张瑶语竭,这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年在别院她不就是“一不小心”毁了父亲的几味药嘛,只不过毁的药都是父亲给自己准备的,而且只弄坏了苦味比较大的比如黄连啊,野菊啊之类的,父亲嘲笑她愚笨说这几味药很寻常,毁坏了也没用,若她再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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