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的小姑娘,忍不住放柔了声音。
阿沅原先并不知道自己除了明面上的护卫,暗地里还有个女护卫时时跟着,这次从楼梯上摔下来,女护卫情急之下为她挡了一挡,这才现了真身。
她向来秉承着人尽其用的原则,觉得女护卫只是暗地里跟着保护她,实在太屈才了。因此权衡之后,让她暂时当一下自己的拐杖。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她甜甜地笑,阿姊从前说只要她一笑,就能让人心底发软。她寻思着这美人计应该不分男女,毕竟她上次就屈从于大公主的美色之下。
女护卫却是一脸正直,目不斜视,“属下名留夷。”
“留夷姐姐你背我一下吧,我走不了路……”她瘪了瘪嘴,可怜巴巴地仿佛立刻要落下泪来。
姑娘,您的戏可以不用那么真的。
最终她背着小姑娘避开将军府的重重护卫,摸到了程让的院子里。
程让在屋里等得着急,忍不住问下属:“阿沅到哪了?怎么还没进来?不是让周边侍卫都撤走了吗?”
下属淡定道:“林姑娘的护卫太谨慎了,还在外头看着。”
“……”这么谨慎是要干什么?他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一想到阿沅第一次这么偷偷摸摸跑来看他,他心里就一直发胀,一面担心她的腿伤,一面又忍不住窃喜。
等了近一刻钟,房间门才被人小心推开。此时院子周围的下人已经全被撤走,静悄悄地恍若荒宅。
程让闭着眼睛躺床上,他摔了腿,最近不能乱动,就算想出去迎她也不好下床,因此只能坐等“惊喜”。然而,等了许久,并没有听见脚步声。
他猛地睁开眼睛,侧头看去,小姑娘正半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腿,在小声吸气。
进门时小腿不小心刮到门框,那叫一个钻心的疼!阿沅疼得生理眼泪都出来了,又因为在外边听下人说程让还睡着,都不敢出声,只能弱弱地在原地等那阵疼缓过去。
“阿沅你怎么了?”然而她以为正在睡觉的人此时却坐在床边,看起来精神很好,并不像一个断了腿的伤残人士。
阿沅一见他,本来能忍住的疼也忍不住了,眨眨眼睛,一滴泪就吊在她眼睫上,“疼……”一音三转,伴随小声的吸气,足以让那百炼钢都化绕指柔。
程让急得要从床上跳下来,一动腿,动不了。他这动作倒把阿沅唬了一跳,她赶紧起身,也顾不得腿上淤伤,一瘸一拐挪到床前按住他肩膀,“你别动了,小心真残了。”
“……那你呢?”他看着她的伤腿,有些不得劲,“你家护卫怎么那么没用?”
阿沅本来还没想说什么,一听这话差点就绷不住了,若不是因为你,我会摔下楼梯?但转念一想,他都分了命格给她了,这么想会不会有些白眼狼?
她在床沿坐下,斜了他一眼:“那你怎么这么没用,还从马上摔下来?”她可记得史书上载的“善骑射”一语,却没想到程让还就栽这上头了。
程让扯起嘴角,几分自嘲道:“是我大意了。”只是没想到曾经温和良善的大嫂竟真的已经恨他入骨,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他垂眸,掩住眸间的郁色。
阿沅拍拍他脑袋,小声哄道:“以后要小心些,腿伤了可真疼,我刚刚都要哭了。”她说完又回想起刚刚那一阵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晃神间自己腰上一重,程让双手掐着她细腰,将人提起来轻柔地放到床内侧。她的视线所及之处只有他的胸膛,白色的中衣,隐隐透出亲密之感。
阿沅这辈子加上上辈子还未和人这般亲密过,特别是地点还在床上。
她一惊,就想越过他爬下床。程让哪能让她下去,一手拦住她腰,一边哼哼:“阿沅你压到我的腿了。”
阿沅赶紧退回去看他腿,气得要拧他,“你摔的又不是这条!”
“我也没说你压的是我的伤腿啊。”他低声笑,一手环着她肩,一手拦在外边,将人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怀里。好些日子没见阿沅,都快得相思病了。
阿沅说不过他,暂时息了声,冷静下来觉得就这样两个人待一块还蛮有意思的,被窝里很暖,如果能再上两杯酒就更好了。
程让拥着她,懒懒道:“摔了腿还不在家歇着,若是被你阿父知晓你来了我这儿,他肯定要打上门来。”
阿沅冷着脸拍开他手臂,“若是再被他看见你这不规矩的样儿,你另一条腿也要瘸了。”她倒不是危言耸听,别看阿父平日里脾气温和,从前生起气来也把阿兄打得卧床三月过。她现在还好奇阿兄究竟犯了什么错,可惜没打听出来。
程让一只手被拍下,紧接着另一只手就顺势缠上去,阿沅无奈,也就随他去了,晾他也不敢越界。
“我前些日子还去南华寺给你求平安符了,现在给你吧。”她从袖袋里掏出绣好的荷包,给他放枕头底下,“大师说枕着比较好。”
程让笑道:“大师还说什么了?”他不信鬼神,不过来自于未婚妻的关爱还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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