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凤凰大惑,一旁的管家解释道:「梁子垣,他是品香楼的掌柜。」凤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早饭用了没?」昝贤冗放下茶杯,问了一声。「没有。」凤凰的话有时候还真是简单,昝贤冗这麽想著。
「那正好,我们一起去店里用吧,梁子应该快准备好了。」昝贤冗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衫,笑著迈开了步子。凤凰没有跟在他後面,而是与他并肩同行,一高一矮,一壮一弱,俊的更俊,美的更美,总之彼此的对比感非常强烈,却更加觉得匹配。
「你果真不适合粗布衣衫。」昝贤冗仰头笑望著凤凰。凤凰缓和了脸部的僵硬道:「你昨晚说过了,所以我才换回了我的衣服。」昝贤冗有些疑惑的笑著:「哦是吗?是昨晚说的吧,那我再说一遍好了,今天晌午我跟你去衣料铺帮你做几件衣裳。」
昝贤冗说完後加快了步伐似乎有意想甩开他第一个道,凤凰却半步也没有落下,两人很快就到了品香楼。「老板早!」凡是在一楼的工人们看到昝贤冗後都很礼貌的问好。「哟!老板!」梁掌柜从後院里出来,笑容灿烂而不拘小节的打了声招呼,後而方看见他身後的凤凰。
梁掌柜走到凤凰面前,很兴奋地审视著凤凰,说:「你就是老板口中那个在千钧一发之际英雄救美,阳刚而不羁,还有些寡言少语,但做事极度认真的那位凤凰吧!」凤凰睥睨著梁掌柜,没有任何温度,但这个矮个子的小夥儿依旧笑得灿烂如阳。
梁掌柜和昝贤冗都是喜笑之人,但前者笑容从来都不会让人有任何危机感,可昝贤冗笑容虽长挂脸上,淡然而温文尔雅,却让人感觉到他有疏离之意,除非是亲人或是信任的人,很难能得到没有距离後坦诚的笑。
凤凰没什麽反应,倒是昝贤冗的脸烧的通红,真想一巴掌扇歪这最爱张胡说八道的臭嘴:「凤凰,不要听他乱说。」昝贤冗没由来的心虚地解释,这种话自己是绝对没有说过,不过……梁子的话也不全是胡诌,至少前半句还是不假的。
「老板有没有介绍过我?」梁掌柜激动而又急切地问道,那种眼神有点像昝凌珏。「有。」凤凰还说不上来这个人的感觉,但应该不坏。「梁子,别吓到人家了。」昝贤冗不好意思地拽了拽梁掌柜的衣服,叫他不要太失礼了。
「不好意思。」梁掌柜後退一大步退到了昝贤冗身旁,傻兮兮地笑著。「早饭准好了没?」昝贤冗暗自责怪了下梁子,竟然把早饭的事给忘了,自己饿著反正也是家常便饭,可是不能饿著凤凰了。
「哦哦哦!对了,早就准备好了。你看我这记性,你们快点去吧。」昝贤冗已经早走一步了,梁掌柜趁机将凤凰一推,险些让他跌跤,笑著挥手。无奈,凤凰也只能跟上去了。梁掌柜笑送著凤凰後,转身去做昨天的账了。
昝贤冗带著凤凰去了第五层楼,里面有很多紧闭著的门,他们进了一间很普通的房间里,桌上有咸豇豆、辣榨菜、酸白菜和一大盆饭及食具。「来,请坐。」昝贤冗招呼著凤凰,一点也没觉得这比普通人家的早饭还要寒酸。
凤凰就定好後,昝贤冗为他盛了碗饭,放在他的眼前,然後又为自己盛了碗,举箸才见凤凰没有动,才意识到他还不了解自己:「啊,抱歉!我忘了──」昝贤冗现在为难的不行,心里也很紊乱。
凤凰肯定吃不惯这些东西,但是现在要厨子们重新做些丰盛一点的也来不及了,凤凰应该很介意的吧,不对!如果他不介意呢?他是个流浪人,应该吃惯这些了吧?可是他身上的衣服那麽好的料子也是世间罕见,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的人,可是他却说自己是流浪人,难道他有什麽隐情还是……
昝贤冗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想的这些是做什麽的,越想越久远,也就渐渐脱离了原来的目的。昝贤冗焦急地站了起来,才迈了三个凌乱的小步子,没站稳,眼看就要与地面来个大熊抱了。凤凰一个转身,起立,就拖住了昝贤冗的躯体。
昝贤冗现在真想使劲地掐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个──这个是凤凰吗?温柔的笑容中含著深情,眼角好像也随著眼角上扬了许多,没有了冰冷,那麽炽热,热烈地似乎可以燃尽一切。
「小贤贤──」昝贤冗僵直著身子,他不知道凤凰为什麽要这麽叫自己,可依稀有些欢喜。「小贤贤──」凤凰又喊了一声,眼泪,就像夏天毫无预兆的太阳雨一样簌簌滴落在他身上,一滴、两滴、三滴,染湿的不仅是衣服,还击痛了他的心,扰乱了他的静。
昝贤冗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要抱著哭泣的如孩童的凤凰在怀里,所以他闭上了眼,想尽量让懆急消失:「不哭──」他感觉到了凤凰的脆弱,人人都有脆弱的一面,有人喜欢藏起来,有人喜欢发泄出来,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指责谁谁懦弱。
当昝贤冗终於平缓了焦躁,再次睁开眼时一看,凤凰好端端地坐在自己旁边,还是一副古井无波的神态,自己手里还拿著那双筷子。梦?真的是梦吗?昝贤冗问自己,可是,那种感觉,一点也不像梦,可再看凤凰的神情,明明什麽也没有发生过!
胡思乱想之间,凤凰已经端起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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