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嗅到了阴谋的气味,「冯羽,昨晚那个电话……」
冯羽抹抹眼睛:「不能总是你骗我却不让我骗还啊?」
「什么意思,你们认为让我违背契约很好笑吗?」
冯羽冲上去,毫不顾忌地两手勾住开始生气的狐狸精的脖子:「谁说你违背契约了?那契约订的时候说,只要一方死去就自动解除的。」
「你不会要……」
「小月月,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小毛秋躲在男人怀里挠挠耳朵,「冯羽他在三年前就『死』过一次了啊,所以这个契约早就作废了。」
冯羽眯了眼,看着目瞪口呆的区白月:「这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然后小毛球就要我和他一起策划了这几天的表演,谁让我们都那么想看看你失算时的表情。现在看来,真是值回票价了。」
「而且据我所知,喝了剧毒的黄泉水却能还阳的人,寿命都可以和普通妖怪媲美了。」小白兔继续说,抱着他的男人也笑得人畜无害,「要不是你前两次把我遣送回去,我也不会不告诉你了……」
「白月?」
「小月月?」
冯羽发现怀中人久久没有再发出声音,正想勘查一番,却被一记爆栗敲在脑门上:「好小子,好好好,非常好,居然连我也敢骗了!我不让你失忆了,我要把你打成弱智!」
「啊呀,谋杀亲夫了!」
「佟佟,好无聊哦,还以为小月月会当场打残他呢。我们回去吧。」
「星星,你什么时候回仙界去?我真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全书完——
番外一:中秋·桂花酿
夜深沉,一轮圆月当空,窗下几声虫鸣。刚从水乡泽国的纽奥良回家的父亲严携母亲慈出去逍遥了,空留下冯羽看门。在这万家团圆的日子,空房独守,他心中好不凄凉。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网也没什么好上,翻了两页书就往床下一丢:「唉……」长叹了一口气,昨天真不应该把他气跑,搞得现在孤家寡人,茕茕孑立。
想起昨晚的事,心中又是忿忿,还能有什么,为的当然依旧是那个至今悬而未决的攻受问题。区白月一双凤眼挑着:「就你也想上我?再去修炼个五百年吧!」语气中满是轻蔑之意。
「凭什么年纪小的就要受!」冯羽自然不依不饶。
狐妖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别人我不知道,反正你就是……」说着伸手过来揽他的颈子。
冯羽眉一拧,一手打开他的狐爪:「我不管,明明你长得比较像女人。话一出口,他就心知不妙,这死狐狸最讨厌别人说他长得像女人,现在自己在这种时候拂他的逆鳞,无异于找死,他是吃过这个亏的,赶忙住嘴。
果不其然,这狐狸冷哼一声,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说得好,那谁又规定长得像女人就一定要受了?」
「这个……」书呆子真的开始搜肠刮肚地回忆有没有什么科学著作论证过「美人必受」的理论,下一刻就被剥夺了发言权。区白月两片薄唇压下来,带着戏谑地轻轻一吻,稍触即离,金眸中映着两片酒瓶底上的反光,秀眉一挑,把他的眼镜一把扯掉:「早就让你戴隐形眼镜了,这眼镜真碍事……」
冯羽只觉得眼前一花,连忙把丢到身侧的眼镜摆到床头柜上,没好气地说:「在家里戴那东西干嘛,太麻烦了。」
「我可记得,以前有个人天天追在我屁股后头说喜欢我的时候,整天都隐形眼镜啊。」狐狸眯着眼。
那时还没追到啊,腹诽着,冯羽不甘示弱地回瞪他:「你别转移话题,今天我一定要和你说清楚,我是你区白月的主人,所以我一定要在上面!」
「噢?」区白月心中暗笑,就你这小样,十个都不够我塞牙缝的:「这算是主人的命令吗?」
冯羽脸色一滞,以为自己这话又开罪他了,可他死要面子不愿认错,半晌踌躇道:「是……是命令又怎么样……」
区白月忽地坐起,摇身变作狐狸的样子,站在窗台上冷冷地说:「那就恕我不能从命了!」说完一纵身就消失在夜色中了,整整一天都没有回来。
「唉……」冯羽又是一声长叹,怎么就没想到今天是中秋节呢。「月白风清,如此良夜,何度。」禁不住吟出下午看的明代小说中主人公说的一句话,却正是契合了当下的心境,文人的自伤心理又作祟起来。
「你是闺中怨妇吗?」那个熟悉的声音骤然自窗外响起,冯羽猛地一惊。「不过这句话很耳熟,以前似乎在哪里读过……」
这狐狸精读过不少他也不奇怪,现在自己正想他的时候他就适时出现了,说实话,他心里的欢喜早就盖过了对那毒舌的怨毒。「你也想到回来啦。」话虽如此,自己总不能先投降的。
区白月也不进来,就在那窗台上支着颐,笑吟吟地看他:「我怕你一个人孤单才回来的,你不想的话,我就走了。」
「要走就走。」死鸭子嘴硬。
「那我真走啰,佟乾和星星可还等着我去呢。」话一说完,窗外的人就不见了踪影。
还真敢走,这简直是没王法了!冯羽大怒,翻身下床就奔到窗前,极目向外张望。不料狐狸精不过是矮身蹲在窗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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