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区别了。
因而京城里那些夫人也议论过这林家二姑娘真是好运气,夫家公婆俱在,却不必去伺候,自嫁入起便成了一府主母,真是羡煞旁人。
何氏算是看着阿沅长大的,在京城里又时常走动,与她倒是比与继子程让还要亲近些。看程亭走了,她便拉过阿沅坐下说话,说了半日才发现程让一直在旁边没走,忍不住失笑:“我倒是扰了你们夫妻二人情趣,我这便过去寻亲家母说说话。阿让你带着阿沅去吧。”
阿沅红着脸回到房间,看着一脸笑意的程让便生气:“你还笑!我还没问你喝花酒是怎么回事呢!”
程让面上一僵,在心里把江见杞骂了一顿,迅速推得一干二净:“那与我没关系,都是江三郎自说自话,你还不相信我吗?”
阿沅哼了声:“我那日还听他说要给你丢些手绢花儿,让人知道你很受欢迎。看来你在朔州有许多红颜知己?不然他如何说这种话。”
这纯粹是子虚乌有!程让有口难辩,剁了江见杞的心思都有了:“那都是他胡说的,我待会就叫他来对质!”
“不必了。”阿沅冷笑,走到床边掀开枕头,从枕头下掏出一小册子来,举到他跟前,“这是什么?”
他看着那本封面熟悉的小册子,内容他也很熟悉,比如他昨夜就试了第一页的那个姿势……
“这都是增进夫妻闺房之乐的。”他镇定道,甚至微微调笑,“夫人也有兴趣和我一道研究吗?”
阿沅被他的厚脸皮震惊,指着封底一行字让他看清楚:“春风楼绝版!我就说你昨夜还挺娴熟,是不是就是在这种春风楼这种地方练习了?”
程让一震,直觉这种事得立马解释清楚,不然后患无穷,赶紧道:“这是江三送我的贺礼!我没去过那种地方。至于娴熟,”他顿住,直视着她眼睛,“为夫别的不说,学习能力一直很强,夫人要不要再试试?我们共同学习,一起进步?”
阿沅羞愤地将小册子按在他脸上。
“夫人若是赶不上进度,那就让为夫悉心教导一番。”程让笑出声来,“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学埙,刚开始吹的一点都不流畅,后来我专门去拜了何先生为师,他还叮嘱我,让我这个师弟多教教你。不知道小师姐如今的埙吹的如何了?是否有进步?”
青梅竹马就这点不好,对方悉知你所有黑历史,比你自己记的还清楚。
阿沅一哽,其实她有空时也还会拿出自己那个紫砂埙吹一吹,权当消遣。可经由程让说起,莫名有些羞耻。这会她才突然想起来,程让精通音律,他会抚琴吹埙,并不是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武将。
当初程让可就是凭一曲《风和》而名震清州觅曲宴的,后来能跟随何先生学习吹埙也大多因为此事,不像她是靠阿父走后门的。
回忆起往昔,她气势便弱了下来,小声嘟囔道:“哪有师弟管着师姐的,你以下犯上!”
程让憋笑,他家阿沅怎么这么可爱,蠢萌的小兔子还会顺杆爬。
一面倒的批判形势瞬间逆转,程让清咳了声,正经道:“那就由师姐来教导师弟如何?正好今日无事,在房中枯坐也是无聊。”
阿沅找借口:“都这么久了,埙都找不见了。”
话音刚落,就见程让站起身来走向墙边一个柜子,打开柜门拿出一个小盒子,回身过来道:“怎么会,师姐送我的埙,我一直都好好保存着。”
他将盒子打开,阿沅看见里面是个锦囊,眼前几乎一黑,果然是她送的那个紫砂埙。不行,她吹不出口!
正在这时,门口有侍女禀报:“江公子醒了,正要告辞。”
阿沅一喜,赶紧推他:“快去送送他,好歹是你发小。”
程让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终是顺着她的心思起身出门,正好他还想找江见杞算账呢。
江见杞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看到他出现,立马换上一副狗腿的笑容:“昨夜战况如何?”
程让冷脸:“呵败事有余。”
“嗯?不至于吧。”江见杞震惊脸,“你不行?”
程让一眼剜过去:“你做了些什么自己清楚,在阿沅面前嚼舌根——”
江见杞立马老实了,说到底喝花酒一事是他不对,从十四岁到如今,程让都是被他害的。他赶紧赔笑:“要不我去向嫂子赔罪?”
看他认错态度蛮好,程让也缓了神色:“不必了,若要将功抵过,你将那本下册拿来。我看那最末一页写的是上册。”
“啊?下册我还没看完呢……呃,好的,我明日就送过来。”
第89章
婚后渐劳累,宫中议事忙。
婚后生活与以前并没有多大不同,阿沅清闲得很,除了晚间有点累以外。
程让热衷于拉着她研究那本被她翻出来的小册子,美其名曰共同进步。阿沅每每在床榻上装死:“不行了,我体虚,你还记得我以前身体不好吗?”
早知道就不翻那册子了,若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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